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王丽华站在单元门口，像是特意等待。
她脸上挂着一种僵硬的笑意。
“辰辰回来啦？
这位是？”
她的视线在小柔身上刮过，带着审视。
“现在的女孩子啊，打扮得真‘时髦’，不像我们那时候，心思单纯。”
空气凝滞。
林辰喉咙发紧。
“妈，这是我跟你提过的，小柔。
小柔，这是我妈。”
小柔往前一步。
“阿姨好。”
礼貌，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戒备。
王丽华鼻腔里哼出一声，算是回应。
“嗯，好。”
她转向儿子，语气陡然变得亲昵，“辰辰，你先进来，妈炖了汤，你最近加班累坏了，得好好补补。”
她身体微微侧过，无形中隔开了林辰和小柔。
“外人……呃，小柔是吧？
要不就……下次再来坐？
家里小，乱糟糟的。”
逐客令下得直白又粗暴。
尴尬与怒火在他胸腔翻腾。
习惯的力量却更沉重，将反抗的念头死死压住。
他只能挤出一个歉意的表情，朝小柔无声地动了动嘴唇。
小柔定定看了他两秒，那里面情绪复杂，最终化为平静。
她没再多言，转身，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决绝，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也锁紧了屋内的牢笼。
客厅里，汤的香气弥漫，却驱不散那令人窒息的氛围。
王丽华将碗重重放在桌上，瓷器碰撞发出刺耳声响。
“说说吧，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林辰试图回避。
“那个女的！”
王丽华音量抬高，“哪里人？
做什么工作的？
家里什么情况？
看着就不像个安分守己的！”
连珠炮似的发问，每一句都带着预设的否定。
林辰试图解释。
“妈，小柔她挺好的，我们……”“好？”
王丽华打断他，声音尖锐，“哪里好？
好到让你连家都不回了？
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是为了让你被这种不清不楚的女人骗走的吗？”
熟悉的论调，熟悉的指责。
无力感像潮水般将林辰淹没。
“我告诉你，妈是过来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这种女人，心思多着呢，不是真心跟你过日子的！”
又是这样。
每一次，都是这样。
模糊的影像在他脑海中闪过。
前任小薇，一个文静的女孩。
王丽华某天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