"陈启柔声道。
周水水刚想说些什么,便发现陈启己经迈出步子,走向车库了。
"陈启哥。
"周水水突然喊道,不知是因为天冷,亦或者是紧张,她的双唇正在不断颤抖着。
陈启听见周水水喊他,便转过身来。
头顶的路灯打在陈启的身上,黑色冲锋衣的衣领盖住半张脸到鼻梁的位置,晚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眸。
"嗯?
怎么了?
"陈启柔声问道。
"我…那个…我下一次放假是在元宵节,你…你别忘了。”
周水水慢道。
"嗯,好,快回去吧,别冻着了。
"说完陈启便走向身后的那片黑暗中。
一片独属于他的黑暗…………陈启到家己经快到九点半了,因为吃饭的时候沾了油烟于是他又冲了个澡。
陈启走到阳台上,坐在阳台的卧椅中。
"嘶一一”一股冰凉感瞬间冲击陈启的大脑,然后陈启从口袋中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中。
"咔嚓"一一微弱的火光照亮着阳台上,寒风肆意的吹打着火苗,陈启用手护住火苗,侧过头来点燃嘴中叼着的烟,顿时一阵烟雾弥漫在阳台上。
抽烟是陈启在高三时候染上的,那时候他一边准备着高考,一边又打着临时工。
而适量的尼古丁能让他的神经放松,他猛吸一口,靠在卧椅上,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墓门上的花纹。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手中最后一点烟蒂掉在地上………不知为何,最近南城的夜晚格外的安静,以至于客厅里的挂钟秒针转动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嘀嗒嘀嗒一一一秒针刚好转到12点整,声音响彻整个房间,陈启猛的睁开眼。
他梦到了那个奇怪的墓门,陈启迅速调整好呼吸,使自己平静下来。
他望着地上的烟蒂,被风一点一点的吹散。
最终消失在空中…再次醒来己经是五点半了,陈启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便起身穿好衣服。
洗漱完后,陈启推出行李箱,从衣柜中拿出几件厚大衣以及内衣裤子之类的,毕竟海城的温度可比南城低了不少。
收拾完东西陈启又将房间环顾一遍后,他又走到床柜前。
陈启拉开柜子从中拿出一个木盒,他打开盒盖,只见一枚银制的戒指放在里面。
这枚银戒是陈启记事起,便带在身上的。
陈启将银戒放在手中,仔细打量这上面的花纹。
"嗡嗡嗡一一一"一阵手机***响起,陈启回过神来,发现来电人是周齐。
"喂,老周。
"陈启道。
"你待会开车来接我,司机今天有事。”
周齐笑道。”
好,我把东西收拾好就过来。”
陈启应了一声,便挂断电话。
将手机放进口袋中,陈启便将戒指戴在手上,起身离去。
一路上,陈启都在想着陵墓的事,不知不觉,他便来到周齐家门口了,一家三口都在门前等着。
陈启将车停好后,便下车和余静,周水水二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将周齐的行李放在车后,便开车驶向机场。
周齐见陈启,一只手扶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搭在车窗外,面容暗淡,便问道。
"怎么?
昨晚没睡好呀?。
"陈启想了想花纹的事,还是不和周齐说好,便怕他担心回道。
"没有,就是早餐没吃,有点饿了。”
陈启笑道。
陈启刚说完,周齐便递来一杯豆浆道"你在开车吃东西也不方便,先喝杯豆浆垫垫吧,等到了机场买点快餐吃吧”。
陈启接过豆浆将吸管塞进口中,一边喝一边道“我说老头,你还怪贴心的。”
……………………到达机场后己经快七点了,他们过了安检便上了飞机。
上飞机后,他们找到位置并坐了下来,陈启将窗户上的挡板拉下后道"哟,小老头,什么时候这么有钱?
商务座?”
陈启笑道。
周齐将眼罩戴在头上后道"公费,不然你以为我会带你做商务?
我带你坐绿皮火车站个一天一夜过去就不错了。
“说完,周齐便将头靠在后椅上不作声了。
陈启听后笑了笑,还真是小老子啊,然后陈启也将眼罩戴上,双手抱着胳膊,仰着头睡了过去。
"小启,小启,醒醒。”
一道轻柔女声在陈启脑海中回荡着。
陈启惊醒后发现西周一片黑暗,他伸手将眼罩取下,顿时一阵强光入眼,他又抬手揉了揉双眼,这才缓和了些。
陈启眯着眼睛扫了扫西周,发现周齐己经醒了,正拿着资料看着。
他定睛一看,誉国陵墓这西个大字,十分晃眼。
事情有些不对劲了………陈启与周齐出了机场后,迎面走来一位大概30来岁的中年男人,口音十分浑厚道。
“请问是周教授吗?”
男人问道。
"我是周齐,请问你是?”
周齐哈着气问道。
男人一听,赶忙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本子,递给周齐道。
"您好,周教授,我是王队派来接您的,这是我的证件。”
周齐接过男人递来的证件扫了一眼道"程先生,麻烦你了。”
“您叫我小程就好了,车子在前面,咱们赶紧去吧,这天还怪冷的。”
程辉笑道,便伸手将周齐手中行李箱接过。
程辉笑着将周齐的行李塞进一辆越野车后备箱内,转身便看见站在一旁的陈启问道。
"这位是陈顾问吧?”
陈启听后伸出手与程辉握了握道。
“陈启"。
程辉听后,刚想将陈启的行李搬进后备箱,便被陈启打断道。
"辉哥,不用麻烦,我来就行。
"说罢,陈启将自己的行李提进去关上后备箱。
程辉听后也没再多说什么,寒暄了几句后,便让周齐和陈启上了车,驶出机场。
越野车行驶在森林公路上,因为海城是北方城市,所以温度比南城低了不少。
尽管陈启己经将他最厚的大衣穿上,但还是觉得有些冷。
陈启坐在后面,周齐坐在副驾驶上与程辉,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着。
陈起侧过头来,望向窗外的一棵棵枯松披着一层白雪的披风,正迎风飞舞着。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车内开着空调,陈启眼皮十分沉重。
陈启这才发现今天的他好像格外的嗜睡,他翻过身来,从口袋中掏出蓝牙耳机戴上放了首歌,听了起来。
车内一片平静,但窗外的景色正不断变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