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已经坐在那里，低着头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晨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侧脸上，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投下一道淡淡的阴影。
他总是这样，安静得像个影子。
即便是在最喧闹的课间，他也只是静静地坐在座位上，要么看书，要么画画。
我注意到他特别喜欢画建筑，那些线条流畅的速写本上，总是布满了各式各样的房屋轮廓。
"苏晴，发什么呆呢？
"同桌小雨用胳膊肘捅了捅我，"该你领读了。
"我慌忙转回身，翻开语文课本，却感觉脸颊发烫。
这样的偷看，从高二开学持续到现在，已经快一年了。
每次回头，都像在做贼，生怕被人发现这个藏在心底的秘密。
今天的数学课，我又一次被叫到黑板前做题。
站在讲台上，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在冒汗。
数学一直是我的噩梦，那些复杂的公式和图形总让我头晕目眩。
"设函数f(x)=x^2-2x..."我握着粉笔，却迟迟写不出下一步。
教室里安静得可怕，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先求导。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后排传来。
是林默。
我惊讶地回头，对上他平静的目光。
他微微点头，示意我继续。
在他的提示下，我终于解出了这道题。
回到座位时，我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依然低着头在画画，仿佛刚才的提示只是我的幻觉。
放学后，我收拾书包时，一张纸从我的课本里滑了出来。
那是一幅速写，画的是我站在黑板前解题的背影。
线条简洁却传神，连我马尾辫上的蝴蝶结都画得栩栩如生。
背面有一行小字："你专注的样子很美。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抬头看向后排，林默的座位已经空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桌面上，那里静静地躺着一本摊开的速写本。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速写本上密密麻麻全是建筑草图，但在每一页的边角，都画着同一个女孩的侧脸。
有时是在看书，有时是在发呆，有时是在笑。
那是我，每一笔都画得那样认真。
我轻轻翻到最新的一页，上面画着今天的我，站在黑板前不知所措的样子。
旁边写着："想教你数学，又怕打扰你。
"眼泪不知不觉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