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梧桐树的影子斑驳地洒在深褐色的实木地板上。
她看着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喉咙发紧。
五年了，顾承泽还是那副模样，眉眼如画，鼻梁高挺，只是比从前更添了几分成熟稳重。
"好久不见。
"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像是大提琴的音色。
林夏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她记得这双手曾经多么温柔地抚摸过她的脸颊，记得他掌心的温度，记得他指尖的薄茧。
那些记忆像潮水一样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听说你订婚了。
"她听见自己说，声音干涩得不像话。
顾承泽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这个动作她再熟悉不过，每当他紧张或者思考的时候，都会这样。
"是。
"他顿了顿，"下个月。
"林夏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
她低下头，看着杯中晃动的咖啡，深褐色的液体倒映出她苍白的脸。
五年了，她以为自己早就放下了，可当他真的坐在面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才发现，那些伤口从未愈合。
"恭喜。
"她听见自己说。
顾承泽没有说话。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咖啡厅里悠扬的钢琴声在流淌。
林夏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她站起身，"我还有个会，先走了。
""林夏。
"他叫住她。
她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你......过得好吗？
"林夏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很好。
"走出咖啡厅的时候，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快步走向地铁站。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助理小陈的电话。
"林总监，新项目的甲方代表已经到了，您什么时候到公司？
""马上。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半小时后，林夏踩着高跟鞋走进会议室。
她换上职业化的微笑，却在看到主位上的人时，笑容瞬间凝固。
顾承泽坐在那里，西装笔挺，神色淡漠。
他抬起头，目光与她相接，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林总监，好久不见。
"林夏感觉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转。
她死死攥住手中的文件，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会议室里其他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