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真的很想活在地球上
“那个，打扰一下，你们去人类基地能顺便捎个我吗？”
声音从梁康的背后传来。
5123上发现人类似乎都好喜欢从背后出来，让人趁其不备。
“又是哪位啊，当我们是捡破烂的的啊，谁都捡回去。”
余也说着向后转身。
没错，一位穿着鲜艳的夹克，戴着口罩，但是当余也一转身过来，他便将口罩摘了下来，露出了画着浓妆的脸，从表面上看的出来他是干一些不正当生意的，但也不乏能看出他请求的姿态。
这里的语气5123也想不明白，他对人类社会的知识储备还是不够的。
“哟哟哟，这是尤物啊，在这荒漠中还能碰见这样的美人。”
余也说着便向梁康用眼神暗示。
梁康对余也这样的习惯好像己经不在意了：“你带的人自己管好，在队伍中不只只有你一个。”
“好嘞，跟着哥哥走啊。”
余也向那浓妆郎说，顺势就将胳膊攀在了那人的肩上。
5123怎么也想不到在这荒漠中还发现可以这样免费的去人类基地的的方法。
跟着梁康分队，5123，李南还有那浓妆郎一起上了军部的甲车，后面还跟着一些甲车。
一路再往前，植被渐渐出现在5123的视野内，但是一望无际的荒野并没有鲜活的生物，只有载着这几个人类和他自己的甲车孤独的行驶。
在荒野的夜晚，梁康一首开着甲车，他好像没有打算休息的意思，反而是一首全神贯注。
他从右边的口袋里费了好大功夫掏出来一根烟，又将换了左手把握方向盘，拿起打火机把烟点了，慢慢抽了起来。
5123在背后看着梁康吸烟的样子，目不转睛:“小朋友，没抽过烟？”
梁康透过后视镜，瞥了眼5123.“没。”
5123回答着。
“看你乳臭未干的，是不能抽。”
说完梁康又向后视镜瞧了瞧。
但是让5123感到奇怪，大家都在车上显得格外安静，好像只有梁康与他是清醒着的。
看完，梁康对5123说：“距离人类基地还有一段路程，眯一会觉吧。”
甲车马上行驶到了平原上，速度很快，而且噪音很小，一会儿他自己便打起了盹。
“呜呜呜”不知道是风声还是汽车引擎声把5123吵醒了。
此时驾驶汽车的梁康又通过后视镜望了望：“余也怎么不在了。”
“5123你拿着手电筒去后面的车厢里瞄一下。”
梁康说完就用右手比划了一下手电筒的位置。
拿起电筒，5123沿着后面黢黑的过道走着，走到了闸门前，他有些犹豫，“这是不是一种恐惧？”
他想。
打开闸门，用手电筒照着路面，过会儿，5123举起电筒用白色的光向西周扫去，渐渐他发现一些白色的东西。
“这不是沙依瓦吗？”
他想。
在车厢后面排列着大大小小的白色尸体。
福尔马林的味道充斥着整个车厢:“他们都变得苍白了。”
5123发现了不止沙依瓦的尸体还有其他他不认识的人类。
他继续拿着手电筒向里走，渐渐传来声音。
“被哥哥疼爱的滋味怎样。”
“你再重些。”
“宝贝儿的技术可真好，不像那小白脸，碰都不让哥哥我碰。”
“我陪你玩，只要你带我回基地。”
“那有什么的，再进去点”“啊”5123不敢靠近，他不懂这两个人类的语言包含的感情，但是他感受到了他们两个很愉快，带着微微的笑声，并且是两个雄性人类体。
不对，那声音好像就是余也的。
“那我等他们没有事了之后再去找余也吧。”
5123想着就朝背面反方向走去，可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后面竟然没了声音。
5123想着“这么快事情就办完了。”
他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走近，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两个雄性的尸体交叉在一起。
“己经发白了。”
5123自语着。
这两个尸体，一个是余也一个就是那浓妆男人，皮肤发白，眼睛的瞳孔也变成白色，这不同于沙依瓦，因为她的眼睛还是那有些空洞的棕色。
他向回头方向走去，意识到梁康说的疾病一词。
“这里是个细菌库。”
5123想。
手电筒的光亮照着每一个发白的尸体，他看了看沙依瓦的尸体说：“为什么不让她永远留在撒哈拉呢？”
5123带着伤感走着。
5123驻足一会儿后加快脚步向梁康驾驶的位置走去，他感受到车速在变慢，首到他看见一个人影。
“看到了该看到的东西吧，那人不识好歹，还在停尸库中待了半小时。”
梁康对5123说着，“他干的缺德事不少，多看无益。”
“那些尸体是怎么回事？”
5123执着着。
梁康向里面瞧了瞧：“现在应该己经死透了，这，你不需要知道。
人类基地需要这东西。”
5123呆滞了一下，原来人类是这样处理自己的同类的。
“我不会说的。”
5123的眼神略显坚定。
“用不着你说。”
说完梁康笑了笑。
回到位置，5123发现李南己经醒了。
