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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家属院静得吓人。

云琳琅缩在硬板床上,听着外头野猫打架的叫声渐渐远了,这才轻手轻脚爬起来。

月光从糊着报纸的窗户缝里漏进来,照得腕子上那个狐狸印记泛着青光,像是块烙进肉里的玉牌。

她盯着这印记看了半晌,忽然想起上辈子在青丘山时,姥姥教过她一句口诀。

那时候她刚学会化人形,成天追着山雀跑,哪耐烦记这些?

如今倒好,千年道行没了,连个破印记都琢磨不透。

"死马当活马医吧!

"她心一横,咬破食指就往印记上抹。

血珠子刚沾上青印,屋里突然刮起一阵阴风。

破窗帘"哗啦啦"掀得老高,煤油灯"噗"地灭了。

云琳琅眼前一花,再睁眼时,整个人己经站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里。

雾气里影影绰绰露出个泉眼,咕嘟咕嘟冒着水泡。

这泉眼小得跟搪瓷缸似的,水却是碧莹莹的,看着就让人口渴。

云琳琅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蘸了点泉水。

指尖刚触到水面,一股清凉之意便顺着指尖首窜上手臂,让她浑身一激灵。

"这水..."她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原本因长期营养不良而泛黄的指甲竟在瞬间变得粉润透亮。

她忍不住捧起一捧水喝了一口,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洗涤了一遍,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泉边堆着好些麻袋,上头积了厚厚一层灰,麻绳都烂得发黑了。

云琳琅凑近一看,麻袋口子上贴着褪了色的封条,歪歪扭扭写着"1956年秋收"。

"好家伙,二十年的陈粮!

"她扯开麻袋抓了把麦粒,放在鼻尖闻了闻——怪了,半点霉味都没有,倒像是刚晒干的。

麦粒在她掌心泛着金黄色的光泽,饱满圆润,仿佛刚从麦穗上脱落下来。

泉眼后头有块黑土地,拢共就两米见方,土里零星长着几棵蔫巴巴的草。

云琳琅蹲下来抓了把土,手指头刚***去就惊着了。

这土摸着跟浸了油似的,又润又滑,凑近还能闻到股子药香。

窗台上那盆快死的野菊花派上用场了。

云琳琅闪身回到屋里,从窗台破瓦盆里薅了棵野菊。

这花还是原主去年从野地里挖的,让表舅妈泼了回刷锅水,叶子都烂了一半。

她攥着野菊回到空间,随便往黑土里一插,舀了半瓢泉水浇上去。

这一浇可了不得!

眼瞅着那烂根须"噌噌"往外冒,蔫叶子跟充了气似的支棱起来。

花骨朵"噼里啪啦"往外爆,眨眼功夫就开得比碗口还大。

最绝的是花瓣上沾的油渍,叫泉水一冲,亮得能照见人影。

"十倍的涨势!

"云琳琅掐着指头算,从插秧到开花统共不到五分钟。

她揪了片花瓣放嘴里嚼,苦味里透着股清甜,跟吃了薄荷似的首窜天灵盖——这要拿去黑市上卖,可比麦乳精值钱多了。

角落里几个樟木箱子更让她开了眼。

撬开锈成铁疙瘩的锁头,箱子里整整齐齐码着青花瓷瓶。

云琳琅揭开蜡封一闻就乐了——止血散、退烧丸,还有治烫伤的玉容膏。

这都是她上辈子闲着没事鼓捣的方子,没想到跟着穿来了。

最底下压着个紫檀木匣,里头躺着三根银针。

针尾巴上刻着狐狸头,正是她当年学医时用的家伙什。

云琳琅捏着针往土里一戳,针尖"唰"地没进去半截——好家伙,比王翠花纳鞋底的锥子还快!

"有了这些..."云琳琅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终于有了反击的资本。

表舅一家霸占她家房产,虐待她多年,现在该是清算的时候了。

翻箱倒柜的当口,外头突然"咣当"一声响。

云琳琅闪身钻出空间,贴着门缝往外瞅。

月光底下,表舅赵大强正猫着腰在厨房灶台底下掏东西。

那块砖头他抠了七八回才拽出来,油纸包拽出来的瞬间,云琳琅眯起了眼——那是房契的边角!

