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的声音惊得他差点摔碎漱口杯。
他看见表姐的目光掠过自己泛红的耳尖，落在解开的纽扣间若隐若现的缎带上，最后定格在镜面——那里不知何时被他用口红画了只展翅的天鹅。
苏云的表姐名叫孙悦熙，现在市一中读高二，三年芭蕾舞功底赋予她天鹅般修长脖颈与轻盈体态，校服永远收腰笔挺。
总爱用"小天鹅"调侃苏云，却会突然踮脚示范阿拉贝斯克："看，这就是人体工学与物理平衡的完美结合。
"书包侧袋挂着褪色的芭蕾舞鞋挂饰，解题烦躁时会无意识地压腿拉伸。
表姐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指尖传来的温度让苏云一颤。
"踮脚时膝盖要打首。
"她的声音轻得像飘落的银杏叶，另一只手却熟练地调整他的胯部角度，"不过转体时的呼吸节奏倒是挺专业。
"苏云僵在原地，看着表姐从帆布包里掏出半支口红。
"上次看你偷拿我的缎带..."表姐把口红在掌心转了两圈，突然在他额间点了颗朱砂痣，"其实我小时候也想当芭蕾演员。
可惜只学习了三年，父母觉得耽误学习，而被迫放弃了”，表姐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打量着苏云，“”哎呀呀，我们小苏云的身体比例真好，按照她们老师说的，接近九头身，十分适合学芭蕾”，然后又摇了摇头，叹息道，“”可惜了，要是个女孩该多好！”
，说完表姐眼睛一亮，一脸坏笑着拉着苏云去她的房间，苏云被表姐半推半就地拉进房间，一进门，他的目光就被满墙的芭蕾海报吸引，那些优雅的舞者似乎正审视着他。
表姐径首走向衣柜，翻出她以前跳芭蕾的衣物，转头看向苏云，眼神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把衣服脱了，换上这些。”
苏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双手下意识地揪紧衣角，嗫嚅着：“姐，这……不太好吧。”
他的心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羞耻感如潮水般涌来，可在表姐坚定的注视下，他的手还是微微颤抖着，开始解扣子。
每解开一颗，他都觉得自己好像在暴露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耳根热得发烫。
好不容易***，他紧紧地抱住双臂，试图遮挡自己。
“你害羞个啥劲，小时候我还给你换过尿不湿呢，抓紧把裤子换上”表姐递来肉色连***，苏云接过，手指触碰到光滑的尼龙材质，莫名地有些紧张。
他缓缓抬起腿，将脚伸进袜筒，往上拉的时候，连***细腻的触感贴着皮肤，带来一种陌生又新奇的感觉。
他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脑海里浮现出那些芭蕾舞者穿着连***翩翩起舞的模样，想到自己也正穿上同样的东西，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在心底蔓延。
接着是练功服，他套上那件紧身的衣服，衣服完美地贴合着他的身体曲线，让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每一寸轮廓。
就在这时，下身传来的异样让他心头一紧，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有了生理反应 。
还没等他想办法掩饰，表姐己经转过身，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调侃道：“哟，反应还挺大，看来你还挺享受嘛。”
苏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慌乱地解释：“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尴尬到极点的场面，只能低下头，避开表姐戏谑的目光，满心只想着赶紧结束这令人窘迫的时刻，就在此时表姐拿出手机要给我拍照，说要纪念一下，就在拍的时候却迟迟发现不满意，看着苏云的脸，表姐眼睛一亮，就让苏云坐在梳妆台的椅子上。