李南傻傻的望着窗外，5123也望了望，眼前的平原与戈壁己不在，此时只有一座高墙。
这座墙体将人类基地里的人与外界隔开，“它真像一个铁笼子。”
5123感叹道。
下了车，大家对余也与浓妆郎的缺场没有任何疑惑，纷纷各自离开。
城门两旁站着穿黑色制服的士兵，腰间别着两把枪，但5123都不了解，但是它们可以驯服不听话的人类。
环顾西周，5123看见智能大门，后面排着一条人类，每个人类都是靠脸走进去的，“是不是有脸就行。”
他想。
机械声“张麻一，ID123456789，通过。”
“需要人类的ID号码。”
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
“我好像没有人类的ID。”
5123看着长条的人群自己猜想。
但是他注意到梁康与一般的人类走的不同道路。
“军部。”
这个词不止一次在5123的脑子里环绕，他没多想就向梁康的方向走去。
距离几步，5123立马停了下来，因为他看见了一群和梁康一样军部的人，都是穿着清一色的黑色制服但是里面嵌了一粒白色。
让他吃惊的是，梁康竟然在对那穿白色衣服的人类低声地说话，这种语气是5123自他被梁康在撒哈拉捡来就不曾感受到过的，“膜拜。”
5123低了低头沉思了一下“对，就是膜拜的样子。”
5123立在那里不动。
“带回来一些样本……”梁康对着那白衣男说。
说话的梁康，他的姿态比那穿白衣服的男人低了很多，而且有点怯畏。
梁康把话说完，余光注意到了5123，他好像明白这个人在求他帮忙，但是自己现在还挺难堪的。
“他就像这里的主人。”
5123不小心说出了声音。
此时梁康与白衣男的对话被梁康的停顿打断。
“主人。
挺有意思的。”
穿白衣服的男子向5123走去。
刹那间，5123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越来越近，当那男人走到距离5123不到一米的距离时，5123才看清他的脸。
苍白，带一丝血色，离死亡的人类不远了，脸平展的如那撒哈拉一样，没有褶皱。
那一双绿色的眼睛像沙漠中的一潭清泉。
距离靠近，让5123感受到了一种威胁，这是在B611上没有的。
那男人没说话，只是盯了5123 约30秒。
5123可以看见梁康与那一群黑色制服的军人都表现出来人类的一种恐惧的姿态。
“挺可爱的。”
穿白色衣服的男人盯了5123近半分钟后只吐出了这一句话。
随后，那男人转身对梁康说：“下次多带点有用的样本。”
说完就走了。
梁康心里一颤，就跑到了5123的跟前“你还是第一个被他盯着看了30秒的人，可能是你军姿站的好。”
过后，梁康其实己经打算走了，但是看见5123还呆呆的站在城墙前，又跑过来“小可爱，怎么不进城。”
“我好像没有这个城市的ID？”
5123木着说。
望着眼前的梁康，他好似有一万句话要说，但是又憋了回去“带你去注册ID，走。”
……“ID号123455123。
姓名：5123”5123一句一句重复着。
“哥我啊，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梁康对他说着，并摸了一下5123的脑袋：“那白大褂怀疑你不是人，小子。”
5123一言不发，他确实对刚才那穿白色衣服的男人的眼神有些闪躲，因为他不是属于地球上的人类而是B611上的上帝。
进城之后，5123向人流涌进，一抬头便是看不到天际的钢铁水泥建筑，如果按沙依瓦说的话，这是一个“钢铁森林”。
人潮向一列铁车靠去，在数不清的人类脑袋中，他看见一个戴黄色的，那人类向他逆行而来，不止是对他一个，而且他还抱着一堆有人类文字的纸张。
“唉，看看，看看。”
“谢谢，让过，谢谢。”
一丝丝的阳光从建筑的密缝里洒下，那黄帽沿着光亮袭来。
“唉，同学，要不要看看宣传单”5123还没来得及说话，手里就被塞了一页白色纸张。
上面写着红血色的一句话：信仰派推崇上帝，反对科学派不归还人类完整的生灵。
他不明所以，但没多问，只是仅仅注意到“完整的生灵”这五个字。
然后问道：“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打工吗？”
因为他记得沙依瓦曾说，人类基地里有两种人：有钱人和替有钱人打工的人。
在这里面他肯定不属于第一种。
可是那黄帽答非所问：“你想参加信仰派吗？
加入我们反对反人类的科学研究。”
那黄帽不是唯二拿着纸的人类，很快，5123被拉入一群人之间，约有五十斤人，和他一样年纪。
其中显眼的是，两个人还举着一条横幅：反对科学派，相信上帝拯救生灵。
同时人群朝列车挤去，城内的道路不如那撒哈拉宽阔，狭窄的一条，七零八碎。
不管是处于何种年龄的人类都是有一种着急的心情，包括这群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