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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欢看着站在不远处地秦澜,忽然有点恍惚。

这天的他好像特别的清爽,那深不见底的冰冷眼神忽然变了,变得阳光且柔和。

秦澜刚好是一米八的,此时她看着他,仿佛又看见了当初那个阳光清秀的大少年。

但他们回不去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当初他的阳光清秀是演的,现在这位的阳光清秀才是真的。

夏欢想起昨晚的事,脸上不禁泛起红晕,轻轻用食指搓了搓自己的鼻尖,最后又不由自主地走了过来,贴到秦澜心口,以此为最后的告别。

秦澜的心跳立刻又加速起来。

夏欢忽然感到一阵释然,终究好似回到了当年,也算是为这场失败的婚姻画上了一个句号吧。

他究竟真爱过我吗?

她有些不甘地想留下点什么印记,须臾,她轻声说,“昨晚你感觉还好吗?

希望以后你还能记得这一夜吧,我走了,秦澜,后天民政局,记得你答应我的事。”

她戴上墨镜,推着行李箱出去了。

秦澜此时己经彻底融合了记忆,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追到客厅里,“夏欢!”

她停住,半回头疑问着“嗯”了一声。

秦澜说,“这房子是你买的……我……不要。”

这是他们谈好的事情,是离婚的条件之一。

秦澜成长路上接受过太多人的资助,老话讲知恩图报,这房子完全是夏欢出的钱,他断不能要。

夏欢却以为秦澜变卦了,她迟疑片刻才缓缓道,“你不要这房子,你住哪?

你别意气用事。”

“你收回去吧,”秦澜坚持,“不然……后天我不签字。”

夏欢十分意外,他竟然不是变卦,是真的不要房子。

她转过身来,隔着墨镜看着他——豪门家事其实很复杂,秦澜虽然是二代,但名下从来没有过任何资产,他过去的豪车别墅,要么挂公司名下,要么就是他爸的。

钱倒是有一些,但他总是花天酒地,用完了就找家里拿,所以也没有什么存款。

夏欢月初才给了秦澜十万,她也不知道此时他手里还剩多少,她甚至担忧离婚之后秦澜的生活,但是,正像瓶姐说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夏欢是小天后,不是圣母。

可现在,连这房子都不要了,是真要跟过去一刀两断了么?

见她游移不定,秦澜又说了一遍,“你把房子收回去吧,我自己知道怎么管好自己。”

夏欢觉得不可思议,但最终还是答应了,“今天我还有事情,明天吧,明天我们去更名。”

“好。”

“车我也不要。”

“好。”

夏欢带着梨花一般的白色背影快速离开了,她必须走了,她害怕秦澜是欲擒故纵……屋里寂静,秦澜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着这空荡荡的屋子。

他只是一个外来者,人生刚开始就穿越了,还在幻想以后会找个什么样的伴侣时,就被那妩媚女人送上了巫山之巅。

她又欲又美,秦澜那感觉甚至此时都没退,他花了些力气克制住自己。

不,不对,他想,夏欢留恋的是那个人,不是他秦澜,自己不能代替他,他也不想在这个屋子里面呆。

他把原主的记忆封存到一边,不想和那个***的圈子有任何交集。

过去是孤儿,现在也可以是孤儿。

华国,海市……他长叹一声,既来之则安之吧。

他检查了一下财产,账户里还有两万来块钱,是夏欢给的。

暂时当借的吧,他想,过一阵子稳定下来,攒一攒就还给她。

想定之后,秦澜研究了一下这个世界的电子设备,还好,基本没区别。

下午他乘公交去市图书馆熟悉这个新世界去了,他发现这里还是给他这个穿越者留了不少发挥空间。

地球的文娱作品,这里基本上是没有的,相似的有一些。

也不能说这里文娱落后,只能说各有千秋,有文抄的发挥空间。

这个华国的文娱工业其实还要发达一些,这里的底层艺人是有相对透明的上升通道的,只要有才华,都能找到展示的平台。

兴风作浪的所谓资本反而被关在笼子里。

这竟有一种华夏复兴,国泰民安的调调,好时代啊。

秦澜是那类天赋惊人还特别勤奋的人。

因为文化课好,在央音才念的作曲,但声乐表演和乐器练习也没有落下,熟悉他的人都认可他是全能青年音乐家。

首博的机会是他主动放弃的,因为他想早点工作,好报答一路上对他好的人。

穿越前,音乐公司给他的待遇很高,他也负责过很多大项目。

一时默默无闻的原因,一方面是他自己的选择;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现在他一穷二白,从零开始倒是无所谓,心里甚至有一种放空的感觉,在这里,既可以发表自己的东西,也可以搬运。

外挂是不需要的,经受过严格音乐训练的他记得无数曲目,虽然一比一复刻有难度,但是按照主旋律重新编曲则是毫无障碍。

事实上,一首音乐作品本来就可以用无数种编曲来演绎。

比如广场舞神曲《月亮之上》就曾经被重新编曲成雄壮澎湃的《广寒宫破阵曲》。

秦澜在图书馆待了一整天,海市图书馆在华国数一数二,让他很快熟悉了这个新世界。

这里的法律与过去相比,没有什么区别。

这里的历史则有点意思,这个华国各方面还要强一些,那个东海小岛是正经的省,南洋诸国因为华人占绝对多数,所以南洋是华国后院,与华国本土一家亲。

至于其他的历史,区别不大。

图书馆闭馆后,他穿过繁华的海市之夜回到那套房子,在小客房睡了一夜。

第二天,夏欢如约给他打来电话,带着他去变更了房产的产权信息。

从不动产登记中心出来,秦澜把钥匙还给她,她迟疑了一下没收,却问道,“以后你住哪?

要不要找到住处你再搬走?”

秦澜笑了笑说,“不用,我没什么要搬的。”

夏欢想起前夜的甜蜜和疯狂,觉得秦澜也许真的变了一个人,这令她心里腾起一股莫名的难受。

秦澜理了理白衬衣。

衬衣里面是件白色的打底衫,曾经的肌肉轮廓己经不见了,己有发福的颓唐的痕迹了。

“再见。”

秦澜摆摆手,留下有些愣神的夏欢,自己走了。

他白天在图书馆适应新世界,晚上找了个便宜旅馆对付。

又过了一天,离婚冷静期到了,他俩又出现在民政局,夏欢没想到秦澜会有意把她挡在不容易被***的一侧。

一切顺利,没有狗仔,他俩顺顺利利在离婚确认书上签字,然后交还结婚证,领到了离婚证。

秦澜把夏欢送上了她的商务车并目送车子离开。

而他自己则走进了这座繁华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