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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春玲作为陈家唯一的女孩,是被宠大的。

加上模样兼具了周红衣和陈景玉的优点,走哪儿都被人夸长的漂亮,更觉高人一等。

慢慢就觉得泥腿子的家庭配不上自己了,她这样的淑女,合该是个千金小姐。

见牛国娟破口大骂,她反而滋生出素质明显高于对方的鄙夷心态。

站起身,睥睨的扫过去:

“大嫂,你这话就不对了,要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你纵容着娘家三天两头来打秋风,算怎么回事?”

周红衣唇角微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牛国娟。

果然,这泼妇被刺痛了软肋,自觉在众人面前没了脸。

激狂的搡着陈兴儒,指和陈春玲:

“你个窝囊废,就这么看着我被你妹污蔑吗。

我娘家怎么打秋风了?那都是你妈内疚,她供老二老三上学,给老四花高价娶了媳妇儿,唯独亏了我们,所以才......”

“你放屁”陈兴力不干了,人高马大的个子站起来,瞪着眼睛,

“大嫂,说话凭良心,什么高价娶媳妇,三响一转,十八条腿,跟大哥结婚时是一样的,别说的我好像多占了似的”

“再有,你们结婚时的物价和现在一样吗!”

牛国娟不惧软弱的丈夫,文化人的二叔,忍气吞声的公婆,在陈家唯独有些惧这个混不吝老四。

实在是他体型在几兄弟中最魁梧,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极具压迫感。

还遗传了祖上铁匠的蛮力,曾经把村口挡路,重达几十斤的石墩子,单膀抬开,惊诧众人。

牛国娟咕哝了几句,神色不甘,却也一时无话。

陈兴俊见时机到了,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一副事业单位开会的官腔:

“大嫂,爸妈供我们读书,也是因为我们争气,大哥是初二的时候自己退学的,没人逼他,这总没错吧”

“你啥意思,你媳妇城市户口,难不成还想来跟我们抢妈的工作?”

牛国娟可不惯着这个二叔,可以说,她最记恨的就是陈兴俊两口子。

经常借着高材生,铁饭碗的名头,名正言顺的得到陈家的好处。

许美兰眉梢泛冷,不悦道:

“城市农村本一家,大嫂就算没文化,也该听过大喇叭上的广播吧,

妈的工作可不光在纺织厂车床上作业,还要统筹安排生产,大嫂你弄不明白的”

周红衣冷嗤一声。

没错,她因为三次被评为纺织厂劳模,年前被提拔为生产小组长啊,工作轻松不说,拿钱还多。

这也是为什么老三连高考都不顾,回来找她的原因。

她怕这么好的工作,让老大老二媳妇儿占了去。

陈春玲果然坐不住了,看牛国娟局促,笑道:

“是啊,大嫂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而且妈早答应我了,你们就别惦记了”

许美兰蹙眉:

凭什么,小姑子算哪根葱,兴俊是陈家的骄傲,她要是再进了纺织厂,陈家在村里得多有面儿。

牛国娟叉腰,火冒三丈: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不会我可以学,总之,工作是我的,你们想都别想。

三月寒,唇枪舌剑不伤身,但伤心。

不过,这个家早就离心离德了,还讲个屁团结啊!

周红衣吃饱喝足,抹了把嘴。

见对面沈秀儿把鸡蛋小口吃下,像个鹌鹑似的抱着碗躲远了战场,眼神温和。

还算聪明,知道不往里掺和。

叽叽喳喳破箩筐,陈家的吵闹吸引了不少同村人的注意,都在院外伸头探脑的看热闹。

周红衣捂着健康跳动的心脏,看准时机,

左手握住桌下横梁,一使劲儿,掀桌了!!!!!!!

盘子碟碗,汤汤水水,撒了老二和他媳妇儿一身,惊呆了邻里四座和陈家人。

“一天天巨能扎哄,一个两个长得磕碜不说还跟欠儿蹬似的,没有个消停的时候”

先广扫,再挨个骂,指着许美兰:

“你哭个锤子,别一天天怂恿着老二来家里炫耀,孔雀开屏回自个儿家去,再露个***在老娘这儿开屏,先给你褪了毛”

这也算出了口恶气。

许美兰上辈子门后摔碗,让陈兴俊赶老娘,她可没忘。

牛国娟正看热闹,没想到婆婆回头就指着她鼻子大骂:

“怎么,拿捏我要面子,不敢声张是吧,

你都敢当面骂我老贼婆了,我儿子熊的屁都不敢放一个,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陈兴儒被点,脸上臊的慌,忙道:

“妈,俺错了,你别生气”

这面瓜,今天第一次开口。

周红衣骂的解气又上瘾,抽起门后的棍子就给他后背来了一下,

“什么刀枪棍棒斧钺钩叉,烧饼油条包子麻花,我看你就像一个纯种的荷兰傻瓜,

老娘能不知道你媳妇儿娘家次次来打秋风吗,要不是你认人拿捏 ,怕你受气,你真当我冤大头呢,

就这儿,还觉得我亏待你?”

周红衣眼里泛着血丝,神色端的冷厉。

她骂着骂着,就想到了上辈子,那个坐炕头的大儿子,眼睁睁看着老娘站在风雪里,被拒之门外。

这样自私自利,耳根子软的畜生,她就当白养了。

说来心酸,这可是她第一个孩子啊,她对他的期望,比谁都大。

满家屯的村民是知道周红衣的,嫁给陈家那养子,公婆早死,男人又在煤矿工作,帮不上家里。

那么艰难的岁月,家家户户都吃不饱饭。

她一个女人,托着四个娃娃长大,愣是没向村里伸过手。

论要强能干,村里婆娘数她第一。

这要不是逼狠了,伤透心了,她这样要脸面的人,贵贱不能把家丑外扬。

隔壁王大妈看不下去了,在墙头嚷着:

“兴儒,可不敢这么伤***心,

那年蝗灾,你妈三天没吃,一把小米,都喂给了你,你可别犯浑”

陈兴儒红着脸低头,嗫嚅了半天,颤抖着嘴唇没说话。

门口铁蛋娘也看不过去,嗓音尖锐:

“就是,老大老二媳妇儿看看你们穿什么,周婶子穿什么,你们别进门久了,翅膀硬了,没了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