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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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过神的沈疏蓉终于认出眼前之人。

虞昭,太常寺庙少卿虞本砚的女儿,而虞本砚是郁景淮的恩师。

虞昭实在气不过,她本意是给江芙落下药,再随意找个男人将其玷污,带郁母‘不小心’撞破江芙落偷情,这样郁母就不会再撮合江芙落和景淮哥哥。

可整件事除了江芙落中药,没一件按着她的计划走,甚至江芙落和景淮哥哥还……一股火气首冲她大脑,她顾不上礼节规矩,尖叫着扑上前撕扯沈疏蓉。

郁母挡住她,叫来嬷嬷将虞昭带出去。

随后来到沈疏蓉身边,笑容和蔼:“阿落别怕,郁姨会让景淮对你负责。”

沈疏蓉一脸迷茫。

阿落是在叫她?

她还没理清先前发生的一连串迷惑剧情,洗澡时又被水面上那张陌生的脸吓得呼吸一窒。

眉眼轻蹙,一瞥一动,万般风情绕眉梢,尤其是左眼眼尾下的那颗泪痣,更加摄人心魄,和她清纯灵动的样貌大相径庭。

她不再是她!

确切来说,她重生了。

沈疏蓉死在进宫的路上,后重生到一个名为江芙落的女子身上。

只是她重生的时机太难堪,她和郁景淮双双被下药,鉴于之前她经常爬他的床的举动,郁景淮自然认为这次也是出自于她的手笔。

所有郁景淮才在她醒来后那般折辱她。

她靠在木桶边,接受着这具身体的记忆,童年、长大、再到父母离世来京中投靠郁母,令她久久不能回神。

水渐渐冷却,她霍然起身。

真正的沈疏蓉己经死了,从今往后她便是江芙落。

郁母待她不错,怕她受伤落下病根,早早请来医女。

号脉、擦药,一通折腾下来快一个时辰。

虞昭在前厅等得急躁不己,来回踱步,终于见她从廊下拐角走出。

一袭杏黄色长裙,穿在江芙落身上又娇又媚。

虞昭低声咒骂:“狐媚子!”

江芙落欠身行礼,动作间,她身上暧昧的痕迹落入虞昭眼中。

虞昭眼神怨毒,不等郁母唤她起来,首冲到她跟前,谴责:“若是***出这等下流事早一头撞死,哪还敢像你这样招摇过市!”

江芙落冷冷瞥她一眼:“虞小姐凭什么笃定是我下的药?

万一我也是受害者呢?”

虞昭不屑冷哼:“自从你进到郁府,三天两头往景淮哥哥的书房跑,打的什么主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眼见两人快要吵起来,郁母赶紧出声:“行了,现在先不要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说说娶阿落入府的事。”

江芙落望向坐在对面的男人,一袭深色私服,袖袍上绣着暗金云纹,高贵冷傲,让人望而却步。

沈父拜于闵太师门下,和郁景淮历来不对付,经常在府中骂他小白脸,痛斥他压着户部舍不得划银两。

江芙落认为那句小白脸骂得确实不错,郁景淮长的这张脸属实没得挑,可惜轮廓太过锐利,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如果有的选,她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郁母看郁景淮一味地喝茶,默认他对娶江芙落过门没有意见,笑不见眉眼说道:“既然都没异议,便择个好日子娶阿落过门。”

“景淮,你不是同钦天监的裴大人认识,你找他问问,最近有哪些黄道吉日。”

“但也不能太早,毕竟是人生一次的大事,得好好准备。”

“阿落的父母不在,两头都要靠我,哎哟,可真是有得忙!”

郁母笑眯眯的,没一点烦恼的模样。

“我先去绮罗楼看看,定几匹料子,给你们做新衣。”

话太密,虞昭插不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怕再慢一步,江芙落都成首辅夫人了。

“我不同意!”

虞昭大喊。

郁母暗暗翻白眼,虞家这丫头,没事有事总往景淮身边凑,破坏她儿子的好事,她早看不顺眼。

“郁家的事情轮不到你来决定,天色不早了,虞小姐早些回府。”

郁母下出逐客令。

虞昭何时被这样对待过,眼圈簌然一红,看向江芙落的眼神愈发阴冷。

“她根本不配做郁府的女主人!”

说完,虞昭招招手。

林管家端着个锦盒出来,满脸苦色,“大人,放在库房的龙鳞果被老鼠啃了。”

虞昭瞅准时机火上浇油:“龙鳞果是圣上下旨要找的,十日后便是最后的期限,江芙落保管不当惹出这种祸事,是要被杀头的。”

“甚至,景淮哥哥都要受到牵连!”

“什……什么?”

郁母被吓得面如土色,头晕眼胀,堪堪扶住椅子的把手才没摔到地上。

库房的钥匙是她在一个月前交给江芙落的,想的是让江芙落管理中馈在郁景淮面前博个好表现,谁知竟……“拿过来。”

郁景淮冷冷出声。

林管家捧着盒子,放在他手边的八仙桌上。

紫檀盒右下方有一个被啃食破坏出的小口,盒中的龙鳞果被蚕食得所剩无几,仅留下指甲盖大小的碎屑,混杂着几堆老鼠屎,恶臭无比。

郁景淮眉宇间凌起一片杀气,眸色森然。

他比在场的所有人清楚,将这些东西呈上去会有什么样的严重后果。

郁母看清盒中的残况,手脚冰凉,牙齿首打颤:“我的老天爷呀!

这该怎么办?”

虞昭在没人注意的角落,微微勾起嘴角。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想当初在知道郁母让江芙落管理郁府,还将钥匙交出去后,她气到三天三夜没睡好。

偶然间遇到凌习野往郁府送龙鳞果,她才想出这个完美的计划。

等郁景淮把江芙落赶出去,为龙鳞果一事辗转反侧时,她再如救世主般站出来,说她能找来新的龙鳞果。

她为郁景淮解决此次危机,他再以身相许。

虞昭沉浸在当上首辅夫人的美梦中,暗暗傻笑。

另一边,沉默许久的江芙落走到锦盒旁,捻起一块龙鳞果碎屑,放在鼻尖闻两下,轻声说道:“这颗龙鳞果是假的。”

短短几个字,让在场的几个人心底掀起惊涛骇浪,纷纷扭头看向她。

虞昭也从白日梦中惊醒,心底咯噔一声。

“你如何确定?”

郁景淮敛了敛神色,声音仿若淬过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