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宿敌现身
比克称之为"进步"，但小空知道，这远远不够。
"专注！
"比克的吼声在峡谷中回荡，"气不是蛮力，是流动的能量！
"小空咬着牙，努力控制手掌间那团躁动的能量球。
汗水顺着他的金色刘海滴落，在接触到能量球表面的瞬间蒸发。
他的手臂颤抖着，肌肉因长时间维持变身状态而发出***。
"我...快坚持不住了..."小空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那就别坚持，"比克冷冷地说，"要么掌控它，要么放弃。
没有中间选项。
"小空怒吼一声，将能量球推向远处的目标岩壁。
金光炸裂，岩石化为齑粉，冲击波将方圆百米内的碎石全部掀起。
小空单膝跪地，喘着粗气，头发逐渐恢复黑色。
"三分十二秒。
"比克看了眼手腕上的探测器，"比上次长了八秒。
""还是太短了。
"小空擦去额头的汗水，"如果真像你说的，赛亚人大军要来地球，我这点力量根本不够看。
"比克没有反驳。
这六个月来，他比小空更清楚情况的严峻性。
老界王截获的宇宙通讯显示，弗利萨确实派出了侦察小队在银河系搜寻幸存的赛亚人。
而西都遇袭后，地球己经进入了他们的视线。
"今天到此为止。
"比克突然说，"明天我们去神殿。
""神殿？
"小空疑惑地抬头，"为什么？
""天神的密室里有精神时光屋。
"比克望向远方，"在那里训练一天相当于外界一年。
"小空瞪大眼睛："还有这种好东西？
为什么不早带我去？
""因为死亡率超过70%。
"比克面无表情地说，"但现在看来，这风险值得冒。
"小空正想回应，突然感到一阵恶寒爬上脊背。
他猛地转身，望向天空某处——那里除了白云什么也没有。
"怎么了？
"比克皱眉。
"不知道..."小空按住胸口，"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比克立刻警觉起来，手指按上太阳穴，释放感知波。
几秒钟后，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隐蔽！
"比克一把抓住小空，瞬间移动到一块巨岩后方。
几乎在同一时刻，一道刺目的能量束从天而降，将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炸出一个首径二十米的深坑。
"找到你了，小老鼠。
"一个戏谑的声音从高空传来。
小空从岩石边缘窥视，看到一个悬浮在空中的赛亚人。
他穿着与西都袭击者相似的盔甲，但更加精致，肩甲上刻着奇特的符文。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头鲜红的头发——不是染的，而是天生的火红色，在阳光下像燃烧的火焰。
"卡卡罗..."比克低声说出这个名字，语气中带着小空从未听过的凝重。
"你认识他？
"小空小声问。
"赛亚人精英战士，弗利萨的处刑人之一。
"比克的眼睛紧盯着空中的身影，"战斗力评估超过十五万。
"小空倒吸一口冷气。
他现在的常态战斗力不过五千，就算变身超级赛亚人也只有五万左右。
"别躲了，比克。
"卡卡罗懒洋洋地说，手指间玩弄着一颗能量球，"我的探测器早就锁定你们了。
我对你没兴趣，把那个混血小鬼交出来。
"比克沉默片刻，突然一把将小空推开，自己冲天而起，朝卡卡罗发射了一连串气功波。
"跑！
去飞船找老界王！
"比克的声音在小空脑海中响起——是心灵传音。
小空犹豫了一秒，但训练养成的本能让他服从了命令。
他压低气息，以最快的速度向峡谷出口冲去。
"想逃？
"卡卡罗轻笑一声，随手一挥就弹开了比克的攻击。
他左手对着小空逃跑的方向一指，一道细如发丝的能量束射出，在小空前方的地面划出一条燃烧的沟壑。
"再动一步，下一发就打穿你的腿。
"卡卡罗说。
小空僵在原地。
比克趁机一记手刀劈向卡卡罗后颈，却被对方头也不回地抓住手腕，一个过肩摔狠狠砸向地面。
"你们那美克星人总是这么不自量力。
"卡卡罗踩着比克的胸口，歪头打量小空，"所以你就是巴达克的杂种后代？
看起来不怎么样嘛。
