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木屋,四面漏风,说是“全景天窗”都抬举了,简直就是“四面楚歌”的真实写照。
冬天,寒风像一把把小刀子,专门挑你身上没遮没挡的地方下手,那滋味,保准让你体验一把“冰火两重天”的酸爽。
夏天,闷热得像个大蒸笼,吸进去的每一口气都带着火星子,感觉能把肺给烫熟了。
地面坑坑洼洼,说是路都委屈了“路”这个字,那是历代杂役用血汗和泪水,硬生生“雕琢”出来的“艺术品”,每一个坑都记录着一段血泪史。
空气中弥漫的味道,更是“提神醒脑”的“终极生化武器”。
汗臭、脚臭、霉味,三者“强强联手”,再经过时间的“精心酿造”,那味道,鲱鱼罐头在它面前都得甘拜下风。
叶玄猛然睁开双眼,饥饿感如同饿了三年的丧尸,在他肚子里疯狂肆虐,五脏六腑都在造反,***着食物短缺。
穿越前,他虽然只是个苦逼的996社畜,但好歹一日三餐不愁,偶尔还能用烧烤啤酒犒劳一下自己。
现在倒好,一朝穿越,直接从“小康”跌到“赤贫”,成了青云宗最底层的杂役,这落差,比从珠穆朗玛峰上自由落体还***。
“都他娘的给老子起来干活!躺尸呢?想让老子给你们收尸啊!”一声尖锐的嚎叫,如同午夜凶铃,瞬间撕裂了黎明的宁静,震得人耳膜发颤。
杂役管事李麻子,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闪亮登场。
那双标志性的三角眼,闪烁着阴毒的光芒,搭配上一张横肉堆叠、油光满面的脸,以及手中那条沾满污渍、散发着恶臭的鞭子,活脱脱一个从噩梦中走出来的讨债鬼。
杂役们像是被电击的兔子,纷纷从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弹起来,开始了他们“多姿多彩”的一天。
搬运灵石,那灵石重得能把人压成肉饼;清理茅厕,那味道能熏死十头牛;劈柴烧火,那飞溅的火星子能让你体验一把“火烧***”的***……总之,杂役的生活,绝对能让你体会到什么叫做“花样作死”,什么叫做“人间不值得”。
叶玄今天的任务是挑水,水缸和水源之间,足足有一百多米。
他拎着那破烂木桶,边走边漏,水花四溅,像是在表演一场“泼水节”。
来回几趟,叶玄只觉双肩像是被铁锤反复捶打,每一块肌肉都在惨叫,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挑战人体的极限。
他咬紧牙关,嘴唇都快咬出血了,心中暗骂:这他娘的比跑马拉松还折磨人!好不容易熬到正午,“放饭”了。
杂役们排起长队,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双眼死死盯着发饭的窗口,那眼神,比饿狼盯着肉骨头还要渴望。
轮到叶玄时,李麻子却只丢给他半个黑乎乎的馒头,那馒头,硬得能当石头用,估计放上个一百年也不会坏。
“李管事,这点东西,喂猫都不够吧?”叶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怒火。
他已经饿得头晕眼花,感觉下一秒就要昏过去了。
“嫌少?你以为这是你家?还想吃山珍海味?”李麻子三角眼一瞪,唾沫星子喷了叶玄一脸,“有的吃就不错了!再敢啰嗦,这半个也没了!”那语气,仿佛赏给叶玄的不是馒头,而是金元宝。
叶玄紧握双拳,骨节捏得“咔咔”作响,指甲深深刺进肉里,传来一阵阵刺痛。
他心中怒火燃烧,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他知道,李麻子这是故意克扣,那些原本属于杂役的口粮,都被他***了,进了他那肥得流油的腰包。
“哟,这不是叶玄大爷吗?怎么,半个馒头就让你这副死样子?要不要爷赏你点?”一个让人反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浓浓的嘲讽。
内门弟子赵天龙,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他身后跟着几个狗腿子,一个个都趾高气昂,鼻孔朝天,仿佛他们不是人,而是下凡来“体验生活”的神仙。
赵天龙走到叶玄面前,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踢翻了叶玄的破碗。
半个馒头在地上滚了几圈,瞬间和泥土“融为一体”,成功升级为“***版泥球”。
“赵……赵师兄……”叶玄缓缓低头,声音低沉,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压抑的愤怒。
“怎么,不服?”赵天龙脸上的笑容越发嚣张,他抬起脚,狠狠地踩在叶玄的头上,还用力碾了几下,仿佛要把叶玄的脑袋踩进地里,“一个废物杂役,也敢跟爷叫板?你算哪根葱?”周围的杂役们纷纷低下头,恨不得把自己变成空气,生怕被赵天龙盯上,成为下一个被欺负的对象。
他们早就习惯了这种日子,反抗?只会死得更快,更惨。
