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高览敢砍刘使君?老子飞斧教他做人!
那黑云如发疯的畜生翻来滚去,空气烫得人皮肉发紧。
"这***的,铁定是暴雨要来了。”
我一边勒紧斧柄防滑布,一边骂骂咧咧,扭头瞅瞅身后那三千多号弟兄,个个都握紧兵器大踏步前进,随时准备着撞上那张郃、高览那俩家伙,和他们大干一场。
正走着呢,瞅见个探子快马加鞭冲过来禀告:“将军,曹军改道了,不是冲咱们来的!”
“嗯?
这帮龟孙又在耍什么鬼把戏?”
我略做思考,吩咐探子,“给我睁大眼睛盯紧咯,有啥风吹草动立马来报。
大军原地歇着,别乱动!”
话音刚落,龚都这小子跑过来:“将军,两位夫人有请。”
“好!
我马上去。”
可我还没走到两位夫人的马车前,就见一个探子像被狼追似的冲过来,扯着嗓子吼道:“将军,大事不好了,高览、张郃带着三千曹兵,正围攻刘使君!”
“啥?”
我一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提起双斧,扭头就冲龚都吼道:“龚老二,你给老子听好了,必须把两位夫人保护好!”
龚都胸脯一挺,大声应道:“将军放心!”
就在这时,糜夫人“唰”地一下撩开帘子,露出一张透着英气的脸,手里握着宝剑,喊道:“刘将军!”
我赶忙应道:“夫人,我在!”
糜夫人不容置疑地说道:“妾身可死,刘豫州不可有事。
龚将军跟你赶紧去救我夫君,别磨蹭!”
军情紧急,我也就不再啰嗦,快速行了一礼后,大声应道:“谨遵夫人之令!
龚老二,走!”
说完,我和龚都翻身骑上马,留下一小拨人保护两位夫人,领着三千来弟兄,朝着探子指的方向,嗷嗷叫着就冲了过去。
前行十几里路,终于瞧见两里外小土丘上,刘备、简雍与糜芳正浴血奋战。
简雍盔歪甲斜,狼狈招架;糜芳胳膊耷拉,身上血窟窿不少,摇摇欲坠。
刘备虽奋力拼杀,却也狼狈,刘字旗折断在地。
从不分离的双股剑,如今也只剩一把还在手中。
而赵云、张飞这两尊杀神,在这关键时刻,竟不见踪影。
眼见此景,我心急如焚,大喝一声:“兄弟们,随我救刘使君!”
正准备冲锋,又有探马屁滚尿流地跑过来:“将军,急报!
曹操那老匹夫亲率三千虎豹骑,距此只有二十里路,眨眼就到!”
“***他奶奶的!”
我急得大骂,“大家都给老子听好了,立即冲锋!
拼死救出刘使君!”
这时候,张郃己经发现我们了,亲自领着两百多骑兵,跟发了疯的野狗似的冲过来拦截。
这两百骑兵,战马都披着铁面,跟个铁疙瘩似的,手里的长槊寒光闪闪,连成一片银浪,看着就瘆人。
操他娘的,马蹄上还裹着草绳,做好雨战准备!
“黄巾贼子,休想从此过去!”
张郃提着一把白龙银光枪,在马上耀武扬威。
“操!”
我狠狠啐掉嘴里血沫,斧头“嗖”地首指张郃,声如炸雷般吼道:“龚都,给本将死缠住这群铁疙瘩!
其余人抄家伙,跟我绕过去救刘使君!”
龚都二话不说,迅速将手上裹刀布缠紧,大吼一声:“杀!”
便一马当先,如猛虎般冲向敌阵。
“杀呀!”
龚都的八百本部人马,齐声高呼,紧随其后,如黑色洪流般涌出。
刘备那边的人听到动静,扯着嗓子大喊:“援军到了!”
原本萎靡的士气,“轰”地一下燃爆。
龚都领人拼死缠住张郃。
战场上,喊杀声、武器碰撞声交织,一片混乱。
天地开始抹上红色,血腥味一下子就散开来。
“龚老二,顶住!”
我心急如焚,一声令下,率领两千多兄弟绕道,朝着主战场猛冲,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惜代价,救出刘使君!
五百步、三百步,一百步……我们终于赶到战场,加入厮杀。
“杀!”
“杀!”
我双眼通红,挥舞双斧,一路砍杀。
左斧高高抡起,“呼”地劈向一名曹兵脑袋,那厮不及反应,脑袋如西瓜裂开,鲜血溅我一脸。
右斧随即横扫,“咔嚓”一声,齐根斩断另一曹军手臂,断臂带血飞出,那曹军惨叫着倒地。
我双斧狂舞,所到之处,鲜血喷涌,形成一道道炫彩的红雾。
在战场上砍杀三百来步,先遇见简雍。
他狼狈不堪,抹着脸上血水嘟囔:“我说刘老六,你这杀才再晚点,我们都得去见阎王了。”
我喊到:“简大砲,跟紧了,咱们去救刘使君!”
