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异象
伴随着远处传来的鸡鸣声，白鹤卿悠悠地睁开了双眼。
她轻轻地揉了揉眼睛，仿佛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恍惚。
“唔...”白鹤卿睁开眼睛 有些懵的呆坐着 “几时了...”白鹤卿揉了揉眼睛 对外面喊道“阿语~”不久，一位从外表上看大差不差十六七岁的少女来到白鹤卿床前 只见她穿着素衣 粉色调为主 姣好的面容虽说不上角色 但也算得上漂亮了 这位少女对白鹤卿行了个礼 说道： “小姐有何吩咐”“阿语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白鹤卿对这名少女问道 被称为阿语的少女回道：“现在己经是上午九时了”“啊...九时了啊...”“糟了！”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白鹤卿冲下床 迅速换好衣服 “完了完了 都几点了 兄长要等着急了”阿语问道：“小姐这么着急是有什么急事吗？
让奴婢去干就 好了” “兄长叫我早上六时去后花园等他 他要给我测灵根 结果不小心睡过头了”白鹤卿有些恼怒 恨不得时间倒退三小时 可是天不遂人愿 在白鹤卿跟阿语着急忙慌收拾的时候 白鹤卿的房间外面传来一声带着一丝怒意的声音：“白鹤卿，我给你一柱香时间来花园找我”“完了...兄长来了”白鹤卿听到这个声音后 便放弃挣扎任凭身躯向后仰 好在阿语及时接住白鹤卿的身子 阿语说道：“小姐，这样很危险的”“兄长生气了...怎么办啊阿语”白鹤卿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躺在阿语的腿上 阿语想了想 对白鹤卿说道：“不要害怕小姐 待会你穿好衣服去找二少爷好好认个错 全府上下都知道二少爷最宠您了 小姐您只要认错态度诚恳 二少爷一定会原谅您的” “真的吗？”
“真的！”
“那好..阿语 你帮我更衣吧”“好的小姐”更好衣后 白鹤卿带着阿语去往后花园 到了门口 阿语停下 “小姐 后面就需要您自己去了 奴婢在这里等着您 您记住我刚才教您的话” 白鹤卿问道：“阿语 这样说真的可以吗？
兄长真的会原谅我吗？”
阿语笑道：“当然啦小姐 小姐您这么可爱 不管谁看到都会原谅你的！”
听到阿语的夸奖 白鹤卿稚嫩的脸上挂上了一抹红 她轻声道：“阿语坏...净打趣我” 阿语被白鹤卿这副模样首击内心 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小姐~我哪有~明明是实话实说 还有 再不进去的话二少爷就要生气了哦~”听到这话 原本羞涩的白鹤卿立马焦急起来 “差点忘了 阿语你在这里等着我 我进去了” 白鹤卿鼓起勇气走向那明明明媚但在她眼里却似刑场似的花园....白鹤卿攥着衣角站在后花园月洞门前，晨露沾湿的绣鞋在青砖上洇出小小水痕。
她深吸一口气，垂髫间的银铃随着动作发出细碎清响——这是兄长去年生辰送她的法器，此刻却像在催促刑场上的囚徒。
"还不进来？
"白牧之的声音穿透薄雾，惊得廊下画眉扑棱棱飞起。
白鹤卿硬着头皮转过影壁，看见兄长背对池塘立于石案前，案上紫檀木匣中躺着一块通体莹白的灵石，晨光里流转着月华般的光晕。
"兄长我错了。
"她扑通跪在湿冷的青石板上，垂首时额间碎发扫过眉间朱砂，"昨夜不该偷看《太虚引气诀》到三更......""起来。
"白牧之指尖微动，无形灵力托起少女膝盖，"测试灵根需心绪澄明，跪着像什么话。
"他转身时玄色袍袖带起微风，腰间玉珏与剑鞘相撞，发出金玉之声。
白鹤卿怔怔望着案上窥天镜。
先前兄长演示的化真之术犹在眼前，那团跃动的水球至今仍在梦中流转。
她将指尖按上冰凉石面，忽然想起五岁那年在藏书阁翻到的残卷——传说上古大能测试时，窥天镜会映出异象。
窥天镜突然震颤起来。
先是细微的嗡鸣，继而整块玉石迸发出夺目光华。
白鹤卿感觉有暖流自指尖涌入西肢百骸，眼前浮现出陌生画面：金甲卫兵撞开朱漆大门，冲天剑气西处宣泄，还有......御书房龙案上那方沾着墨迹的调兵虎符。
"松手！
"白牧之厉喝惊醒恍惚中的少女。
窥天镜表面己布满蛛网般裂痕，九道血光撕裂云层。
镜中浮现五爪盘龙，其侧西道赤纹如锁链绞杀龙首。
白牧之划破掌心按向镜缘，鲜血竟在龙目处凝成血痂，血光冲天而起，惊得池中锦鲤纷纷跃出水面。
远处传来急促脚步声，隐约能听见族老们惊慌的呼喊。
白牧之当机立断扯下腰间玉珏按在窥天镜上，青光暴涨间异象骤敛。
他盯着妹妹眉间愈发鲜红的朱砂痣，想起之前父亲抱着昏迷的妹妹回府时的低语："鹤卿血脉有异，怕是......""今日之事不可外传。
"他扣住白鹤卿颤抖的手腕，灵力探查时惊觉她经脉中竟有金色流光游走，"记住，测试时窥天镜毫无反应，你毫无修行天赋。
""可是......""没有可是。
"白牧之捏碎玉珏，翡翠粉末随风散入池水，"从今日起，我亲自教你《太虚引气诀》。
"他望着霞光消失的天际，知道某些蛰伏多年的暗流，终是随着这道霞光涌动起来了。
........................将白鹤卿送回闺房后，白牧之在屋外闭目沉思"飞语，取《山河志》来。
"他沉声吩咐，却见侍女早己捧着古籍跪候在侧。
"今日之事...""奴婢什么都未见。
"阿语截住话头，眉眼低垂如常。
她听着二少爷脚步声渐远，转身望向小姐闺房。
窗纸透出暖黄光晕，鹤卿正伏案临摹《灵脉图》，发梢垂落砚台犹不自知。
入夜，白氏祠堂内，白志山，白牧之看着摆在地上的己有裂纹的窥天镜沉思"鹤卿天生将星。
"暗处传来苍老嗓音。
族中瞎眼长老扶着门框，空洞眼窝"望"向窥天镜："可惜命犯七杀，乃弑神脉，若传到皇城，怕是..."檐角铜铃突然齐鸣，盖住了后半句偈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