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顺着陈明的头发往下淌，像血。
他昂贵的定制西装毁了，精心打理的头发黏在额头上，狼狈得像个落汤鸡。
餐厅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十几部手机对准了他们。
安亦把空酒瓶重重砸在桌上，玻璃与水晶杯发出爆破的碰撞声。
"安亦，你听我解释..." 陈明伸手想抓她的手腕。
安亦甩开他，指甲在他手背上留下三道血痕。
"留着你的谎话给警察说吧。
" 她从包里甩出一叠照片，"从三个月前开始，每周三 加班 ，都是在这个包厢？
"照片雪花般散落。
每一张都清清楚楚：陈明搂着那个穿红裙的女人，他们接吻，交换文件，在酒店前台拿房卡・・・・・・红裙女人李媛脸色煞白，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死死掐住餐巾。
"你跟踪我们？
""跟踪？
" 安亦冷笑，从手机调出一段录音。
陈明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 等拿到胡家核心算法，就制造系统崩溃... 老头子心脏不好，说不定一气之下..."餐厅里炸开了锅。
陈明面如死灰，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精彩吗？
" 她俯身凑近他耳边，"更精彩的还在后面，你电脑里的所有数据，十分钟前已经同步到了警方服务器。
"陈明猛地站起来，椅子轰然倒地。
"你不可能...""不可能什么？
" 她按下手机发送键，"不可能知道你偷偷复制我的门禁卡？
不可能发现你在办公室安装的窃听器？
"安亦晃了晃手机，"你猜刚才那条信息发给了谁？
"就在这时，餐厅玻璃门被推开。
三名警察走了进来。
"陈明先生，李媛女士，请配合调查一宗商业间谍案。
"她退后一步，欣赏着陈明扭曲的表情。
但下一秒，她的笑容凝固了，李媛这***居然从手包里掏出一把袖珍手枪。
"***！
" 李媛尖叫着对准她的胸口。
枪声响起时，她以为自己死定了。
但倒下的却是李媛。
她眉心多了个血洞，像突然睁开的第三只眼。
安亦转头看向子弹飞来的方向，那个古董店那个戴玉扳指的老人，正从餐厅后门悄无声息地离开。
警察一拥而上按住陈明时，安亦摸到了口袋里那枚冰凉的铜钱。
三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