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青春中二病少年不会对上少女电波 二
抽烟还是谭升跟着沈泽涛学的，谭升没有沈泽涛那么大瘾，一包烟能抽上一周半月。
她猜到是我了吧？
胡成这叼毛看***嘛啊。
我真服了，两句话都没说就掉好感。
谁家好人galgame从负好感开始攻略。
谭升想到李梓玉看向自己的眼神内心就十分毛躁。
“啊，谭部长。
你回来了？”
胡成率先发现谭升回来。
“滂臭！
一股子烟味。”
李梓玉捏着鼻子对着谭升使劲扇风。
“抱歉。”
谭升掏出书包里的六神花露水狂喷。
“现在好多了吧。”
“真不知道你们男生为什么这么喜欢抽烟。
耍帅吗？”
李梓玉嫌弃的看向谭升。
“学习压力太大了。
抽根烟缓解下心情，结果戒不掉了。
胡成你小子别学我。”
谭升也不是不知道抽烟危害大，只不过偶尔确实想来上一根调节情绪。
“我家里要是发现我抽烟，能给我打死。”
胡成连连摆头。
“我们女生学习压力也大怎么不抽？”
张诗丽击中谭升话中的痛点。
“哎，我是个抽烟的坏人。
好了吧，朋友们。”
谭升只好认错。
李梓玉眉目含笑，双眼如勾起的弯月“噗，又没说你是什么社会混混怎么一副自己做错什么大事的模样。
大家把你当朋友才这么说的。”
“梓玉姐说的对，要不是谭部长你人还不错。
你抽死了我们都不提醒。”
张诗丽和陈莹表示赞同。
“诶？
只有我觉得男生抽烟真的很帅吗？”
胡成摸了摸脑袋。
“胡成，你才是真正的危险分子。”
谭升感叹。
“你们讨论完了吧？”
“嗯，按照你和梓玉姐的要求把梓玉姐改到压轴出场了。
礼服梓玉姐说她自己有不用我们去给她找，她那天正好上午有拍摄任务，梓玉姐的专职化妆师可比我们这些半吊子强多了。”
陈莹回想刚刚谭升走后和李梓玉的交流。
“就是钢琴教室离礼堂太远，不太好搬去礼堂。
以及老师们的意思是让沈学长的吉他表演和梓玉姐一起得了。”
张诗丽补充道。
“这不得重新练曲吗？
我明天问问沈泽涛这懒货愿不愿意换个曲。”
沈泽涛在谭升的印象里除了对学习和谈恋爱之外都不是很热衷，让他换个不熟悉的曲目不一定会同意。
“那个李梓玉同学你要弹啥？”
“你把沈泽涛联系方式给我吧。
我和他对一下。”
李梓玉说道。
谭升不太想把基友的联系方式给面前的女孩，青春期独有的奇怪占有欲作祟让谭升说出了符合内心的话“他不会同意的你好友的，他女朋友查他手机老严了。
你回去给我发消息，我帮你联系。”
谭升知道李梓玉并不喜欢自己，但全校男性同学只有自己和李梓玉有联系方式让谭升内心颇为得意。
谭升知道自己做的事是错的，内心因负罪感扭成麻花，但确实做不到让李梓玉和别人建立联系。
就当是最后一次青春期任性，以后不许了！
“也行，没想到你和沈泽涛还挺熟，知道他被女朋友管着。”
李梓玉有些意外。
“我和他从小学就是一个班的，不熟才奇怪。”
谭升无奈的回答。
“胡成，你们休息会上晚自习去。
我和李梓玉先走了。”
“部长记得明天给我带手抓饼。”
“我的是盖饭。”
“张诗丽你也就现在记得叫我部长，我记忆力好得很忘不了你们的早饭。”
谭升和李梓玉并排走出活动室。
“谭升，你说你会突然忘记某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吗？”
李梓玉突然问道。
“不会啊，我都说我记忆力好得很。
幼儿园的事我都还记得。
你忘掉什么了吗？”
谭升觉得身旁这个永远阳光明媚的女孩有些低沉。
“没事。”
李梓玉低下头，柔顺的长发垂落形成一道隔绝两人的珠帘让谭升看不清女孩的神情。
谭升猜测女孩此刻应该比较难受便开口说道“对你很重要的事就再做一次，对你很重要的物就在得到一次，对你很重要的人就再认识一次。
也许那个人或物也在原地等你呢？”
李梓玉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自顾自的走着。
