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时间凌晨两点十五分，和直播中断的时间完全吻合。
"陈铎盯着解剖台上的尸体。
林小棠的睫毛膏在冷光下泛着诡异的蓝，指甲缝里嵌着几丝靛青色纤维——和她最后直播时穿的星空裙同款面料。
监控显示整栋公寓停电七分钟，备用电源启动时，三百万观众目睹血色在她胸口绽开。
"第七根肋骨断裂角度异常。
"沈星河忽然开口。
他手里的镊子夹着块碎骨，在无影灯下转出冷冽的光，"这是医用骨凿造成的创口，凶手接受过系统解剖训练。
"我站在观察窗前，看着沈星河的白大褂下摆掠过证物箱。
箱子里装着林小棠的直播设备，补光灯支架上有道新鲜的划痕，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撞击过。
陈铎的手机在此时震动起来。
直播间弹窗自动跳出，黑暗画面里浮着血字倒计时：71:59:58。
评论区的狂欢已经开始，有人打赏了十个嘉年华，特效烟花炸开时，我瞥见沈星河的侧脸骤然绷紧。
"和前两次一样。
"他把碎骨放进物证袋，指节叩在解剖台边缘，"死亡预告。
"二.法医实验室的排气扇发出低鸣，沈星河将三张现场照片贴在白板上。
褪色口红画成的螺旋纹路在每张照片角落若隐若现，像三只窥视的眼睛。
"第一个被害人苏倩的公寓。
"他指尖点在浴室镜面的螺旋图案上，"用的是Dior999唇釉，和她直播带货的爆款色号一致。
"陈铎注意到沈星河喉结滚动了一下。
法医报告显示，苏倩遇害前曾用这个色号在镜面上反复涂抹，直到口红断成两截。
"第二个死者陆明轩的直播间。
"沈星河移动的手指微微发颤。
电竞椅背后的白墙上，螺旋纹路混着机油画出诡异光泽，那是陆明轩代言的机械键盘润滑油。
我凑近第三张照片，林小棠尸体旁的梳妆台抽屉内侧，同样的螺旋图案用睫毛膏画成。
三种不同质地的化妆品，在监控死角留下完全一致的0.618黄金比例螺旋。
"强迫性仪式行为。
"沈星河突然扯开衬衫领口，锁骨位置露出一块烧伤疤痕，"凶手在复刻某种记忆场景，这些化妆品——"他的声音像被什么掐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