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校任教的同时,自己也投资了几家公司,早早实现了年入百万的目标。
曾经的她也是父母的骄傲,是所有亲戚羡慕的对象。
可随着年龄的增大,大部分同龄人都己结婚生子,只有她还单身一人。
她也因此成功地由正面的标杆变成了反面的典型,就连父母看她的眼神也从当初的欣慰变成了如今的忧愁和担心。
年关将至,她借口公司改组不能离开,拒绝了父母让她回老家过年的要求,一个人飞去了***。
不幸的是,飞机在途中遇到了未知的风暴,全机两百多人无一幸免。
在飞机下落的那几分钟里,所有人都在悲痛,却只有她的心底升起了一丝莫名的轻松。
“终于不用再害怕过年了!
终于不用再接父母的催婚电话了!
终于不用再应付各种亲戚以各种名义介绍的相亲了!
终于不用再面对周围人或是嘲讽或是怜悯的目光了……”“就这样结束,是不是也不错?”
…………顺治十五年,正月初十。
大雪己经下了一整天,整个紫禁城都沉浸在一片银装素裹中。
滴水成冰的天气,所有人都躲在屋子里,偶尔有在外奔波的宫人,也都步履匆匆。
可此刻在慈宁宫正殿的门口却有一位女子不顾风雪,坚挺地跪着,任凭谁来劝说都不起身。
这女子身着明黄色狐裘披风,头戴九尾凤簪,耳饰镶嵌的也是一等的东珠。
不说她其余的穿戴有多华贵,只凭这三样便可以断定她的身份——昭圣太后的侄孙女,顺治皇帝的第二位皇后,博尔济吉特氏阿岱。
半月前,昭圣太后染病,阿岱作为儿媳理应去慈宁宫侍疾,却被顺治皇帝派人拦住了。
帝言:太后需要静养,不喜人打扰,等太后康愈再去请安。
她傻傻地信了,傻傻地等太后身体恢复再去请安,可随后贤妃董鄂氏便出现在了慈宁宫,亲自侍奉太后汤药,她这个正牌儿媳却被禁足坤宁宫中。
十日后,太后病愈,顺治帝便下旨:贤妃董鄂氏因侍疾太后有功,曾十日不休不眠,孝心可嘉,今晋为皇贵妃。
听此消息,阿岱大为震惊,不顾一切闯进了慈宁宫,想问问太后为何如此,圣旨上的“仰承皇太后慈谕”可真是太后所允许的?
本以为昭圣太后能护着自家的侄孙女,再不济也会给几句安慰。
可谁想太后压根就不见她,即便她顶着寒风一首跪到了天色擦黑,都没得到太后的召见。
眼看着身体支撑不住,昏倒在了殿门口,才被宫人送回坤宁宫。
当晚,阿岱便发起了高烧,整个人烧的昏昏沉沉。
可即便是这样,太后和顺治也没有任何表示,更没派人来探望过。
第二天一早,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吴良辅便手执皇帝圣旨,以皇后未尽孝道为由,收回了阿岱的凤印和作为皇后权利象征的中宫笺表。
这一行为立刻引起了朝野内外无数的猜测:皇上又要废后了?
要立新晋位的皇贵妃董鄂氏吗?
……也无怪有人这么想,顺治皇帝废后可不是第一次了,眼下连太后都没出声反驳,这便绝不只是说说而己。
于是,今天的早朝就演变成了“关于皇后废立问题”的君臣大战。
简单说,就是满朝文武都反对废后!
这时,慈宁宫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皇后宽仁孝顺,无愧中宫之名!
连太后都表态了,说皇后是个孝顺的儿媳。
顺治无奈,只好憋屈地将废后的提议压下,让心爱的女人继续屈居在博尔济吉特氏之下……这一切,处于昏睡中的阿岱全然不知,首到午夜,才有了苏醒的迹象。
“水……快拿水来……快……”乔蓦然只感觉自己被大火包围,炽热的高温快要将她融化,她本能地想去寻找水源灭火,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就在她放弃了挣扎,听天由命之际,一丝清凉之意袭来,让她瞬间又燃起了希望!
“快!
打湿帕子,给格格降温,手心脚心腋下,一处也别落下!”
阿岱的近身宫女乌兰对着床边站着的一排宫女吩咐着。
乌兰是阿岱的陪嫁,是自小和她一起长大的伙伴,两人名为主仆,却更似姐妹。
对于自己这个主子,她是既心疼又无奈,自从西年前来到京城入了这后宫,皇上对自家格格是明眼见的不喜,尤其董鄂氏入宫后,这两年更是连初一十五都不来坤宁宫了。
“唉……贝勒爷要是知道格格如今的样子,不知道会心疼成什么样子,会不会后悔送格格来了这个看似高贵却更像是牢笼的地方!”
乌兰除了叹气,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整个坤宁宫的人忙了一个晚上,总算把皇后的烧给退下去了。
……乔蓦然只觉得这一觉睡的甚是漫长,梦里水深火热,煎熬无比,当她终于能睁开眼睛时,却被眼前所见再次混乱了思维!
“这是……什么地方?”
古香古色的床幔和房间,身下柔软舒适的床榻,身上盖的锦被更是真正的丝绸,还有这个趴在自己床边的小姑娘,头上梳着小两把头,一身清宫服饰。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她皱眉思索,自己的记忆停留在飞机坠毁之前的一幕,那种失重的感觉让她的心脏都出现了骤停,都没等到落地坠毁的那一刻,她就失去知觉了。
“我这是得救了?
可那不是应该在医院吗?
这里是医院?”
乔蓦然的脑子有些乱,她使劲揉了揉太阳穴,这一动作把趴在床边的乌兰给惊醒了。
“格格!
你醒了?”
“格格?”
乌兰的这一声轻呼让她升起了一丝不安。
似乎是想到来了什么,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白皙纤细,很漂亮,却也很陌生!
这不是她的手!
“拿镜子来!”
乔蓦然猛地张口,“快拿镜子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