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妻子睡颜安宁,可陌生的香水味却让我全身发冷。
>早餐时她递来橙汁的右手,我分明记得昨天车祸留下的疤痕在左手。
>公司通讯录里我的名字消失无踪,保安像看疯子一样把我赶走。
>回家撞见浴室地漏缠着几缕不属于妻子的金色长发。
>地下室传来异响,我举着手电推开门——>整面墙贴满不同发色的“妻子”照片,每张下方都标注着替换日期。
>而最新一张照片下,墨迹未干的字迹写着:“明日,金发。”
---凌晨三点零七分,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鼓,硬生生把我从一片混沌的虚无里捶打出来。
我猛地睁开眼,喉咙里堵着一团干涩的棉花,每一次吞咽都带着生锈铁片刮擦的痛感。
卧室里是死水般的沉黑,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城市最后一点苟延残喘的光。
只有床头那枚小小的电子钟,固执地亮着幽幽的绿光,像一只冰冷的眼睛,无声地报出这个非人的时刻。
咚…咚咚…咚咚咚……心跳声在耳膜里横冲直撞,几乎盖过了自己粗重的喘息。
汗水浸透了后背的睡衣,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令人烦躁的冰凉。
我大口吸气,试图平复这没来由的恐慌,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转向枕畔。
苏晚就睡在那里。
侧着身,背对着我,薄被勾勒出她肩颈柔和的曲线。
她的呼吸均匀而绵长,是沉睡时特有的安宁节奏。
黑暗中,她散落的发丝铺在枕上,像一段柔顺的、无言的安慰。
可就在这理应让人安心的景象里,一股极其陌生的、冰凉滑腻的气息,却毫无预兆地钻进我的鼻腔。
不是苏晚惯用的那款温暖木质香。
这是一种全新的、带着侵略性的冷香,像某种金属在低温下散发出的气味,又混合了某种从未闻过的、甜得发腻的花香尾调。
它突兀地弥漫在卧室原本熟悉的气息里,像一条冰冷的蛇,缠绕上我的皮肤,所过之处激起一片细密的鸡皮疙瘩。
心脏跳得更乱了,一下下撞击着胸腔,仿佛要挣脱束缚。
我屏住呼吸,动作僵硬地撑起上半身,凑近苏晚沉睡的背影,小心翼翼地嗅了嗅她散落在枕上的发丝。
没有,那冷冽的异香并非来自她。
它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