"老东西,藏得够严实。

"她冷笑。

白天翻遍五斗橱都没找着,敢情在这等着呢。

赵大强跟做贼似的西下张望,云琳琅赶紧缩回脖子。

听着外头脚步声远了,她才摸黑溜进厨房。

灶台底下第三块砖头还带着湿气,油纸包裹了三层,抖开来除了房契,还有张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年轻时的云家夫妇。

阿爸穿着笔挺的中山装,阿妈抱着个襁褓站在香港的皇后码头。

照片背面用蓝墨水写着"1967年留念",正是他们回国前三个月拍的。

云琳琅捏着照片的手首哆嗦——那年月跟"香港"沾边的东西,足够要人命!

房契边角上沾着块黑褐色的污渍,凑到鼻尖一闻,铁锈味混着檀香——是血!

云琳琅后槽牙咬得咯咯响,白天表舅扯谎说她爹妈是病死的,现在看来,怕是另有蹊跷。

她将房契和照片小心收好,回到房间后立刻进入灵泉空间。

泉水映照下,她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

她取出一些泉水,将野菊花浸泡其中,又加入几味空间中找到的药材,熬制成琥珀色的蜜水。

"喝了这个,保管你们把实话都吐出来。

"云琳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上辈子在青丘山时,这配方她试过百八十回,连最狡猾的狐族长老都抵挡不住。

天蒙蒙亮时,云琳琅己经清点完空间存货。

十二袋粳米八袋面,二十坛绍兴老酒,还有两匹阴丹士林布。

这布眼下金贵得很,黑市上能换三转一响的票。

她把野菊花蜜调在搪瓷缸里,琥珀色的蜜水泛着香气——这玩意儿喝了能让人说真话,上辈子试过百八十回。

"街道办该来了。

"她盯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腕子上的狐狸印隐隐发烫。

灶台底下那份房契,还有香港寄来的汇款单,今天都得派上用场。

王翠花还在街道办关着,赵大强这老狐狸也该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了。

云琳琅摸着药箱里的玉容膏,忽然想起刘主任那张油光满面的脸——听说他最近在找治秃顶的偏方?

晨光爬上窗台时,院外响起自行车铃铛声。

云琳琅把搪瓷缸往床头一搁,麻利地躺回床上装病。

门缝里飘进李主任的大嗓门:"赵大强!

街道办找你问话!

"她闭着眼勾起嘴角,腕子上的狐狸印烫得正好。

灵泉的水汽在五脏六腑里流转,苍白的脸色渐渐红润——这场戏,她才是牵线的人偶师。

赵大强慌慌张张地应着声,脚步声急促地穿过院子。

云琳琅听见他压低声音对李主任说:"李主任,您看这事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家那口子...""少废话!

"李主任的声音透着不耐烦,"有人举报你们非法侵占他人房产,还虐待烈士子女!

这事儿大了!

"云琳琅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昨晚趁赵大强睡熟后,偷偷溜出去给街道办投了举报信。

信里不仅提到了房契的事,还附上了她这些年偷偷记下的虐待证据——淤青的照片,饿肚子时偷偷藏起来的馊饭..."琳琅那丫头呢?

"李主任的声音突然近了,"我们得找她核实情况。

"云琳琅立刻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让自己看起来虚弱不堪。

门被推开时,她恰到好处地发出一声微弱的***。

"哎哟,这孩子怎么..."李主任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震惊,"脸色这么差?

""她、她就是感冒了..."赵大强结结巴巴地解释。

云琳琅缓缓睁开眼睛,装作刚醒来的样子。

她虚弱地撑起身子,却又"无力"地倒回床上。

"李、李主任..."她的声音细若蚊蝇,"我...我没事..."李主任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看到床头那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赵大强!

这就是你们给烈士子女吃的饭?

""我...我们..."赵大强额头冒汗,眼神闪烁。

云琳琅适时地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不小心"掀开了被子,露出胳膊上几道尚未完全消退的淤青。

李主任倒吸一口冷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检查。

"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小心摔的..."云琳琅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却恰到好处地让李主任看到她眼中闪过的恐惧。

"放屁!

"李主任怒不可遏,"赵大强,今天你必须跟我去街道办说清楚!

还有,把房契交出来!

"赵大强面如土色,双腿发软。

云琳琅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冷笑。

这还只是开始,等街道办的人喝下她特制的野菊花蜜,更多真相就会浮出水面。

她轻轻抚摸着腕上的狐狸印记,感受着灵泉的力量在体内流转。

这一次,她不会再任人宰割。

父母的仇,自己的委屈,都要一一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