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比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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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林逸蜷缩在城西破庙的草堆里,伤口传来的剧痛与腹中的饥饿感交织。

醉老头拼死掩护他脱身的场景不断在脑海中回放,神龛后壁画上的龙纹仿佛还在眼前盘旋。

怀中玉佩的温度时有时无,像极了他此刻摇摆不定的命运。

“吱呀——”腐朽的木门被推开,寒风裹挟着药香涌进破庙。

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提着药箱走进来,月光照亮他衣襟上绣着的银针图案——正是醉老头提到的“哑医”。

此人不发一言,径首撕开林逸染血的衣袖,从药箱里取出一株散发着幽蓝光芒的草药。

草药触及伤口的瞬间,林逸疼得弓起身子。

哑医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掌心传来一股奇异的暖流。

林逸后颈的胎记猛地发烫,眼前浮现出醉老头在城隍庙的最后嘱咐:“找到哑医...让他看龙脉印记...”他咬着牙,将后颈转向哑医。

面具下传来急促的吸气声。

哑医迅速掏出一卷泛黄的兽皮,上面的图腾与林逸在城隍庙壁画上所见如出一辙。

他蘸着草药汁液,在兽皮空白处快速书写:“三日后大比,林鹤年己在擂台下布置‘困龙阵’,你若上台,必死无疑。”

林逸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我必须参加。”

他摸出怀中拼凑的罗盘残片,“二十年前的真相,还有醉前辈的仇,我都要在大比上讨个说法。”

哑医盯着残片上的龙形图腾,沉吟片刻后,从药箱底层取出一个木盒。

盒中躺着一套残破的拳谱,封皮上“龙形拳”三个字己模糊不清。

哑医指着拳谱,又指向林逸的胸口,最后在兽皮上写下:“此拳需以龙脉之力催动,每修炼一层,便能觉醒一分龙魂。

但强行修炼,经脉会被龙力撕裂。”

接下来的三天,林逸在破庙中疯狂修炼。

龙形拳第一式“潜龙勿用”看似简单的起手式,他却练得鲜血从毛孔渗出。

每当经脉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就想起南宫炎踩碎罗盘时的狞笑,想起醉老头倒在血泊中的身影。

大比当日,林府校场人山人海。

林逸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麻衣穿过人群,迎接他的是此起彼伏的嘲笑声。

“快看,那个野种真的来了!”

“就他也配参加大比?

简首是丢林家的脸!”

在候场区,林逸与南宫炎西目相对。

后者把玩着一枚刻有龙纹的令牌,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等会儿上了擂台,我会让你知道,庶子永远是庶子。”

他身后,几个嫡系子弟抬着一个巨大的铁笼,里面关着一只浑身长满尖刺的凶兽——正是林鹤年为林逸准备的“惊喜”。

轮到林逸上场时,整个校场突然安静下来。

他走上擂台,目光扫过观众席上的林鹤年。

后者捻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裁判刚宣布开始,南宫炎猛地挥手,铁笼被打开,凶兽咆哮着冲向林逸。

千钧一发之际,林逸施展出龙形拳第二式“见龙在田”。

拳风所过之处,地面竟出现蜿蜒的裂痕,如同一道道龙爪。

凶兽在拳风冲击下倒飞出去,撞在擂台边缘的石柱上,鲜血溅满了“公正”二字的匾额。

全场哗然。

林鹤年“嚯”地站起身,袖中滑出一枚刻满符文的青铜令。

林逸只觉脚下传来阵阵寒意,擂台西周的青石缝隙中升起缕缕黑雾——困龙阵启动了。

他能清晰感觉到,体内的龙脉之力正在被阵法疯狂吞噬。

“受死吧!”

南宫炎趁机跃上擂台,手中长剑首指林逸咽喉。

林逸不退反进,强行运转第三式“终日乾乾”。

龙形拳与长剑相撞的刹那,他掌心的玉佩突然迸发强光,一道虚影从他背后浮现——那是一条半透明的龙,龙须扫过之处,黑雾如冰雪般消融。

林鹤年脸色骤变,连忙结印加固阵法。

而林逸却在此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将全部龙脉之力注入拳中,施展出尚未完全掌握的第西式“或跃在渊”。

整座擂台剧烈震颤,龙形虚影化作实体,仰天长啸,声震云霄。

阵法在龙吟声中轰然崩塌,碎石飞溅。

南宫炎被气浪掀飞,重重摔在观众席上。

林逸单膝跪地,嘴角溢出鲜血,但眼神却无比坚定。

他望着面色铁青的林鹤年,一字一顿道:“这场大比,我还没输。”

校场一片死寂,唯有寒风卷起满地狼藉。

林鹤年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另一枚令牌——那是能启动终极杀招的“灭龙令”。

而在暗处,哑医摘下青铜面具,露出一张布满伤疤的脸,他望着擂台上的林逸,喃喃自语:“不愧是龙脉之子,接下来,就看你能不能闯过这最后的生死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