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着鼻腔,耳边传来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
这里是医院。
我试图抬起右手,却发现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记忆像被撕碎的纸片,零散地漂浮在脑海中。
我记得自己叫林夏,今年二十五岁,是一名自由插画师。
除此之外,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醒了。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床边传来。
我偏过头,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低头在病历本上写着什么。
他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沈明川。
"他放下笔,目光落在我身上,"你出了车祸,昏迷了三天。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沈明川立刻拿起水杯,将吸管递到我嘴边。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你的头部受到撞击,可能会有短暂的记忆缺失。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不用着急,慢慢来。
"我喝了几口水,感觉好多了。
"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艰难地说。
沈明川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
"这是正常的。
"他说,"你先休息,我去安排检查。
"他转身离开时,我注意到他的白大褂下摆有一小块暗红色的污渍。
那颜色让我莫名心悸,仿佛有什么重要的记忆呼之欲出,却又被一层薄雾笼罩。
接下来的几天,沈明川每天都会来查房。
他的手指总是冰凉,触碰到我的皮肤时会让我不由自主地颤抖。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我的心脏都会剧烈跳动,仿佛在提醒我什么。
"今天感觉怎么样?
"他站在床边,低头查看我的伤口。
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气。
"好多了。
"我说,"就是...还是想不起来车祸的事。
"沈明川的动作顿了一下。
"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
"他的声音依然平静,"有时候,遗忘也是一种保护。
"我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却又说不清哪里不对。
直到那天夜里,我做了个噩梦。
梦里,我站在悬崖边,身后是刺眼的车灯。
有人在我耳边低语:"对不起,林夏。
"然后是一声巨响,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