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看老王家的姑娘，她从小就克死她妈，要不是跟耀祖一个肚子里生出来的，早就扔河里淹死了。她不止不感恩还敢跟耀祖抢吃的，真是个天生的白眼狼！”“是啊，人耀祖可是个带把的！她还跑去跟耀祖他爹说什么男女平等，我看就是内个王老师瞎教的！”村里的大妈又聚在一起了，丝毫没有顾及当事人还在，声音愈发尖锐。“要我说，内个王老师也不是什么好胚子，天天露两个胳膊勾引人！”“呸！狐狸精一个！招娣肯定被她教坏了，天天嚷嚷什么穿衣自由！”“要我说啊，这俩人一个大狐狸精一个小狐狸精。”
刘招娣提着脏衣服毫不理会她们的话语，低着头快步往河边走着，去晚了河边没有位置回去又会挨打。河边已经聚集了不少大妈，她们死命的搓着衣服像是和这衣服有什么血海深仇一样。村里男人大多数是面包厂的，那里高温又油腻的环境让他们的衣服又臭又油。刘招娣费力的搓着手里的衣服，从上面洗下了一层油污，甚至有的地方汗泥和油污混在一起，搓也搓不下去。刘招娣忍着反胃的感觉把衣服胡乱的洗了一下就装进篮子里打算回去。旁边洗衣服的大妈好奇的问她：“招娣啊，你不洗干净回去会挨打的。”“反正洗干净也会挨打，有区别吗？”“哎，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我也是好心提醒你！”“哦，怎样，杀了我？”刘招娣毫不在意的说“难道需要我给你磕个头，你又算是什么东西。”没有理会旁边的叫骂，转身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村里的男人总是色眯眯的盯着刘招娣。他们恨不得用目光把他身上的衣服一寸一寸的撕烂。刘招娣忍着强烈的反胃快步回家。
刚一进家门就撞上了刚喝完酒回来的父亲，“还真是太倒霉了”。刘招娣喃喃自语。“刘招娣！你跑哪去了！你要饿死你家老子是吗！”喝多了的父亲怒喊着想要一脚踹过去，却因为喝多踹偏了。“刘招娣！你胆子肥了！竟然还敢躲！”刘招娣从始至终都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她扫了一眼她的父亲转身去了厨房。“回来！刘招娣！你又跑哪去？给我滚回来！”院子里不断的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在厨房忙碌着做饭的刘招娣全然当作听不见。
“老刘，咋了这是？”隔壁的邻居李叔听见砸东西的动静来询问情况。“那个贱胚子敢不理我！叫好几声都没有理我！”“哎呀，老刘你先别生气。”李叔凑近老刘的耳边轻声询问：“哎呀，你家那个丫头今年应该成年了吧？不如......”话没说完，但老刘却已经读懂了他的意思。“成年了，一次，30！”“行，成交！”因为30块钱，刘招娣就这么被便宜的卖掉了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