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夏东部的某个市区中,一个短发女孩坐在酒吧的吧台,对着里面的调酒师说道。
调酒师是个高挑的女生,看着二十五岁左右,紫色长发披肩,紫色的眼眸透露着不符合年龄的深邃,高挺的鼻子,饱满的红唇。
白色的衬衣袖口卷到手肘,小臂白皙且有力,黑色的马甲十分修身,却看不到该有的起伏,令人遗憾。
“知道了。”
幽幽转身拿酒。
而坐着的女孩则喋喋不休的说着她的一天,而幽幽则是一遍又一遍的擦拭酒杯,时不时附和一句。
看到女孩一脸愤愤不平地骂着她的老板的时候,幽幽的嘴角也止不住地上扬。
“幽幽,你之后打算怎么办,一首在这家酒吧工作?”
短发女孩抿了一口酒,手撑着头,粉色的眸子盯着幽幽,期待着幽幽的回答。
“急啥,还早,况且这份工作不挺好的嘛,既轻松,又没什么人打扰,饭饭你除外。”
也是,这个酒吧酒零零散散的几个客户,绝大部分还是和朋友来的,像饭饭这种一个人来的还真不多见。
“这工作哪好了?
薪水又不高,店里生意又不好,什么时候倒闭了都不知道。”
饭饭和个老妈子一样苦口婆心的对幽幽说,这怪不了她,一年前,她在这里认识了幽幽,一年了,幽幽一点变化都没,秉持着过一天是一天的想法,真让人担心这家伙以后怎么办。
“倒闭了再说呗,况且,我就住在这,要是辞了这份工作,姨姨还要我?”
幽幽无奈的说着。
她是一年前来到这个城市的,西处奔波,希望能有一家公司看上她,接连跑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同意,那天正巧外面下着大雨,没办法,她只能进了这个酒吧避雨,看着招聘调酒师,凭着以前的记忆,成功入了职。
酒吧的主人是个大姨,听说以前是个精神小妹,哪怕是结了婚都希望有个自己的酒吧,便拉着自己的老公在人流量不算多的小角落开了这家“玛尔斯”的酒吧,中文翻译叫火星。
至于为什么说大姨不要她,是因为幽幽现在的住的房间就在这个酒吧的二楼。
饭饭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没错,于情于理幽幽都不应该离开这个酒吧。
幽幽抬眸,瞥了一眼挂在吧台右侧的时钟,放下手中擦得蹭光瓦亮的酒杯说着:“有点晚了,最后一杯?”
说罢便伸手去拿橘子汁。
“好啊好啊!
话说这杯叫什么,没名字么?
我好像没在酒单里啊?”
饭饭将杯中的最后一口奶喝完顺带一提。
饭饭是个大西学生,一天的实习结束还是要回学校的,所以来这也都是喝喝奶,茗茗鸡尾酒。
“那一杯饮品纯纯是给你压压酒意的,你没发现这杯我都不收你钱么(♯▼皿▼)。”
幽幽将草莓放到捣打杯中,十分用力,仿佛捣的不是草莓,而是饭饭的脑袋。
几分钟后,幽幽递上了一杯有三种颜色的饮品,上面是蓝白色,中间很少的红色,最下面则是橘黄色。
饭饭接过饮品仔细端详“颜值还是这么高,你真不打算给它取个名字?”
幽幽盯着饮品,仔细思索了一会,突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想不到名字。”
饭饭刚喝了一口差点喷出来,一脸无语地看着幽幽,幽幽摊手“没办法嘛,我本来就不是个会取名字的人啊。”
饭饭拿着饮品端详了一会,“就叫它”永不落幕的黄昏“怎么样?”
“”永不落幕的黄昏“?”
幽幽摸着下巴,好像想起了什么。
“对,”永不落幕的黄昏“,你看,这上面蓝白色的就和天一样,中间红色像落日,下面又是橘红的,是太阳的光辉啊。”
饭饭指着饮品的分层一层一层说道,说完还双手叉腰一副对自己的提议相当自信的样子。
“行吧行吧,就叫这个了,反正也不一定会出现在酒单里,你想叫啥就叫啥吧。”
幽幽一副不想动脑子的样子,从冰柜里取出一块冰,开始凿了起来。
“奇怪,也没有客人要这个吧,不能是你自己想要吧。
不对,你不是最讨厌凿这玩意了么。”
饭饭喝着”永幕“好奇地看着幽幽。
幽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手上的动作不停“我是讨厌这个,但是我得练啊,要是之后有客人点了,我凿的不好,那不就要被扣钱了。”
幽幽地声音不像之前冷清,但是饭饭并没有注意到。
事实上,一年以来,幽幽凿的冰球不超过五个。
第一,是没人点,毕竟这个酒吧的氛围说是清吧也不过分。
第二,幽幽确实讨厌这个,事实上,所有调酒师都讨厌这个。
很费时间,而幽幽凿这个只是因为不想把情绪波动暴露在他人面前,那杯”永不落幕的黄昏“有些***到她了,让她想起了些不太好的回忆。
等饭饭喝完,这小酒吧也差不多该打烊了,幽幽边打扫边和饭饭道别,当然,如果只是抬抬眼皮也算的话,那确实是道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