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走廊上的试探
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汗湿的触感黏腻得让人发慌。
里的蓝发少女嘴唇发白，睫毛膏被揉花，在眼尾晕开淡淡的灰色。
"保持优雅仪态通过三楼走廊。
"系统光屏突然在眼前展开，冰冷的机械女声刺进鼓膜。
淡蓝色的任务框下方，鲜红的倒计时数字开始跳动：00:04:59。
我猛地推开隔间门，洗手池的冷水溅在手腕上。
镜面映出我慌乱整理刘海的姿势手指僵在半空，突然想起系统要求的"撩发时小指微翘"。
这个矫揉造作的动作让手肘撞到了金属皂液器，咣当一声在空荡的卫生间里格外刺耳。
"同学？
需要帮忙吗？
"隔间外响起保洁阿姨的询问，我几乎是撞开门冲出去的。
防火门弹簧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三楼走廊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泼进来，晃得眼前发花。
"借过！
"篮球擦着耳际砸在防火门上，我条件反射地屈膝闪避。
这个标准的接球防守动作让裙摆哗扬起，凉风窜上大腿的瞬间，系统音在脑内炸响。
"林默？
"陈晓阳站在三米外的光晕里，校服袖口卷到手肘，小臂上还沾着篮球场的塑胶颗粒。
他眯起眼睛的样子和初中时一模一样，那时我们翻墙去网吧被教导主任逮个正着，他也是这样用睫毛在脸颊投下扇形的阴影。
"同学你认错人了。
"我捏着嗓子转身，后颈的碎发被冷汗黏在皮肤上。
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标志泛着幽幽红光，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2016年5月13日。
"提高音量，篮球在指尖得，"铁门生锈了，我们蹭了满手红褐色的锈迹。
"我的指甲陷进掌心。
那天我们翘了化学实验课，他在生锈的铁门上用指甲刻了个歪歪扭扭的火箭。
现在那个图案就藏在我手机壳夹层里，被体温焐得发烫。
"检测到身份暴露风险。
"系统光屏在视网膜上闪烁，鲜红的警告框几乎遮蔽整个视野。
倒计时突然加速，00:03:27的数字疯狂跳动。
陈晓阳突然跨步上前，矿泉水瓶在他手里发出喀啦脆响。
我下意识后退，后腰撞上走廊装饰画的金属边框。
画框摇晃的阴影里，我看见玻璃反射出我们十二岁时的合影——就藏在这幅《向日葵》的背板夹层里。
你头发沾到口香糖了。
"他毫无预兆地抬手，冰凉的液体突然倾而下。
我本能地侧身跨步，这个标准的篮球防守动作让裙摆彻底扬起，矿泉水泼在白色小腿袜上，浸出半透明的深色水痕。
"肌肉记忆不会骗人。
"陈晓阳的虎口卡住我手腕时，他掌心的茧子磨过我的脉搏，"林默接球时习惯性左跨步，连重心偏移的角度都——""晓阳学长又在欺负新生？
"苏璃的声音像刀锋切入奶油。
她今天把长发编成鱼骨辫，发尾扫过我肩膀时起一阵柑橘调的香气。
我的视网膜边缘还残留着系统警告的红色残影，她却己经自然挽住我的手臂，若有若无地刮过我的手肘内侧。
"学生会正在统计早操缺勤名单。
"她胸前的银色主席徽章晃得人眼花，"这位同学，你的临时校园卡好像还没录入系统"陈晓阳的视线突然钉在我锁骨位置。
苏璃挽着我的力道让校服衬衫纽扣绷到极限，第三颗扣突然崩开，在空中划出闪亮的抛物线。
我慌忙去捂领，这个动作却让璃的指尖顺势滑进后。
"体温36.2℃，心率128。
"她凑近的呼吸带着薄荷糖的凉意，"和上周体育课晕倒的林默学长数据一模一样呢系统提示音突然变成尖锐的蜂。
倒计时数字在眼前炸开成血般的红光：00:01:03。
陈晓阳弯腰捡扣子的动作突然顿住，他盯着我露出的锁骨下方——那里有块浅褐色的胎记，形状被长的水滴。
空教室的门锁咔哒合拢时苏璃的高跟鞋正踩在我影子的咽喉处夕阳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她解开我围巾的动作像在拆一件易碎的礼物。
"喉结弧度11.3度。
"她的拇指擦过我颈部凸起，美甲上的钻刮得皮肤发痒，"和开学演讲时的特写照片毫不差。
"储物柜玻璃映出我们交的身影。
她比我矮半个头，这个身高差让我的后背完全贴上黑板槽的粉笔灰。
系统光屏突然在她面前实体化，半透明的蓝***面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光斑。”
性别特征暴露度87%“的红色警报疯狂闪烁，苏璃的瞳孔微微扩大。
她的犬齿咬住下唇，在口红上留下枚月牙形的齿痕。
"原来如此。
"她突然笑起来，虎牙尖抵着唇珠，"那么现在该叫你林默学长，还是......"窗外广播突然播放起眼保健操的音乐。
陈晓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钥匙串在门锁里转动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
苏璃的膝盖抵进我双腿之间，裙摆摩擦的沙沙声淹没在广播女声"第二节，挤按睛明穴"的指令。
"系统提示：完成首次被壁咚体验。
"机械混着眼保健操的节拍响起，"奖励生存点数+50，解锁新任务：在陈晓阳面前维持伪装身份。
"苏璃的鼻尖离我只有三厘米。
她睫毛膏的纤维在夕阳里根根分明，我看见自己变形的倒影在她虹膜颤抖。
锁转动的哒声越来越急，她的嘴唇擦耳垂："要赌赌看吗？
当青梅竹马推开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