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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站在老宅斑驳的红木门前,指尖轻轻拂过门框上那道浅浅的刻痕。

那是她十二岁那年,踮着脚尖刻下的身高线。

二十年的光阴,让这道刻痕变得模糊不清,就像她记忆中那个总是穿着白衬衫的少年。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老宅已经空置了整整十年,自从奶奶去世后,这里就再没有人居住过。

阳光从破败的屋顶漏下来,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咳咳。

"林夏被灰尘呛得咳嗽起来,她抬手挥了挥面前的浮尘,目光落在墙角那个老旧的樟木箱上。

箱子上的铜锁已经锈迹斑斑,她记得这是奶奶最珍视的东西,小时候每次她想打开看看,都会被奶奶温柔地制止。

"这里面啊,装着奶奶最珍贵的回忆。

"奶奶总是这样说着,眼神却飘向远方,仿佛在看着某个遥远的地方。

林夏蹲下身,从包里找出钥匙。

铜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箱盖缓缓打开。

一股淡淡的樟脑味飘散出来,箱子里整整齐齐地码着几本相册,还有一些泛黄的信件。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拿起最上面那本相册。

翻开第一页,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从里面滑落。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年轻女子,站在一棵开满花的梨树下,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

林夏愣住了,这分明是年轻时的奶奶,可照片上的奶奶,看起来竟和她有七八分相似。

照片背面用钢笔工整地写着:1946年春,与君初相识。

"叮铃——"门口突然传来风铃的声响,林夏猛地回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逆光站在门口。

阳光从他身后洒进来,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

那一瞬间,时光仿佛倒流,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总是站在梨树下等她的少年。

"请问这里是林宅吗?"男人的声音低沉温和,带着一丝不确定。

林夏站起身,这才看清来人的样貌。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风衣,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干净利落。

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照片上,眼神突然变得复杂。

"是的,这里是林宅。

"林夏下意识地将照片藏在身后,"请问您是?"男人向前走了两步,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玉佩,"我姓顾,顾明远。

这枚玉佩,是我爷爷临终前交给我的。

他说,如果有一天我来到江城,一定要找到林宅,把这枚玉佩交给林家的后人。

"林夏的目光落在那枚玉佩上,瞳孔猛地收缩。

那是一枚羊脂白玉雕刻的梨花玉佩,和她脖子上戴的那枚一模一样。

她颤抖着手摸向自己的脖颈,将一直贴身佩戴的玉佩取下来。

两枚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花瓣的纹路完全吻合,就像是被生生掰开的两半。

"这不可能......"林夏喃喃自语,"奶奶说,这枚玉佩是林家祖传的,世上仅此一枚......"顾明远的目光变得深邃,"我爷爷说,这枚玉佩是他最爱的人送给他的定情信物。

1946年的春天,他们在梨树下相遇,相爱,却因为战乱被迫分离。

他找了她一辈子,直到临终前才知道,她一直在江城等他。

"林夏感觉一阵晕眩,她扶着墙壁慢慢蹲下。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奶奶临终前握着她的手,眼神涣散却执着地望着门口,嘴里喃喃着:"明轩......明轩......"原来,奶奶等了一辈子的人,姓顾。

"我爷爷叫顾明轩。

"顾明远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林夏心上,"他临终前说,如果找到林家的后人,一定要告诉她,他从未忘记过那个梨花纷飞的春天。

"林夏抬起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阳光透过破败的屋顶洒下来,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年轻的奶奶站在梨树下,对着心爱的人微笑。

风从门外吹进来,带着初春特有的寒意。

顾明远脱下风衣,轻轻披在林夏肩上。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能给我讲讲他们的故事吗?"林夏轻声问。

顾明远在她身边坐下,从箱子里拿起一封信。

信封已经泛黄,边角有些破损,但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见。

他小心翼翼地展开信纸,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老宅里回荡:"亲爱的婉清:见字如面。

