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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礼锦沉默了。

她知道他钱多,可她还是不愿意欠他人情,再说了,手机虽贵,她也不是付不起。

看着她,穆云祁的眼神有点意味深长。

“真想感谢我?”

虽然心中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温礼锦还是点了点头。

唇角微扬,穆云祁痞痞地笑了,“要不你亲我一下?”

下一刻,就看见温礼锦猛地站了起来,“云祁哥,你……我……”“那么激动做什么?

又不是没亲过。”

穆云祁说得云淡风轻,手虚虚地扶在她的腰间,真怕她这么摇摇晃晃的再把自己给摔喽。

可以这么说,这么多年来他为数不多的保护欲全都给了她。

羞愧如同潮水般涌来,温礼锦的脸颊瞬间通红,并且一路蔓延到耳根,在如水的月色下,也使她的美丽更加动人心魄。

三年前,她18岁生日的那天晚上,他将她抵在楼梯间,不顾她的反抗霸道地夺去了她的初吻后向她表白。

“小丫头,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如今你终于长大成人了。”

她至今仍清楚地记得当时的心情。

吓傻了。

她无法接受从哥哥到男朋友的转变,所以后来有了公派出国留学的机会,她毫不犹豫地逃了。

三年后回来,他内敛了很多,就在她慢慢放下对他的戒备时,他却……“在回味什么?

那个吻吗?”

穆云祁的手终是没忍住搂上了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

“我……我没有回味。”

“又撒谎,你的脸都红了。”

“我……我没撒谎。”

她有点恼了,用力推他,却忘记了自己是站在台阶上,这一推,人就往后倒去,幸好穆云祁眼疾手快地捞住了她。

捞住的结果就是将她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满怀。

“云……云祁哥”温礼锦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那软绵绵的、猫叫一样的嗓音勾得人心里直痒痒。

磨了磨后槽牙,穆云祁最终还是放开了她,改为拉起她的手向外走去。

“我们去哪?”

温礼锦愣了一下。

“把你卖了。”

穆云祁直接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拉着她的手就上了车。

夜晚的城市与白日截然不同,就像是一颗宝石镶嵌在无尽的黑暗中,高楼林立,流光溢彩。

万家灯火如同天上闪烁的星光,映射出城市的繁荣与活力。

脸贴在车窗,温礼锦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灯光在她的眸子里如水流过像极了一幅幅精美的画卷。

在这样宁静的夜晚,她的心好像也变得很安静。

有多久了,她再也没有见过十点之后的夜。

她记得很清楚,那一年她五岁,妈妈从国外回来后,突然像发了疯一样将她带到了温家,直到那时她才知道原来她也是有爸爸的小孩,她不是别人口中没人要的野种。

那天,裴婉将她送去之后就离开了。

她的出现无异于是一枚炸弹直接在温家炸开了。

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周遭全是对她指指点点的人,而她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并不如她想象中tຊ那么期待她的到来。

后来她才知道父亲已经有了妻子,还有一个比她小不到一个月的妹妹和一个在襁褓里的弟弟。

她每天都过得心惊胆战,本就安静的她更加安静了,可即使这样他们还能挑出她无数的毛病,直到有一天她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盘子。

一向对她冷眉竖眼的奶奶罚她在祠堂里跪了整整一夜。

祠堂很大,可是里面却很暗,面前是一排排她不知道名字的祖宗牌位,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的阴森可怖,半夜的时候,外面突然下起了雨,偶有闪电劈破夜空照进屋里,她的耳边响起了一阵隐隐约约的笑声。

至今想来,那一夜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人在医院,一向流血不流泪的外公守着她,眼圈是红的。

那一次,她住了一个月的医院,也是那时候起,她开始怕黑怕鬼怕打雷。

“想什么呢?

傻呆呆地。”

扭头看了她一眼,穆云祁说道。

“云祁哥,我是不是一个很让人讨厌的人?”

“天天脑子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穆云祁道,“你又不是人民币,再说了,就算是人民币也不是人人都喜欢啊。”

温礼锦抿了抿唇。

这算是安慰人吗?

真特别。

回过神的时候,她才发现车子已经开向郊外,远离了城市,周遭的光线登时暗了下来,再往前面,好像就要进山了。

临近午夜,任何一丝细微的感受都被无限放大。

“云祁哥,我们要去哪?”

她的心里有莫名的紧张。

“坐好了。”

话音落,穆云祁猛地加速。

车灯照在前方的路面,一对光影犹如一对双眸,在黑暗中凝视着前方。

夜风穿过车窗,抚过脸庞,长发随风肆意飞舞,在极致的速度与图片中,那积压在心中的委屈和憋闷终于被她大声地喊了出来——“啊啊啊……啊啊……”风把她的声音都吹散了。

侧头看着她,穆云祁的唇角勾了勾。

真是个小笨蛋,发泄都只会“啊啊啊”,这个时候不是更应该骂天骂地骂祖宗嘛,主打的就是一个嘴痛快,不内耗。

很快,车子冲上了山顶,停下的时候,穆云祁递了一瓶水给她,“润润嗓子,要不要接着喊?”

温礼锦摇了摇头,有点不太好意思。

她很少有这么放肆的时候。

印象中为数不多的几次好像都是和他在一起的。

那个时候裴婉的精神已经不是太好,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拿她发脾气。

她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她十四岁那年,温诚儒去学校找她,不知怎么地就被裴婉知道了,回来后免不了又是一顿毒打,那时她已经会反抗了,可即使这样还是遍体鳞伤。

那是她第一次想到死,站在六楼的天台上,任由夜风将她吹得摇摇晃晃。

穆云祁就是那时候出现的。

他一句劝她的话都没有说,只是走到她身旁和她站在一起,扭头很平静地问她:“跳吗?

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