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横生的一丛迎春伸出孤零零的藤枝与一旁那树桃花相互纠缠,桃红里映着花黄。
我极其艰难地踩着青瓦爬到那屋檐上,拿出袖子里的小刀欲对那丛迎春施以夺命的恶手。
“谁派你来的?”身后忽然有声音传来,似是把我当成了偷听墙角的刺客,在我还未来得及扭头查看之际,***已经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身体顺着青瓦向屋檐下滑去。
强烈的求生欲望使得我在最后的紧要关头不顾一切奋力挣扎,两手伸向了身旁可以抓住的任何物什。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慌乱之际我好似听到了自己撕破谁人衣衫的声音,并且顺势拉那人也一同跌下了屋顶。
软乎乎的人体肉垫在我身下替我阻挡了大地予我的亲切拥抱,只是那分明的骨骼硌的我浑身难受。
我从那人身上慢慢爬起来,许是压到了他的伤口,他痛呼起来。
我抬头望向他,他也正恶狠狠的盯着我,眉头紧皱在一起,凌乱的发丝间沾染了几许碎桃花。
我记得他,冬日里皇上在围猎场举办了一场比武大会要选拔出征南越的将士,他是那个刚上场便被壮实的武将吓到两腿发抖直接瘫倒在地的瘦弱公子。
“怂包?”我不假思索,脱口问出。
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我方觉自己失言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闻讯赶来的侍卫丫鬟们忙不迭的扶那“怂包”起来,紧张兮兮的唤着“公子”。
那怂包从丫鬟侍卫们围成的圈里挣扎出来,凶巴巴的瞪着我。
未等他开口,匆匆赶来的太傅大人一脚蹬在他的***上,使得那怂包面朝向我,再次摔了个狗啃泥。
“你小子可不就是个怂包,在围猎场上丢尽了我许家的脸面。”
太傅大人瞅他的眼神里尽是嫌弃。
我甚是尴尬,正犹豫着是否要蹲下去扶那怂包起来。
太傅大人却瞬间变了脸,笑眯眯的朝我走来,问道:“苑卿大人可有受伤?犬子有眼不识泰山,误把大人当做刺客,多有得罪,还望苑卿大人不要介怀。”
我收回伸向怂包的手摸着自己像鸟窝一样的头发回了个傻乎乎的笑容:“无妨无妨。”
“如若不是爹往我的羹汤里下泻药,我怎么可能未战便输,还沦落为全京城的笑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