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舟推门而入时，我手中的咖啡杯应声而碎。深褐色的液体在雪白的大理石地面上蜿蜒成河，就像五年前那个暴雨夜，他黑色衬衫上洇开的血迹。我死死攥住会议桌边缘，指甲在实木桌面划出尖锐的声响。"纪总监连杯子都拿不稳了？"林薇薇甜腻的嗓音刺入耳膜。我的未婚夫陆明轩正搂着她的腰，那双昨夜还抚过我长发的手，此刻暧昧地摩挲着林薇薇的丝质裙摆。
顾沉舟在主位落座，裁剪精良的西装勾勒出愈发凌厉的肩线。他垂眸翻看融资方案，腕间的铂金袖扣闪过冷光——那是我用第一个月工资买的生日礼物。
"关于星海集团的并购案......"我的声音在发抖。投影仪蓝光里，陆明轩与林薇薇交握的双手在幕布上投出狰狞的阴影。他们脖颈间的情侣项链晃得我眼眶生疼，那对天使翅膀吊坠，此刻正扎在我心口最柔软的旧伤上。
顾沉舟突然抬眸。
那双曾盛满星光的眼睛淬了冰，视线扫过我无名指上的钻戒时，瞳孔骤然收缩。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桌面，腕表表盘折射出诡谲的蓝："纪总监的尽职调查，漏掉了最关键的风险点。"
会议室温度骤降。我看着他推过来的文件，呼吸瞬间停滞——陆明轩名下新注册的离岸公司，持股比例与并购标的完美重合。那些深夜加班时他送来的宵夜，原来都是砒霜裹着蜜糖。
"不可能......"我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冰冷的落地窗。三十八层的风在玻璃外呼啸，陆明轩的冷笑混着顾沉舟身上熟悉的雪松香，将我撕成两半。
顾沉舟起身逼近，昂贵的皮鞋碾过满地瓷片。他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抬头，指腹重重擦过我被咬破的唇："五年了，你还是学不会看人。"
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我想起毕业典礼那天，他在礼堂后台也是这样捏着我的下巴，眼尾泛红地说"晚晚，等我从华尔街回来就娶你"。后来我等到的却是他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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