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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的ICU像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林夏秋数着输液管里坠落的透明珠串,每一滴都在不锈钢护栏上撞出细小的回音。陈星莫的手腕从被单边缘滑出来,泛着尸斑般的青灰,无名指上那枚易拉罐环在监护仪红光里锈迹斑驳。

这是他们相识的第十七年,分离的第四十九天。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锋利,她看见玻璃窗上的雨痕正在倒流。十年前孤儿院后巷的暴雨穿透时光倾泻而下,20岁的陈星莫把最后半块面包塞进她怀里时,右手拳峰绽开的血肉正顺着雨水蜿蜒,在积水里开出一串淡红色的珊瑚。

"吃慢点。"少年用袖口擦她嘴角的面包屑,破旧的衬衫领口下,绷带边缘探出半只染血的蝴蝶结。那是上周他为她挡下醉汉酒瓶时留下的,碎玻璃在他锁骨处犁出新月形伤口,却换来她半个月的退烧针。

记忆里的陈星莫永远在笑。创可贴像白蝴蝶停驻眉骨,睫毛上凝着星光碎屑,连嘴角淤青都弯成温柔的弧度。工地的沙尘钻进他指甲缝,却在给她编辫子时化作指间流泻的银河。

直到那个暴雨夜,谎言像生锈的图钉扎破童话。

急诊室的荧光灯管在头顶嗡嗡震颤,林夏秋蹲下身捡起那张黏在血泊里的纸片。暗红色票根上,骷髅头的獠牙正咬着一行小字:地下拳王争霸赛。雨水混着血渍在VIP通道烫金字上晕染,蜿蜒成指向地狱的路标。

她跟着血迹闯进废弃地铁站时,腐臭的肾上腺素扑面而来。聚光灯下,她的少年正被铁笼绞住咽喉,后背崩裂的缝合线像苏醒的蜈蚣在扭动。裁判数到第七秒,陈星莫突然暴起,过肩摔将对手掼向铁丝网的瞬间,林夏秋看清他腰间新增的缝合线——那是三天前他说"被脚手架划伤"的位置。

观众席爆发的欢呼声裹着硬币雨砸向擂台,穿豹纹短裙的举牌女郎扭动着经过,香水味里掺着止血粉的甜腥。八角笼里的男人舔掉嘴角血迹,睫毛投下的阴影里,十八岁那个为她偷摘蔷薇的少年正在死去。

陈星莫的储物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