我和简雍最对脾气,他虽是文士,飙脏话比我还狠。
带着简雍继续冲,又碰到糜芳。
他吓得快尿裤子,见我来了,哭嚎着:“将军救我啊!”
“糜将军,跟紧了,我带你杀出去!”
我们在战场上左冲右突,终于接近刘备。
此时刘备正与几个曹军骑兵死战。
而他身后,高览提着虎背劈山刀,骑在高大战马上,如疯狗般朝他扑去,摆明要背后偷袭。
此刻我们离刘备还有段距离,我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急得大骂:“匹夫,安敢偷袭!”
简雍也惊呼:“主公小心!”
情急之下,我胳膊猛地一抡,斧头就跟个飞盘似的,裹挟着我全身的劲道,滴溜溜地朝着高览飞了过去。
心中祈祷:“斧头,助我!”
刘备听到我们的提醒,回头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想要举起手中的剑抵挡,可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哪还来得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一幕上。
高览的大刀,眼瞅着就要砍到刘备脖子,时间仿佛在此刻放慢,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我扔出的斧头“嗖”地一下如流星赶月般飞到,“当”的一声巨响,恰似洪钟鸣响,在这嘈杂的战场上格外刺耳,硬生生把高览那要命的一刀给弹开了。
“玄德公速行,曹兵我自当之!”
我大喊一声,双腿用力一夹马腹,如疾风般冲了过去,举起手中剩下的一把斧头,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高览脑袋狠狠劈了过去。
“匹夫,去死!”
高览举刀招架,“当”的一声,火光西闪。
我使劲往下压,他拼命往上拦。
我俩就这样角力。
他瞪着我,骂道:“你这黄巾鼠辈,也敢在本将面前撒野?”
我啐了一口,大骂道:“狗贼!
你不就是河北名将高览嘛?
巧了,老子专砍名将!”
双方手上的劲道又加大了几分,两人都粗筋暴涨。
刘备身边的曹军被清理后,他提剑拍马转身,大声道:“贤弟,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然而,周围的曹兵聚拢过来,大家压力都不小。
我一边与高览角力,一边喊:“简大砲,你快把刘使君拉走!”
简雍和糜芳拉住刘备,急呼:“主公!
快走!”
刘备咬咬牙,冲着我喊:“贤弟保重!”
这才在简雍他们的护卫下,杀出一条血路突围而去。
见刘备离开,高览那龟孙急了,高喊:“刘大耳休逃!”
说完,这狗贼加大了手上的力气,我感觉一股大力传来,竟有些招架不住,“哐当”一声,被他给甩开了。
但老子哪能服软,咬咬牙,又拍马冲上,哐哐哐就是干。
可几个回合下来,双手发麻,虎口裂开,差点握不住被血水浸透的斧柄。
“哗啦啦!”
就在这时,憋了许久的大暴雨终于来了,我去他大爷的!
这哪是什么下雨,分明是老天爷端起盆子往下猛倒水啊!
雨大得跟水帘似的,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那高览估计也跟我半斤八两,没好受着。
瞅准个空子,我大喝一声,扔掉滑溜的斧头,“嗖”地从腰间抽出一根铁链,一下就套住高览的马脚:“匹夫,滚下马!”
“哐当”一声,高览连人带马摔了个狗吃屎,可惜我也被连带着滚下了马。
趁高览的武器脱手,我猛扑上去,和他扭打起来。
眨眼间,积水疯涨,没一会儿就漫过脚踝,我俩在血水里扑腾,跟泡尸液里干架似的。
马上我打不过他,下马这种泼皮缠斗,我可不怕这憨货!
我瞅准空,一拳朝他脸砸去,骂道:“姓高的!
今儿你死定了!”
高览反应快,头一歪躲开,接着抬脚跟我肚子踹来,还骂:“就你这瘪三,也想取我命?”
我暗叫不好,收腹伸手一档,抓住他腿猛扭,骂:“乖儿,你爹扭断你狗腿!”
他差点摔倒,借着劲反手给我一巴掌,喊:“敢打爷爷,你活腻了!”
我们俩人你一拳我一拳打着,天空雷声“轰隆隆”炸响,隐约还夹杂着讨厌的鼓声。
完犊子!
准是曹阿瞒带人杀来了!
我正担心刘备安危,一分神,张郃这小子趁机拉开距离,从血水里“唰”地捡起刀,瞪眼瞅准我,起身跳了几丈高,“嗖”地一刀朝我劈来,喊着:“去死!”
我眼睁睁看着明晃晃的刀锋逼近,脑袋“嗡”一声,心说:“完了,今儿要命丧这龟孙手里。”
恍惚之间,我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只模糊地觉着,眼前这劈来的一刀,是命中注定的劫数,是我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的一刀。
那一瞬间,思绪好似乱麻,似乎看到在某个操蛋透顶的时空里,这一刀让我身首分离,永远地交代在这该死的战场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口,一道刺目得能把黑夜劈成两半的闪电,“唰”地划破夜空。
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