桥城中学建在山坡上，从学校正门到繁华的街道有段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路。
“我在这路口左转去坐公交。
拜拜。”
谭升站在步行街口的超凡炸鸡店对李梓玉道别。
李梓玉突然抬头看向谭升，柔和而又温软的面容没有这一路走下的沉默与阴郁，反而小巧的嘴唇向两侧脸颊勾起，露出可爱的小酒窝，那双藏着蜜与糖浆的桃花眼迸发出名叫自信的情感。
李梓玉就这样光彩熠熠的站在路牌下正如谭升形容的那样，一朵“盛放的白玫瑰”。
“谢谢你，谭升。
明天见。”
谭升没有回头只是比了个ok的手势，生怕看入迷了。。说是没有回头，才走了没多远的谭升就偷偷折返回去。
“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张破嘴，蛋烘糕有什么好吃的，这要撞见人李梓玉包把我当成尾随痴汉。”
谭升嘴上这么说但还是迈腿向与李梓玉离去的方向走去。
“雷嬢嬢（阿姨）！”
谭升走进挂着雷西嬢蛋烘糕标牌，小而精巧的蛋烘糕店。
“还是奶油拼巧克力，牛肉拼肉松双层蛋皮吧？
前面还有几位同学，你先坐着等会儿。”
被谭升叫做雷嬢嬢的中老年妇女熟练的从桶里舀起亮黄色的粘液，再把混合蛋液倒入小铜锅中。
伴随着粘液不断加热汽化，形成一层类似蛋糕表层的松软外皮。
“没事你先做他们的，我不急。”
谭升无所事事的刷着短视频。
“美利坚方面坚决否认给中东反人类***提供武器，联合国对此强烈谴责。”
“谴责有个屁用，你做点事啊。”
谭升不屑一顾的划向下条视频。
雷西嬢熟练的往一个小铜锅中放入牛肉与香菜，再把另一个铜锅中的蛋烘糕表皮盖上，最后盖上铜锅锅盖焖上十几秒。
“同学你的蛋烘糕好了。”
玉米，蛋黄，麻辣牛肉的香气充斥着呼吸道，来自美食的香气比香烟的气味更让谭升上头。
谭升就这么坐在店里享受美食，没有狗血的恰好撞见李梓玉，也没有狗血的遇上不长眼的混混找麻烦。
世界本该就是如此，普通人有普通人的生活方式，主角有主角的生活方式，谭升只是个家境富裕了点的普通人罢了。
会和绝大多数青春期男生一样喜欢学校最漂亮的女孩，会和所有的高中学生一样苦恼自己的学业，也会放假窝在家里打一天游戏，更会在课余时间偷偷看课外小说。
什么龙族，亲密关系，高考一百个优秀作文案例，百年孤独，围城，三体，雪中悍刀行。
谭升属于杂食动物什么书都看。
毕竟在学校里除了和同学打打羽毛球，剩下的娱乐活动就是看小说。
不像沈泽涛一有空就找个地方躲起来和女友腻歪。
灵巧的“小鹿”提着两份豆腐脑在人群中跃动，穿梭，是李梓玉。
没有校服束缚的李梓玉恢复了本该有的色彩，简简单单的浅灰色首筒运动裤搭配白色的连帽卫衣，最后由一双火红的高帮AJ提亮视觉冲击。
明明什么都没露，却让人垂涎欲滴想要一探究竟女孩埋藏的秘密。
“老子数到三！”
不只谭升一个人注意到李梓玉的模样。
隔壁的小情侣因为李梓玉闹别扭，女孩狠狠一拧男朋友腰间的软肉。
“我没看，刚刚天上有飞碟。”
男孩口不择言，晴空万里别说飞碟连朵云都看不见。
谭升没有朝李梓玉打招呼，毕竟在别人的私人时间打扰别人属实有点不知好歹。
往坏的猜，万一李梓玉是给自己男朋友买的晚饭呢？
这上去不是给别人情侣之间找事吗？
作为一个消极主义者，谭升一向属于被动派。
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那很好。
我们幸幸福福的过一辈子。
你喜欢我，我不喜欢你那也不赖。
我们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那更没事，反正我不会跟你说。
懦弱与自卑刻在了这个被沈泽涛称呼为富二代的人的骨子里。
谭升最喜欢的小说是龙族，最讨厌的小说也是龙族。
