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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学家苏青墨收到父亲二十年前失踪前寄出的青铜匣,匣中兽皮地图指向亶爰山。

启程时发现匣内机关暗藏父亲影像留言。

1实验室的钨丝灯在青铜匣表面投下蛛网般的光影,苏青墨的指尖悬停在那个诡异的兽首纹饰上。

这是父亲失踪二十年后,第一次出现在她生命中的实物证据。

匣子表面突然传来细微的震动,就像有什么活物在青铜里苏醒。

她猛地缩回手,考古系办公室的空调发出嗡鸣,七月溽暑却让她打了个寒颤。

"喀嗒"。

匣盖自动弹开的瞬间,一股混合着檀香与铁锈的味道扑面而来。

褪色的兽皮地图在实验台上徐徐展开,墨迹勾勒出的山脉走向让她瞳孔收缩——那分明是《山海经》记载中"东五百里,曰亶爰之山"的方位。

"青墨,当你看到这段影像时,我或许已经变成山的一部分了。

"全息投影在匣内升起时,苏青墨碰翻了手边的显微透镜。

父亲的面容比她记忆中苍老二十岁,右眼蒙着渗血的纱布,"不要相信任何人的眼睛,包括你自己的。

记住,类兽的毛发会..."影像突然扭曲成雪花噪点,最后定格在父亲举起火把冲入黑暗的身影。

苏青墨抓起桌角的速效救心丸,舌底化开的苦涩让她想起九岁生日那天——父亲临行前把最后一块蛋糕上的樱桃放进她嘴里,军用背包里露出半截青铜器皿的兽耳。

此刻实验室的门被敲响,来人指节叩击的节奏让她瞬间绷紧脊背。

那是她和考古所保安约定的暗号,说明有不明身份的人在打听这个青铜匣。

"苏教授,您要的X射线断层扫描结果。

"助手小林推门进来时,苏青墨正用丝绸将青铜匣裹进登山包。

显示屏上的三维建模图显示,匣体内部有七个嵌套的同心圆结构,最核心处藏着某种生物组织的钙化痕迹。

暴雨在凌晨两点袭击了研究所。

苏青墨握着方向盘冲过积水区时,后视镜里闪过两束刺目的远光灯。

她猛打方向拐进老城区的巷弄,车尾在青石板上擦出火星。

父亲笔记里夹着的旧照片从储物盒滑落——1983年科考队在云南野人山的合影,每个人脖子上都挂着同样的青铜兽面挂坠。

当越野车冲破雨幕驶上高速公路,副驾驶座上的登山包突然发出蜂鸣。

苏青墨单手扯开包链,发现青铜匣表面的饕餮纹正在渗出暗红色液体。

车载导航仪闪烁两下彻底黑屏前,她看到代表自己的光点已经偏离国道,正在地图空白处匀速移动。

晨雾漫过挡风玻璃时,苏青墨看到了那座山。

灰白色的岩体像被巨斧劈开,***的断层间垂落着血藤般的植物。

山脚下歪斜的石碑刻着"擅入者骨成门扉",最后一个字的凿痕还很新鲜,像是二十年前才被人匆匆刻就。

背囊里的青铜匣突然变得滚烫,隔着防水布烙着她的后背。

苏青墨戴上多功能战术目镜,红外模式显示山体内部有无数细小的热源在游走。

当她抬脚迈过那条被野草覆盖的界碑时,耳畔响起父亲影像里未说完的话:"...会篡改记忆。

"2雾气像活物般缠绕着登山靴,苏青墨低头检查战术目镜的读数,却发现海拔显示在疯狂跳动。

她摘下目镜擦拭镜片,再抬头时,身后的向导不见了。

"老周?"她的声音在浓雾中迅速消散。

登山杖敲击岩石的脆响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有无数个老周在同时移动。

背包里的青铜匣又开始发烫,她摸到匣体表面的纹路正在蠕动。

父亲的全息影像突然在脑海中闪现:"不要相信任何人的眼睛,包括你自己的。

"一阵腥风掠过耳际,苏青墨本能地矮身翻滚。

战术目镜的夜视模式捕捉到一团模糊的黑影,那东西有着类人的轮廓,却像壁虎一样在岩壁上爬行。

她摸出手电筒,强光照射下,黑影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消失在雾气中。

"苏教授!"老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她抬头望去,向导正倒挂在岩壁上,登山绳不知何时缠住了他的脚踝。

