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樱花与秒表 一屋于 2025-02-06 17: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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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遇见林灼,是在九月的暴雨里。

那时他正被教练罚跑,豆大的雨点砸在塑胶跑道上,溅起一片白茫茫的水雾。他的运动服湿透了,紧贴着绷紧的脊背,像一头倔强的豹子。我撑着伞从看台经过,他忽然踉跄了一下,膝盖重重磕在地上。血混着雨水蜿蜒而下,他却只是抹了把脸,爬起来继续跑。我鬼使神差地追过去,把伞撑到他头顶。他愣了一下,甩开我的手:“别挡光。”声音冷得像冰碴,眼睛却盯着跑道尽头那盏摇摇欲坠的灯,仿佛那里藏着全世界的火种。

后来我才知道,那盏灯是他父亲装的。十年前矿难发生时,父亲用最后的力气把他推出井口,自己却永远埋在了地底。林灼总说,他得跑得再快一点,快到能追上那束永远消失的光。

“疼吗?”我蹲在医务室给他膝盖涂碘伏时,他正盯着窗外被风卷起的落叶。纱布下的伤口新旧交叠,像一张沉默的地图。他忽然笑了:“疼才能记住。”

蝉鸣穿透盛夏的午后,我坐在锈迹斑斑的看台第七排,膝盖上摊开的雅思单词本被晒得发烫。塑胶跑道蒸腾起的热浪里,那个穿黑色速干衣的身影正在练习起跑,小腿肌肉绷成优美的弧线——就像上周暗房里显影液漫过的相纸,轮廓在红光中逐渐清晰。

我转动相机调焦环,取景框里浮动着被热浪扭曲的梧桐树影。这已经是我在快门参数本上记录的第十九天:晨训时操场薄雾需要调高感光度,午后逆光拍摄要增加两档曝光补偿,傍晚的风会扬起他汗湿的额发,得用1/1000秒才能凝固那个瞬间。

雷声碾过天际时,我正在整理器材室的绷带箱。潮湿的橡胶气味突然被雨水打散,铁皮屋檐传来骤雨击打的鼓点。转身的刹那,镁粉粉尘在斜射进百叶窗的光柱里翩跹起舞,林灼带着雨水的薄荷气息撞进这个密闭空间。

"你的云台架歪了七度。"

他湿透的运动背心紧贴着腰腹线条,水珠正顺着喉结滑进锁骨凹陷。我慌乱后退时撞上置物架,上周***的三十七张照片从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