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那年，一向惹是生非的哥哥骑摩托车撞上电线杆。

爸爸的棍棒和妈妈的耳光接踵而至。

他们掐着我的脖子问我:“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所有人视我为草芥，绝境中只有那个一面之缘的姐姐坚定的跟我说。

“这不是你的错。”

1.

小拇指粗的柳条抽在我的身上，裹挟着夜里的冷风发出诡啸般的声音。

我疼得几乎丧失知觉，耳畔只有我爸的咒骂。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败家玩意儿，害我没了儿子。”

“我早就跟你说过，让你在学校照顾好哥哥弟弟，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饭都吃到猪脑子里去了！”

正值壮年的男人结结实实一脚，我被踹翻在地，眼泪滴滴答答往下掉，既害怕又无措。

哥哥哪是我能管得住的，我每天的任务只有下课帮他打饭，占座位，打热水…然后再赶一夜的工帮他抄作业。

就这，他还总是扯着我的马尾辫恐吓我。

“死丫头，敢跟爸妈告状我要你好看！”

他不是说说而已，他随便的一句话。我就会被禁掉所有生活费，饿一个月肚子。

但此前，我爸倒也没打过我，只是很冷漠，看我的眼神和看村口的狗没什么两样。

这是第一次，他对我大打出手，毫不留情。

因为我哥醉酒骑车，撞上电线杆，当场身亡。

而他喝酒鬼混的钱，是从我这里抢来的生活费。

我被打得跪地求饶，奄奄一息，勉强捡回半条命。

自此，冷漠变成了痛恨，每每提及我哥，总少不了无边的谩骂。

像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缠得我喘不过气。

而且，我妈疯了。

她是最先去认尸的，事后变得神志不清，胡言乱语，时常发呆。

偶尔清醒，会在我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掐死我的脖子，恶狠狠的质问我:“为什么死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