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默，二十六岁，大学毕业后在省城开了一家小公司。上周五下午，我接到了一通来自老家的电话。

"小默，"表叔沙哑的嗓音从听筒里传来，"奶奶快不行了，你回来一趟吧。"

挂掉电话，我立刻订了最早的一班火车。当我辗转回到那个大山深处的小村庄时，正值黄昏时分。暮色中的村庄笼罩着一层诡异的红光，像是浸在血水里。

"你总算来了。"表叔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等我，他的脸色比记忆中更加苍白，"老太太等你呢。"

我跟在表叔身后往村里走，忽然注意到老槐树的树干布满了裂纹，树皮几乎全部脱落，露出一道道暗红色的纹理。树上挂着的那些祈福红布条已经褪成了灰白色，在晚风中无力地飘摇。

"表叔，"我忍不住开口，"这树..."

表叔没有回头，只是加快了脚步："去年冬天就死了。老太太天天来浇水，说是救不活。"

我想起小时候，祖母总是摸着我的头，严肃地告诫我："小默啊，这棵树是咱们家的命根子，千万不能让它枯死。"

可我没问出口。因为空气中突然飘来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像是什么东西在沼泽里腐烂了很久。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却发现表叔似乎完全没有察觉。

到了祖屋，我看见祖母躺在床上，已经陷入昏迷。她的脸色发青，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我凑近一听，竟然是一首童谣：

"小狐狸，红尾巴，钻过草，跳过崖..." "月儿圆，嫁新娘，新娘哭，坟头长..."

我浑身一颤，这首童谣我太熟悉了。小时候村里的小孩都会唱，可谁也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的。祖母以前从不让我唱这首歌，说我要是敢唱，她就把我关在黑屋子里。

"老太太情况不好，"表叔站在门口说，"我看今晚可能就要..."

他没说完，但我知道他的意思。我握着祖母的手，那温度低得吓人。就在这时，祖母突然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