路明非仿佛另一个自己，可路明非有楚子航，有路鸣泽，有小怪兽，有师姐，有凯撒，有很多很多对他很好的人。
路明非珍惜过他们吗？
没有！
书里总是会写首到失去才会懂得珍惜，路明非的懦弱与自卑使他失去了多少人，老唐，小龙女，源家兄弟，小怪兽。
路明非在高天原的酒窖里买醉后才学会了长大，谭升看到这总会和沈泽涛说吃吃吃吃吃死你个byd路明非。
但谭升自己又何尝不明白，自己从黑暗中拯救出去的女孩会永远占据心中的一席之地，后来者不论如何也打败不了这个boss。
主动也许会成功，但更大的可能是失败。
至少不主动绝对不会失败不是吗？
李梓玉来的快去的也快，一眨眼就消失在街道尽头。
谭升提起书包向公交站走去，既然分别时没有回头，现在更不会去追逐女孩迷离的幻影。
“我们和好吧，和最初一样。”
女人的面容模糊不清但谭升确定以及肯定这个人就是李梓玉。
“不可能。”
梦中的谭升斩钉截铁的说出这三个字，以第三人称视角看着两人的谭升，心脏没由来的揪住。
谭升从梦中惊醒，泪水划过面容。
“同学没事吧？
要不要擦擦鼻血？”
坐在谭升旁边的大爷看着这小伙低头睡着睡着就开始滴血。
谭升立马知道是自己那个破眼睛又开始流血泪。
“谢谢大爷。”
谭升接过大爷递来的纸擦掉血液。
“毛主席说过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学习固然重要，也得把身体素质搞上去。”
大爷见谭升一上车就开始睡觉，以为这小伙为了学习己经走火入魔了。
“体育老师身体素质比我们都差，一学期见不了两次。”
谭升吐槽桥城中学的离谱，体育老师可以出现在任何课除了体育课，体育课也可以出现任何老师除了体育老师。
“现在的孩子学习真刻苦。”
大爷忆往昔峥嵘岁月不免摇了摇头。
“御庭华苑南到了，御亭华苑南到了”公交车远远停在了一片别墅区前。
谭升抖了抖书包下车，向别墅区走去。
“这小子住这儿还坐公交车干嘛？”
看着谭升在这下车大爷不由得纳闷。
御庭华苑建在高新区，涌江横穿而过将别墅区分成两部分，两岸由船桥连接。
南岸住着的大部分是商人，北岸住着的则是什么领导家属之类的。
桥城的人都说御庭华苑北岸的狗走到南岸，南岸的人都得恭恭敬敬的送回去。
沈泽涛知道谭升住在御庭华苑后还说富二代怎么没有司机接送上下学。
谭升倒也想当富家少爷，从爷爷辈就开始秉持男孩穷养女孩富养的教育方针。
有司机接送吗？
有的，在父母知道302公交车三十分钟能从学校跑到御庭华苑后谭升就没见过开车的黄叔了。
“杨哥。”
谭升朝杨宏打招呼。
黑色的安保服遮盖不住杨宏一身的腱子肉，正值二十七八的杨宏腰板笔首，梳理过的短发显得人精神清爽。
杨宏点头示意，不是高冷是站岗期间不认真工作被举报要罚款。
“欢迎业主谭升，祝您有幸福快乐的一天。”
保安室附近的扫脸机屏幕出现谭升上下不停对准摄像头的画面，人行道的罗马浮雕式铁门应声而开。
谭升以前还想都市爽文里标配的狗眼看人低门卫，不让主角进门这种事会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事实证明科技的进步阻挡了谭升的打脸梦。
开车扫车牌，走人行道扫脸，陌生人想进御庭华苑也只需让安保通知和他有关系的业主就行。
不是怕被家里抽成陀螺谭升都想毕业和杨宏一起工作，每天真正站岗时间也就上下班的高峰期其他时候都是轮换。
八千块一个月，包吃，给交社保，活少还轻松，没事就坐在保安亭玩手机。
可惜物业不收谭升这种将懒惰两个大字写在脸上的人物，杨宏干的工作说是保安实则为前台，业主看见精神饱满身材健硕的小伙才会觉得小区治安不错。
谭升和杨宏认识还是因为全小区只有谭升喜欢点外卖。
人外卖小哥一看地址，好家伙御庭华苑死活不进去。
谭升只好自己跑来保安室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