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金属颤音伴随着吱呀乱叫的破旧老式自行车停在了用泥土和树枝围起来的农家小院里。 一个皮肤黝黑的白胡子老头随即抬起头,看着从自行车上下来的清秀少年笑道:回来啦!乖孙。
这是2004年,华夏蜀川省水宁市的一个小村庄。少年名叫萧纪,自从8岁时父母双双失踪后,就一直和仅剩的爷爷相依为命,至今已经十年了。
“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你娃儿还是要抓点紧。”萧永柱(萧纪爷爷)边扒拉着旱烟边说。
“晓得了,爷爷。我先去把猪草割了就去复习。”少年背着背篓拿着镰刀出了门。 他们过的一直都是清贫的日子。唯一的收入就是家里的几亩田和养到过年时才卖的三头猪。镇上的中学教学质量一般,比不上城里。一年也就一两个学生能考上个三本。可萧纪不同,上学以来成绩就非常优秀,在这教学资源贫瘠的小镇上。最近一次的模拟居然能够上985的分数线。 不仅学校为此奖励了他500奖学金。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眉头紧锁的爷爷最近也是异常的高兴。
就去二大队那边的垭口割吧,最近都没有去那边,估计长得挺好的。萧纪边走边想。 那边的垭口由于处于两个村子的中间,路也不是很好走。所以很少人在那边种农作物。二十分钟后,萧纪到了垭口,看了一眼被微风吹动而摇曳的猪草,插腰微笑起来……
不多时,猪草装满了背篓,天也黑了。不过好在月亮把乡间的小路照得微亮,不用带手电筒也能看得清楚。萧纪背着背篓打算回家,起身的那一刻,抬头便注意到了一颗星星在微微闪烁,随后便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白色的光芒。原来是流星。他笑着摇摇头,向家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他发现了有点不对劲。小路和田野在他的眼里面越来越清晰,直至快与白天一致了。萧纪猛然抬起头,发现星星以极快的速度向他落去,一瞬间便砸进了他的眼里。顿时他只感觉到一片雪白,慌乱中保持不了重心直接翻下小路摔入了菜园里。数分钟后,萧纪才恢复视觉,揉了揉眼睛,现在依然是虫鸣蛙声,蜿蜒小路。和看见流星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难道刚刚是幻觉?身体也没有什么不舒服啊”他自顾自道,然后收拾起刚刚散落的猪草,放进背篓里回家。
到家后,萧纪将背篓放下。小屋中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桌子上两碗白粥冒着的白烟。爷爷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碗小菜,看着萧纪满身泥土,再深深的看了他的双目一眼,旋即说道:没得事嘛。 感觉到爷爷与平时不一样的语气,萧纪摇摇头把刚刚奇怪经历带来的胡思乱想打散:
“没事得,爷爷……”
饭后,萧纪一边复习,一边闻着爷爷抽旱烟的味道。爷爷很少直呼他的名字,这次却罕见的叫了出来。
“萧纪啊。”
萧纪抬起头望着爷爷说:爪子了(怎么了),爷爷。
“想不想你老汉妈妈。”
萧纪低下头看着书,字迹在他眼里模糊,脑海里浮现出一对笑容和蔼的夫妇,许久后。
“嗯。”
爷爷点了点头,嗯了一下。随后便不讲话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吧唧一口旱烟。
“复习完了早点去困,莫累到了,我去喂猪。”爷爷在桌沿磕了磕抽剩下烟灰,出了门。
晚上,萧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索性半坐起来,看着窗外洁白的月光,和生活了十八年的小院。他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很不公平,凭什么自己才8岁父母就不见了,没有任何音讯。包括今天晚上撞进自己眼睛里的星星,和爷爷奇怪的态度。让他思绪翻涌,一夜无眠。
还好第二天是周末,不用去学校上学。萧纪一觉醒来,发觉已是下午2点。爷爷也不知道去哪了,只剩锅里还热着的饭菜。吃完了饭,洗完碗之后。萧纪又趴在桌子上复习。以前他是一个很活泼很调皮的孩子,为了改善家里的状况,近几年他收敛了许多。天快黑时,萧纪去厨房做饭。心想爷爷去哪里了怎么还没回家。转身却发现爷爷坐在灶台旁边往里面加柴。看着爷爷起伏不定的胸口,说道:
“爷爷你跑到哪里去了,也不说一声”
萧永柱摇摇头:
“先煮饭,吃完了我给你说个事。”
“要得嘛。”
饭后,爷俩坐在院子里。萧永柱这次没有抽旱烟,而且盯着萧纪的眼睛认真的说道:萧纪啊,我晓得你这几年很懂事,你也很孝顺爷爷,爷爷也很欣慰。我知道你对你老汉他们始失踪一直很在意,但是我能给你保证。他们两个绝对没事。从现在起,我给你讲的东西,都要给我烂在脑子里,无论是谁,永远不要讲出去。
萧纪看着爷爷狠狠的点了点头。
“现在有两条路。第一,是你什么都别问,就当你爸妈老汉已经死了。正常过你的生活,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爷爷可以保证你从明天开始衣食无忧。 第二,爷爷送你去一个地方,你爸妈老汉可能就在那。但是那里的生存之路异常艰险,爷爷没办法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你的未来全靠你自己去去拼。当然我们爷俩可能永远也没法再见。不要问我其他的问题,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怎么选。选择以后也不能问我任何问题。”萧永柱看向萧纪。
萧纪听闻眼中震荡,不自觉握紧了自己的双拳,随后。他郑重的站起来,然后朝萧永柱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爷爷请原谅孙子不孝,我选第二条路。”
“好好好.”萧永柱爽朗一笑。
“明天出发,要给你的朋友们道个别吗?”