更诡异的是,他的影子在岩壁上投下两个截然不同的轮廓——一个是正常的人形,另一个却长着尾巴。

青铜匣的蜂鸣声越来越急促,苏青墨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摸出随身携带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后指向老周的方向。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老周的登山靴上沾着新鲜的泥土,而他们一路走来都是***的岩层。

"别过来!"老周突然尖叫,"那不是我的影子!"苏青墨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岩壁,两个影子同时扭曲变形。

长着尾巴的影子从岩壁上剥离,化作一团黑雾扑向老周。

她下意识地举起登山杖格挡,却感觉杖身传来令人牙酸的咀嚼声。

青铜匣突然发出一声尖啸,黑雾像被烫伤般缩回岩壁。

苏青墨趁机割断老周的登山绳,两人跌跌撞撞地滚下山坡。

当她再次抬头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荧光蘑菇丛中,孢子在空中飘散,形成诡异的极光。

"我们得离开这里。

"老周的声音变得沙哑,"这座山在改变我们。

"苏青墨注意到他的瞳孔在荧光下呈现出爬行动物般的竖瞳。

她悄悄摸出父亲留下的青铜兽面挂坠,挂坠表面渗出细密的血珠。

老周突然捂住眼睛惨叫,他的影子在地上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在蘑菇丛中。

真正的老周躺在三米外的岩石上,已经没了呼吸。

他的登山服口袋里露出一角泛黄的纸张,苏青墨抽出来发现是1983年野人山科考队的名单,老周的名字赫然在列,照片上的他年轻了四十岁。

青铜匣的蜂鸣声突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低沉的吟唱。

苏青墨感觉脚下的岩石在震动,荧光蘑菇丛中浮现出无数细小的脚印,朝着同一个方向延伸。

她跟着脚印前进,发现岩壁上刻着父亲的字迹:"时间在这里是环形的,死亡只是开始。

"当她触摸那些刻字时,指尖传来灼烧般的疼痛。

岩壁突然变得透明,她看到二十年前的科考队正在山腰处扎营。

父亲举着火把走向一处洞穴,火光中映出无数双发光的眼睛。

背包里的青铜匣突然自动打开,兽皮地图飘出来悬浮在空中。

地图上的墨迹开始流动,重新勾勒出山的轮廓。

苏青墨这才发现,他们一直以为在向上攀登,实际上却在不断深入山体内部。

雾气中传来脚步声,她转身看到另一个自己正从相反的方向走来。

那个"苏青墨"的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手中握着一把沾血的考古铲。

两人同时举起手电筒,光束交汇的瞬间,山体深处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

3咆哮声在山体中回荡,苏青墨感觉耳膜几乎要被震碎。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一条狭长的石廊中。

岩壁上镶嵌着发光的矿石,将整个空间染成诡异的幽绿色。

石廊两侧堆满了白骨,每一具骨骼都呈现出扭曲的姿态,仿佛在死前经历了极度的痛苦。

苏青墨蹲下身,发现这些骨骼的关节处都有被利器切割的痕迹。

更令人不安的是,所有骨骼的颅骨都被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青铜匣在她的背包里剧烈震动,发出低沉的共鸣。

苏青墨取出匣子,发现表面的饕餮纹正在渗出暗红色的液体。

液体滴落在地面上,顺着石板的缝隙流向石廊深处。

她跟着血迹前进,注意到岩壁上刻满了古老的符号。

这些符号与她父亲笔记中记载的祭祀文字如出一辙。

突然,她的战术目镜捕捉到前方有热源移动。

那是一个类人的轮廓,却有着不自然的肢体比例。

"谁在那里?"苏青墨举起手电筒。

光束照亮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是她的助手小林。

但小林的表情僵硬,眼神空洞,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苏教授,你终于来了。

"小林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们等了你很久。

"苏青墨后退一步,现小林的身后站着更多熟悉的面孔:考古所的同事、大学时的导师、甚至还有她已故的母亲。

他们的身体都呈现出不同程度的扭曲,有的关节反转,有的肢体拉长。

青铜匣突然发出一声尖啸,那些扭曲的人影开始扭曲变形。

苏青墨看到他们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仿佛随时会破体而出。

她转身就跑,却发现来时的路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堵刻满人脸的岩壁。

"时间在这里是环形的。

"岩壁上的人脸同时开口,声音重叠在一起,"你逃不掉的。

"苏青墨感觉脚下的地面开始倾斜,她顺着石廊滑向深处。

在失重感中,她看到岩壁上浮现出巨大的壁画:无数人形生物跪拜在一面青铜镜前,镜中映出的却是各种扭曲的怪物。

当她终于停止滑动时,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圆形祭坛中央。

祭坛周围立着七根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