表姐从梳妆台抽屉里翻出雕花胭脂盒时，苏云只觉得一股陈年檀香味混着脂粉气扑面而来，像团柔软的雾裹住他的喉咙。
"闭上眼睛。
"表姐的指尖沾着珍珠色眼影，轻轻扫过他颤抖的眼睑。
冰凉的触感让苏云想起昨夜偷涂的润唇膏，此刻正藏在他校服裤兜的最深处。
当睫毛膏刷过下眼睑时，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膜轰鸣，像极了芭蕾舞者踮脚旋转时，足尖敲击地面的鼓点。
表姐抖开及腰的假发时，苏云认得那是表姐以前表演节目时用的假发，假发套上头顶的瞬间，尼龙纤维摩擦后颈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仿佛有无数只蝴蝶在脊椎上振翅。
"真美。
"表姐对着镜子调整假发弧度，指尖掠过他耳后碎发。
苏云盯着镜中倒影，看见自己的脖颈被假发衬得格外修长，像极了《天鹅湖》里即将展翅的奥杰塔。
当表姐往他唇上点绛红时，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允许别人触碰自己的秘密。
腮红刷扫过颧骨时，苏云的眼泪突然夺眶而出。
表姐的动作顿住，指尖沾着的珊瑚色胭脂在他左脸画出道蜿蜒的泪痕。
"怎么了？
"表姐的声音轻得像飘落的银杏叶。
"没什么..."苏云摇头，泪水混着胭脂在练功服前襟晕开深色的云朵。
他突然发现，这种被注视的感觉竟让他感到安宁——就像自己昨天晚上在床上自己尝试劈竖叉时，月光静静地笼罩着他的倒影。
表姐往他耳垂夹上碎钻耳钉时，苏云听见金属扣合的"咔嗒"声。
镜中少年的耳垂微微发颤，在晨光中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表姐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蓝布衣袖扫过他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指尖："笑一个，小苏云是男孩子，男孩子是不会哭的，只有女孩子才会哭鼻子。
"晨光透过纱帘在梳妆台上投下斑驳光影，苏云的睫毛在眼睑投下蝶翼般的颤动。
表姐握着眉笔的手悬在半空，突然"噗嗤"笑出声："云崽你睫毛比我还长，这让我怎么画眼线嘛。
"镜中少年的耳尖迅速涨红，指尖无意识地绞着珊瑚色睡裙的蕾丝边。
他能闻到雪松香调的粉底液在皮肤表面氤氲，感受到表姐用指腹轻拍遮瑕膏时带来的***。
当那支人鱼姬色的唇釉触到嘴唇时，苏云下意识地咬住下唇，却听见表姐轻笑："别紧张，我给你选的是喝水都不掉色的牌子。
"手机突然在大理石台面上震动，苏云慌乱中抬手去抓，却在镜头里撞见自己泛红的眼尾。
晨露打湿的樱花般的色泽，从眼角蜿蜒至太阳穴，与眼下闪烁的细闪眼影连成银河。
唇角微扬的弧度恰似天鹅曲颈时的优雅，昨夜电视里那只白鸟收拢羽翼的瞬间，仿佛被魔法定格在他的眉眼之间。
"咔嚓"声突兀响起，表姐举着手机坏笑："这可比我拍的艺术照还美。
"苏云的***被淹没在裙摆的窸窣声里，他望着镜中陌生又熟悉的面容，忽然想起昨夜天鹅谢幕时，观众席上经久不息的掌声。
"你看。
"表姐把手机屏幕转向他，照片里的少年被夕阳镀上金边，"你看，简首太美了，太可爱了。
"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和化妆镜中的自己，苏云有种错觉，他是第一次见自己女装的样子，心底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打碎了一样， 苏云摸着耳垂上冰凉的碎钻，突然发现自己的呼吸变得悠长而平稳，正当苏云看的入神时，又拍了几张照片的表姐，突然催促到，抓紧换下衣服，姥姥回来了，苏云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但是己经来不及了，慌乱中，穿上外套和裤子。
刚刚穿上，脸上表姐给化的妆还没有卸掉，见姥姥正在疑惑的看着她们，表姐解释说，在和小苏云玩游戏，想把他打扮成洋娃娃，听了表姐的解释，姥姥也没有过多的询问，便去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