“不用了,爷爷。”
深夜,萧纪带着对爷爷的歉意和对明天的期待入睡……
第二天清晨,萧纪醒来。却发现自己不在床上。而是趴在一个处于山顶的石桌之上,爷爷就站在自己旁边。
“爷爷这是哪里?”萧纪问道。
“泰山山巅”萧永柱惜字如金。
此时太阳还未出,山巅弥漫着浓浓的雾气。萧纪背后发凉,惊恐无比。因为此地距离他家足有一千六百多公里。他无法理解爷爷是如何办到的。
萧永柱面向日出的方向站着不再言语。待太阳刚刚冒头一瞬间,他快速打出令萧纪惊诧的手印,怪异又繁复。萧纪感觉瞬间有无数个谜团向他扑来。此时,山巅的大雾快速散开而来,一座足有20米高的古朴石门竟凭空出现在他的眼中。随后,萧永柱割破手掌,鲜血滴落在石门上。
“混沌之门,听我号令,开!”声音震耳欲聋,震得萧纪双耳生疼。还不及反应,却看见那石门正缓缓开启。等到石门能容一人通行时,萧永柱此时再也坚持不住。猛的跪坐在地上,面容枯槁,感觉下一刻就会去世一般。他颤抖着对萧纪说:
“快……快进去。”
此时萧纪看着老爷子明显犹豫了,喊道。“爷爷…”,一句话还没讲完,就被萧永柱抬手打断,他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让萧纪快进去。
萧纪看了看爷爷,跪下给萧永柱再次磕了三个响头。咬着牙说道:
“孙儿不孝,对不住爷爷。我走了”
这一次的响头磕得很重,连地上都留下了血迹。这一次萧纪不再犹豫,站起来迈步走向石门。石门雕刻的样式很古老,但却不像萧纪记忆中任何一个朝代的风格。只盯着石门就让人感到微微的眩晕。可雕刻痕迹中那一丝丝新鲜的泥土却不由让人怀疑,这个石门是刚从泥土中挖出来的一样。可20米高的石门,却让萧纪感觉到了无尽的荒谬。他穿过只能容一人通过的缝隙后,顿时震惊,门口居然是无尽的星空深处,无数繁星在他的眼中倒映。萧纪回头,看着那个枯坐在地上的老头,微风吹过,像是要带走他的生命一般。泪水从脸颊滑过,萧纪大声呼喊,:
“爷爷!”
老人低着头,仿佛听不见声音一般,也没有任何的动作。石门缓缓合上,地上老头的身影在萧纪眼中越来越小。最后,光芒消失,身后的星空也化作黑暗。
“爷爷你放心,我一定一定会找到爸妈的!”
在黑暗中,萧纪已经感觉不到时光的流逝了。他也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最后实在坚持不住,困意袭来,沉沉睡去……
醒来后,却发现还是一片黑暗。正当萧纪一头雾水时,双眼却传来阵阵剧痛,无法忍受,忍不住发出阵阵低吼。在萧纪疼痛得意识模糊的时候,一股股清明从他的脑海中涌出。脑中也传来机械化女声:
叮……
系统正在搭建中,已搭建1%…
已搭建23%…
已搭建88%…
已搭建99%…
叮!系统搭建完成。请宿主命名。
萧纪懵逼,系统?随后稍微了解了一下,便古怪的笑了。他发现,这个系统的功能,真的是奇葩到了极点。还在思绪中时,机械女声再次打断了萧纪。
“检测到宿主已抵达天河星,是否需要开启混沌之门。”
“开启!”
厚重的石门以上一次不知道多少倍的速度快速开启。萧纪定了定神,迈腿向门外跑去……
“天河星吗?我萧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