今日收到你的来信,得知你一切安好,我心甚慰。

前线战事吃紧,每每想起你站在梨树下送我远行的模样,我便觉得再苦再累也值得。

你还记得我们初遇的那天吗?你穿着淡青色的旗袍,站在梨树下,花瓣落在你的肩头。

那一刻,我就知道,这辈子非你不可。

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

我已经在城西买下了一处院子,院子里种满了梨树。

等到春天,我们就在梨树下喝茶赏花,你说好不好?永远爱你的明轩1947年冬"林夏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她颤抖着手从箱子里拿出另一封信。

信封上是奶奶熟悉的字迹,娟秀工整:"明轩吾爱:见信如晤。

今日收到你的来信,欣喜若狂。

前线战事吃紧,你一定要保重自己。

我每日都在梨树下等你,看着花开花落,只盼你平安归来。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你带我去看了《乱世佳人》,散场后我们走在江边,你牵着我的手说,我们比白瑞德和郝思嘉幸运,因为我们生在和平年代。

可是现在......不过没关系,我相信战争很快就会结束。

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婚。

我已经学会了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还跟隔壁的王婶学了织毛衣。

等你回来,我要给你织一件最暖和的毛衣。

永远等你的婉清1947年冬"信纸从林夏手中滑落,她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溢出。

顾明远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有些哽咽:"我爷爷直到临终前才知道,奶奶一直在等他。

1949年,他随部队去了台湾,从此音讯全无。

等他终于有机会回来时,已经是四十年后。

他找遍了整个江城,却再也没有找到奶奶。

"林夏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顾明远:"奶奶从来没有离开过江城。

她一直在等,等到最后......"她说不下去了,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顾明远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枚戒指。

戒指上镶嵌着一朵小小的梨花,花瓣上还沾着些许泥土。

"这是我爷爷临终前交给我的。

他说,这是他准备向奶奶求婚的戒指。

1948年春天,他特意请人打造的。

可惜......"顾明远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再也没有机会亲手为她戴上。

"林夏颤抖着手接过戒指,泪水滴落在梨花花瓣上,折射出晶莹的光。

她突然想起奶奶临终前的样子,那双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攥着胸前的玉佩,眼神涣散却执着地望着门口,嘴里喃喃着:"明轩......明轩......"原来,奶奶等了一辈子的人,就在海峡的另一端。

"我爷爷说,如果找到林家的后人,一定要把这枚戒指交给她。

"顾明远的声音很轻,"他说,这是他欠奶奶的承诺。

"林夏将戒指紧紧攥在手心,冰凉的金属渐渐被她的体温捂热。

她抬头看向顾明远,发现他的眼眶也是红的。

"你知道吗?"她轻声说,"奶奶临终前,一直在喊你爷爷的名字。

她握着我的手说,'夏夏,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个姓顾的人,一定要告诉他,我从未后悔等了他一辈子。

'"顾明远闭上眼睛,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

他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对年轻的情侣,站在梨树下,女孩穿着淡青色的旗袍,男孩穿着笔挺的军装。

"这是我爷爷和奶奶唯一的合影。

"顾明远的声音有些哽咽,"1947年春天拍的,就在他们分别的前一天。

"林夏接过照片,指尖轻轻抚过照片上奶奶年轻的脸庞。

那时的奶奶笑得那么幸福,眼里满是星光。

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奶奶总是喜欢站在梨树下发呆,为什么每年春天都要做红烧肉,为什么总是看着那枚玉佩出神。

原来,所有的等待,都是因为爱。

"我爷爷临终前说,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兑现对奶奶的承诺。

"顾明远的声音很轻,"他说,如果有来生,他一定要找到奶奶,在梨树下为她戴上这枚戒指。

"林夏握紧手中的戒指,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奶奶总是喜欢给她讲一个故事:从前有一对恋人,他们在梨树下相遇,相爱,却因为战争被迫分离。

女孩等了一辈子,男孩找了一辈子,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才明白,原来爱可以跨越时间和空间。

原来,那不是故事,是奶奶和爷爷的真实经历。

"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顾明远突然说。

林夏跟着顾明远来到城西的一处老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