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家族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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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议事厅内,鎏金兽首烛台上的红烛将将燃尽,蜡泪顺着精美的青铜纹路蜿蜒而下,在檀木长案上凝成暗红的痂。

家主林啸天摩挲着紫檀木匣的雕花扣环,指腹触到匣底凸起的暗纹——那是二十年前兄长临终前塞给他的物件,此刻匣中泛黄布条上“龙脉现世,双龙相争”八个朱砂字,在摇曳烛火下宛如渗血的伤口。

“家主,明日大比若让庶出夺魁,百年规矩将破。”

左侧首座的林鹤年抚着雪白长须,金丝绣着云雷纹的广袖扫过案几,震得茶盏里的冷茶泛起涟漪,“您难道忘了,二十年前那场大火......”林啸天周身气势陡然一沉,青玉扳指在案上重重一叩:“鹤年长老慎言!”

他目光扫过厅内噤若寒蝉的长老们,瞥见右侧末席养父林啸天生前常坐的空位,喉间泛起苦涩——当年兄长拼死从火场抱出襁褓中的林逸,自己至今记得那浸透鲜血的襁褓上,若隐若现的龙形暗纹。

议事厅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林鹤年身后的书童捧着茶盘僵在廊下,滚烫的茶汤泼在青砖上腾起白雾。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瑟瑟发抖的少年身上,唯有林啸天注意到书童袖中滑落的半截纸角,上面隐约可见“龙脉”二字。

“废物东西!”

林鹤年拂袖而起,袍角带翻案上的竹简,“还不快滚!”

书童如蒙大赦,跌跌撞撞跑远,而那张纸片却悄然滑入林啸天袖中。

待众人散去,林啸天展开字条,上面歪斜的字迹让他瞳孔骤缩:“三日后丑时,城西乱葬岗,龙脉秘......”与此同时,林逸在柴房内借着月光拼凑罗盘残片。

锋利的青铜边缘划破指尖,鲜血滴在某块残片凹陷处,竟勾勒出半幅龙形图腾。

他想起哑仆留下的字条,下意识摸向怀中玉佩——这是养父临终前塞给他的物件,此刻正隔着布料传来灼烫感。

“小子,胆子不小啊。”

醉老头的声音突然从梁上传来,酒葫芦“咕噜”灌酒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林逸猛地抬头,只见那浑身酒气的邋遢老者倒挂在横梁上,灰白长发垂落如瀑,浑浊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偷看长老密谈,把玩龙脉信物,你是嫌自己命太长?”

醉老头轻飘飘落地,酒葫芦精准砸在林逸膝头:“喝!”

辛辣的酒液呛得林逸咳嗽不止,却见老者用沾着酒渍的手指在地上画出复杂纹路,“知道林鹤年为何急着打压你?

二十年前,你亲爹带着半块龙纹玉佩死在林府外,另半块......”他突然噤声,窗外传来瓦片轻响。

林逸本能地抄起锈剑,却见醉老头甩出一把金针,精准钉入暗处。

一声闷哼后,黑影坠落在地,竟是白天议事厅的书童。

少年咽喉插着金针,手中紧攥半截染血的布条,上面“林鹤年通敌”几个字刺得人眼疼。

“来不及了。”

醉老头脸色骤变,抓起林逸衣领破窗而出。

寒风扑面而来的瞬间,林逸瞥见柴房方向腾起冲天火光,无数黑影举着火把将柴房围得水泄不通。

林鹤年阴冷的声音混在呼啸的风声里传来:“走水了!

快救火!

别让那携带妖物的孽障跑了!”

两人在错综复杂的巷陌中奔逃,醉老头突然将林逸推进一处荒废的城隍庙。

月光透过坍塌的藻井洒落,照见神龛后斑驳的壁画——九条巨龙盘旋而上,中央那人胸口赫然浮现着与林逸玉佩相似的龙纹。

“听好了。”

醉老头撕下衣襟为林逸包扎手臂伤口,烈酒浇在伤口上的刺痛让林逸几乎昏厥,“龙脉分阴阳,你体内的是至阳龙魂,而林鹤年......”他突然剧烈咳嗽,鲜血染红了林逸的衣袖,“去找城西哑医,他会告诉你......”话音未落,庙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醉老头猛地将林逸推进神龛后的密道,自己抄起酒葫芦迎向庙门:“小兔崽子,记得活着回来!”

密道石门关闭的瞬间,林逸听见醉老头豪迈的笑声混着兵器碰撞声,还有林鹤年气急败坏的怒吼:“给我搜!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黑暗的密道中,林逸摸着石壁上凸起的龙形浮雕,玉佩在怀中发烫,仿佛在指引着某个方向。

他握紧锈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原来自己的身世,早己卷入一场关乎家族存亡、龙脉争夺的惊天阴谋之中。

而那个被称作“哑医”的人,又会知晓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