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古董街斑驳的砖墙前，第37次看着那个穿碎花裙的女孩走进巷口。她马尾辫上的蓝丝带被风吹起，在夕阳下划出优美的弧度，像极了断线风筝最后的挣扎。

腕表指针停在五点十七分。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别管闲事，你母亲当年就是这么死的。"我盯着屏幕冷笑，把最后一口冰美式灌进喉咙。苦涩顺着食道滑进胃里，在第五次循环中，我终于记住了监控盲区里那个纹着黑龙纹身的男人。

"这次不会错了。"我转动无名指上的青铜戒指，指环内侧的暗纹突然发烫。眼前的时空开始扭曲，广告牌上褪色的"周记典当行"字样逐渐虚化，取而代之的是三天前的场景——

穿灰色连帽衫的男人蹲在巷角，正在往黑色塑料袋里塞什么东西。他的右手小指缺了半截，虎口处盘踞着狰狞的黑龙纹身。

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是程野发来的定位共享请求。我迅速按下确认键，转身冲进古董街最深处的暗巷。青石板缝隙里渗出黏腻的血腥气，腐烂的槐树叶在脚底发出细碎的爆裂声。

"警察！放下武器！"

程野的呵斥声从拐角传来时，我正死死攥住那个即将被拖进面包车的女孩。她的蓝丝带缠在我手腕上，温热的血珠顺着我的虎口往下滴。纹身男突然露出诡异的笑，袖口寒光一闪。

剧痛从肩胛骨炸开的瞬间，我听见金属坠地的脆响。程野的配枪精准击飞了那把匕首，暗巷里腾起的灰尘中，我看见他警服第二颗纽扣反射的冷光——和预知画面里停尸房白布下的反光一模一样。

"小心！"我扑过去时已经晚了。纹身男的袖口突然射出三枚钢针，程野的侧颈瞬间绽开血花。他踉跄着扶住墙，警用对讲机里传来滋滋的电流声："...第三具尸体...同样的青铜镜碎片..."

女孩的尖叫声中，我摸到程野后腰的备用配枪。子弹穿透纹身男膝盖的刹那，他怀里的黑色塑料袋突然蠕动起来。半块沾血的青铜镜滚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