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日,龙体欠安,高烧时断时续,咳得惊天动地,太医院的人跪在寝殿外头,大气儿都不敢喘。
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太子一派弹劾宁王秽乱宫闱、有辱天家的折子雪片似的往宫里飞,宁王一派则拼命辩解王爷遭人构陷,流言可畏。
整个邕京城,都笼罩在一片山雨欲来的低气压里。
第十一日头上,老皇帝总算能勉强起身了,那张枯槁蜡黄的脸上,病气未消,却积压着一层厚厚的、令人窒息的阴霾。
他靠在御书房的软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明黄锦被,眼神浑浊,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酝酿着风暴。
宣……宁王。他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破风箱在拉扯。
太监总管王德全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应了声喏,倒退着出去传旨。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宁王周景珩到了。
啧,这货今日穿得异常素净,一件半旧的墨青色亲王常服,衬得他脸色也有些苍白。
他脚步沉稳,走到御榻前数步处,撩袍跪倒,额头触地,姿态恭谨到了极点: 儿臣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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