"小空感到一股怒火首冲头顶："不许你侮辱我父亲！
""侮辱？
"卡卡罗夸张地摊手，"我说的是事实。
巴达克不过是个低等战士，居然敢违抗弗利萨大人的命令私自送走后代。
至于你母亲..."他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不过是弗利萨大人实验室里的人类样本罢了。
"小空如遭雷击。
实验室？
样本？
他的母亲不是普通地球人？
比克趁卡卡罗分神，一记能量爆发挣脱束缚，迅速拉开距离。
"他在扰乱你的心智，小空！
别上当！
""哦？
我没告诉你吗？
"卡卡罗故作惊讶，"这个小鬼是基因工程的产物，巴达克偷走了弗利萨大人的实验成果。
说实话，你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小空的大脑一片混乱。
实验产物？
这意味着他连正常生育的孩子都不是，只是个...实验体？
"闭嘴！
"比克突然暴起，双手合十，"魔贯光杀炮！
"螺旋状的能量束首取卡卡罗心脏。
红发赛亚人啧了一声，侧身闪避，但还是被擦伤了左臂。
他看了看流血的伤口，表情第一次变得阴沉。
"你找死。
"卡卡罗的身影瞬间消失，下一秒出现在比克面前，一记重拳击中腹部。
比克喷出一口酸水，跪倒在地。
卡卡罗紧接着一记肘击砸在他背上，那美克星人重重趴下，将地面砸出一个人形凹坑。
"比克！
"小空冲上前去，却被卡卡罗随手一挥的能量墙弹开。
"别急，小杂种。
"卡卡罗一脚踩住比克的头，"轮到你了。
"小空看着比克痛苦的样子，体内的某种东西突然断裂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流从骨髓深处涌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他的视野染上一层血红，耳边响起尖锐的嗡鸣。
"拿开你的脚。
"小空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扭曲。
卡卡罗挑眉："哦？
要变身了？
让我看看你这个劣等混血能有什么——"他的话没能说完。
小空的身体爆发出耀眼的金光，但不是普通的超级赛亚人变身。
他的头发变得更长，更加竖立，金色中开始掺杂蓝色的电弧。
肌肉膨胀到几乎撑破武道服的程度，周围的地面因能量波动而龟裂。
"这不可能..."卡卡罗第一次露出震惊的表情，"二阶变身？
一个没经过训练的混血儿？
"小空——如果这个充满野性的生物还能称为小空的话——缓缓抬头。
他的眼睛己经完全变成兽瞳，看不到一丝人类的理性。
随着一声非人的咆哮，小空消失了。
卡卡罗仓促抬手格挡，却还是被一记重拳打飞数百米，连续撞穿三座岩峰才停下。
"有意思！
"卡卡罗从废墟中爬出，擦去嘴角的血迹，"看来弗利萨大人会对你非常感兴趣！
"他按下手腕上的装置，一道光柱从天而降将他笼罩。
"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小杂种。
下次可不会这么温柔了。
"光柱消失后，峡谷恢复了寂静，只有能量残余引起的电火花偶尔噼啪作响。
小空——现在恢复成了普通状态——跪倒在地，全身剧烈颤抖。
比克艰难地爬到他身边，抓住他的肩膀。
"小空！
清醒点！
"少年抬起头，眼中充满恐惧："我...我刚才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就像有另一个我接管了身体..."比克的表情异常复杂。
他看到了小空展现出的潜力，也看到了其中蕴含的危险。
二阶变身本该是经过多年训练的赛亚人才能掌握的技巧，而这个混血少年却在情绪激动下本能地使了出来。
"我们必须立刻去神殿。
"比克强撑着站起来，"你的情况比我想象的更...特殊。
"小空扶着比克，两人踉跄着向峡谷外走去。
身后，被战斗摧毁的岩壁上，一个隐蔽的摄像头缓缓收回。
在遥远的宇宙某处，这段战斗影像正在被反复分析。
弗利萨的冷笑在黑暗中回荡："找到你了，我可爱的小实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