赵天龙脚踩着叶玄的头颅,笑声越发猖狂:“给爷记住了,在青云宗,杂役就是最***的!连狗都不如!想给爷舔鞋?你连鞋底的泥都不配舔!”他身后的狗腿子们也跟着起哄,发出阵阵刺耳的嘲笑,那声音,像是一群乌鸦在耳边聒噪,让人心烦意乱。
屈辱,愤怒,如同两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进叶玄的心脏,不断搅动,让他痛不欲生。
他死死盯着地面,仿佛要把地面盯出一个洞来,然后把自己埋进去。
他渴望力量,渴望变强,渴望将这些欺压他的人,统统踩在脚下,让他们也尝尝这泥土的“味道”,让他们也体验一下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夜晚,叶玄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饥饿如同野兽,在他肚子里疯狂撕咬。
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只能强行灌下一肚子凉水,试图麻痹自己。
“难道,我真要一辈子困在这个鬼地方,当一个任人宰割的杂役?这算什么狗屁穿越?别人穿越都是主角光环加身,一路开挂,我倒好,穿越过来直接当了奴隶?”叶玄心中憋屈到了极点,他越想越是愤怒,越想越是不甘心。
他尝试着修炼青云宗的基础功法《引气诀》。
这功法,每个杂役都有资格接触,据说修炼到高深境界,可以力拔山兮气盖世,至少搬砖挑水不会再像现在这般费力。
然而,一个时辰过去了,他却毫无收获。
丹田内空空如也,别说是灵气了,连个屁都没有,简直比沙漠还要荒凉。
“果然,我的资质实在太差……连这种最基础的功法都练不成,我还有什么希望?”叶玄苦笑一声,那笑容,比苦瓜还要苦涩。
他心里清楚,以自己这垃圾资质,别说是成为高高在上的内门弟子了,就算是想在外门混出个人样,都比登天还难。
他无力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滑过一滴不甘的泪水,这该死的世界,这无力的身体,这让人绝望的处境,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孤独而又无助。
宗门任务,对于青云宗的杂役们而言,无异于阎王殿的请柬,一张单程票,直通黄泉路。
每次发布任务,都像是一场无声的筛选,将那些“不合格”的杂役,从名单上无情抹去。
而这次,任务目标是后山禁地——一片被宗门视为不祥之地的禁区。
那里,毒瘴弥漫,妖兽出没,更有无数诡异传说,让人谈之色变。
可即便如此,为了那点微薄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口粮,为了在这残酷世界中苟延残喘,杂役们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踏上这条不归路。
叶玄默默地走在队伍中,脚步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刀尖上。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嵌入掌心,带来一阵阵刺痛,但这痛楚,却远不及他内心的绝望和挣扎。
刚踏入禁地,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无数只冰冷的手,瞬间扼住了叶玄的喉咙。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浓重的湿气和腐朽的味道,每吸一口,都像是在吞噬着死亡的气息。
四周怪石嶙峋,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一个个扭曲的鬼影,张牙舞爪,仿佛随时都会从黑暗中扑出,将人撕成碎片。
远处,不时传来妖兽低沉的咆哮,那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哀嚎,带着无尽的怨恨和嗜血的渴望,震得人心头发颤,杂役们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带队的执事李麻子,那双标志性的三角眼,此刻正滴溜溜地转个不停,闪烁着贪婪和狡诈的光芒。
他时不时地扫视着周围,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猎物,那眼神,让叶玄感到一阵阵恶寒。
在李麻子眼中,这些杂役不过是探路的炮灰,是消耗品,死不足惜。
甚至,他们的死亡,还能为李麻子省下一笔口粮,何乐而不为?“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李麻子突然扯着嗓子吼道,声音尖锐刺耳,像是一把生锈的锯子在拉扯着众人的耳膜。
他挥舞着手中那条沾满污渍、散发着恶臭的鞭子,在空中抽出一道道破空声,仿佛在宣示着他的权威。
“谁要是敢偷懒磨蹭,老子今天非得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