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挑水遇哥俩
沈朵自认为父母亲对她算是很好的了，替沈爸沈妈多做些心里就高兴。
天刚刚亮，沈爸起来时，桌子上摆上新鲜的野花。
灶房的烟囱冒着烟，消散于空中。
沈曼昨天睡得晚，沈妈推了两把才睁开双眼，先是愣怔一会儿爬起来问，“妈，我去年做的那身新衣服在哪儿放着呢，我想今天拿出来穿”沈妈：“早就放在衣柜上摆着，等你放羊回来再换吧”沈曼：“我早就和朵朵商量过了，今天她去放羊，地里头的活儿放完羊再去，不过是回来的晚一点。
晚上的饭到时候你给温在锅里就行。”
沈妈的眼神渐渐冷淡，今天是个好日子不好坏她的心情。
沈曼穿好新衣服去厨房拿上沈朵做好的早饭出去了。
几乎只睡了3小时的沈朵正在山坡上赶羊群，放羊和地里的活儿比起来轻松不少，地里头忙的时候，沈爸才会过去帮忙。
可见沈爸对于未见面的张罗是不怎么满意的。
把羊羊赶到羊圈里。
沈妈把中午做好的饭菜端上来，“你姐跟着那个张罗去那边儿了，一会儿你去地里给你爸带饭去。”
沈朵：“啊？
都走了？
我还说要看看张罗长什么样呢”沈妈：“还是不要看的好，你结婚的时候我非要把关不可，不过你这个娃子乖得很，和你二姐不一样。
两年前我还着急给她张罗，她还说新时代了，以前的旧习俗不能取。”
沈朵：“我还想待在你们身边儿给你们养老呢，结不结婚的再说吧。”
沈妈：“女孩子哪有不结婚的，像你大姐，结了婚就在家里带孩子，结婚后比家里吃的还滋润。
我是打算让你哥哥们给你相看相看的。”
沈曼躲在门口听着沈妈给沈朵的打算，越发觉得沈妈在痴心妄想，二哥就算带回来人也不会有人看上的。
据沈妈说，结婚的日子定下了，在今年的冬天，到时候两个哥哥也能回来参加婚礼。
沈朵：“一会儿我去让爸回来吃饭吧，我去替他。”
沈妈：“也好，到时候让记分员把今天的分记在你头上，你爸腰不行估计没干多少活儿。”
沈朵和沈妈又聊了一会儿，收拾收拾正要出门，看到门口的沈曼，“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沈曼：“对啊，我们是去隔壁村去了。
张罗的二姨就在那儿，吃了饭就回来了。”
沈朵：“那你去不去地里”沈曼：“不去，新衣服不能去地里头”沈朵瞥了一眼她所说的新衣服，“那你就在家里待着吧。”
十几分钟后，沈朵在地里头找到沈爸，地里的活基本上都是需要弯腰的活。
刚开始沈朵每天都腰疼腿疼，这么几年过去了早就习惯了地里的活计。
“爸，换我来吧。
腰疼了吧，快回去让我妈给你按一按。”
吴大娘：“你们家儿子闺女都没白养，闺女长大前有儿子跟着干，儿子去当兵了又有女儿干活。”
沈爸：“别提了，我最后悔的就是没让他们上学，现在成了文盲。”
吴大娘：“快别说，儿孙自有儿孙福。”
沈朵接过铲子低头铲掉杂草，以免和作物抢养分。
大队长：“来几个力气大的，去河边儿挑水去。”
十几个男人站在大队长身边，补充到“朵朵你也来人就够了。”
小铲子别在身上，跟在队伍后面，拿上扁担和两个桶。
砰砰砰十几个水桶丢进河水里，一晃神的时间所有人背上水桶去给地里浇水。
浇水一旦开始，就需要来回走至少五六次。
等在地里的人等到水桶回来就会提着去给每一垄地浇水，他们再接着去提水。
提水的人先一步记工分。
沈朵回到家，沈曼在她的西厢房躺着。
沈妈：“别看她，纯属于活该，那张罗我们本来就不满意，最近办的事儿那叫个什么屎。
快进来锅里给你热饭了。”
刚坐在凳子上，沈妈便说起了今天下午的事。
“你爸回来，我就和他说他们那边儿彩礼给20块钱，本来也觉得张罗家不怎么富裕。
后来还想让咱们家多赔点儿过去。
你爸怎么也不同意。”
沈爸：“10块钱多了没有”沈妈：“你瞧，我本来和他们说的也赔20块的。
他们那边儿不满意，你二姐那儿听到自然不乐意，那不是打算今天去你那屋睡了。”
沈朵：“她？
睡不了。”
沈妈：“我自然是知道的，你爸说的就是气话当不得真。”
沈朵脑子昏昏沉沉的，抓紧扒拉几口饭回屋，“我这儿你睡不了，你还是回正屋睡去吧”沈曼：“我不去，当初大哥二哥都在的时候我和大姐就在硬床板上睡的，就你和爸妈睡在炕上，你现在去和爸妈挤挤睡也行吧”沈朵：“一时间我都分不清咱们俩的脸到底是谁的大了。
赶快走，别逼我动粗。”
沈曼马不停蹄的站起来出去，心想：这个家可算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结了婚一定不回来住。
不情不愿的钻进正屋的被窝里，耳朵旁边隔着一个人都能听到沈爸的呼噜声，心里更加烦躁了。
第二日干脆，沈妈推了两三次都没起来，沈爸咳嗽一声，用烟杆在炕沿上敲两下。
沈曼屈服于沈爸的棍棒威胁，慢悠悠的穿衣服，表情厌厌的好像在装作镇定。
时隔一个半月，沈朵己经是第六次去挑水，最后一趟的时候突然想上厕所。
拜托同行来的人麻烦帮忙把桶提回去，如果记分的时候还没回去和记分员解释清楚。
看着大队长他们走远，在附近找了一处树林里密的地方解手，秋天落叶多，踩在树叶上层层作响。
“救我，大哥！”
身穿训练服的男人快速从沈朵解手的地方掠过。
沈朵提起裤子出来后看到喊救命的人己经被救下，躺在地上吐水。
能吐出水说明没危险，便不再关注。
她在河边洗洗手离开了。
秋收前家里有一天短暂的空闲时间，沈妈让她和沈曼去镇上买些东西。
没想到驴车上还有张罗在，沈朵坐上来驴车就坐满了。
沈朵和张罗中间隔着沈曼。
他们两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沈朵有一下没一下的听车上的人唠嗑，没一会儿就到了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