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洲十三宗而已,灭了就行。]卿卿欺骗我两次,没关系。]谁让我,
就这么喜欢你呢。1血色蜿蜒,满地残骸,天边似乎被染成红色。
堪堪入眼的只有支离破碎的阵法内,一身血衣的人。巨大的阵法内,一人跪坐其中。
黑色的长发遮住他的脸,血从他受伤之处往下流。我向前两步,还没搞清楚状况,
就听见一道声音。第二次了。我摸不着头脑,啥?没待我想清楚,我便看见阵法中的人,
动了。他举起带着墨绿珠子的右手,在我疑惑又震惊的目光中,一道白光闪过。
我就不受控制的飞过去,然后,被人掐了脖子。你TM有病吧!
被掐着脖子的我差点没喘上气,对上一双蓝色深邃的眸子,半天吐出这句话。
然后我就听到对方笑了,很轻的笑了下,却透露着冰冷。我有没有病,
你难道不是最清楚吗?卿卿。夭折了,我原本就被掐的嘴皮泛白,呼吸困难。
这一句“卿卿”更是让我大脑无法思考,只能咬着嘴唇。是梦吧,死就死呗,能醒就行。
他这般想,也就不在乎那句“卿卿”了。毕竟梦里啥都有,一个亲切的称呼罢了,
不打紧不打紧。对方见我双眸微红,眼尾沾了艳色,唇也被咬破,溢出点点血液。手放松了,
虚虚的掐着我的脖子。你是料定我不会杀你。我缓缓喘着气,微红的眼尾带着雾气。
妈的,这回做梦遇见变态了,还是喜欢掐人脖子的变态。秉承着是我的梦,
于是敷衍道:对对对。所以赶紧吧,把我弄死。对方却突然低低笑起来。我…我人麻了。
真不愧是爱掐人的变态呢,笑点就是不一样。索性发起呆来,对方却开始动手动脚,
先是摸我的手,又开始摸我的脸。干嘛呢干嘛呢。我回神道。对方只是懒洋洋看我一眼,
修长的手指摁在我流血的唇上。然后慢慢用力,原本快要凝固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流血。
我自认自己不是特别怕疼的那种,但也禁不住对方这样搞。我面无表情,妈的,蛇精病。
长发美人把指尖的血抹在我的唇上,艳丽极了。
我则是只感觉自己唇上的伤口一次又一次的被碰到。原本芝麻大点的伤口也要感染了,
我怒了:我……还未出口的话被微凉的薄唇挡在口中。我震惊,不可置信,
这个梦这么变态的吗,也恁真实了吧……然后我就感到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
有人咬破舌尖把血渡给我。我望向对方的蓝眸,却发现对方也在看我。满眼星光璀璨,
只映一人。被迫咽下一口血,我垂眸,满脑思绪混乱。我听见对方嗓音温柔,
却又透露着一股狠意。瀛洲十三宗而已,灭了就行。卿卿欺骗我两次,没关系。
谁让我,就这么喜欢你呢。最后一句他说的温柔缠绵,仿佛爱人低语。我雷麻了,
是我低估长发美人了。于是冷笑,妈的,好久没见过这么神经病的舔狗了。
2我一直以为那是一个梦,直到绿灯时,那辆直直朝我撞过来的车真正砸我身上时。
才恍然发现,没有疼痛感。混过去的前一秒,我骂:这操蛋的世界啊!我是被冻醒过的,
身边围了好几个人。一个个眼眶微红,眼里含着失而复得的心疼。看的我一怔,
主要是这些仙气飘飘的妆造让我意识到,这好像不是我所在的时代了。又低头看看我自己,
也仙气飘飘的,但……怎么穿了一身红衣?而且好像还是嫁衣!我花了近半个月了解情况。
这是个修仙的世界,而他现在的身份是瀛洲十三宗第一宗,宗主的师弟。我感叹,
好牛逼的身份啊。而且好像还有个被人很不待见的姘头,还是个妖。每次提到这个名字,
他那个宗主师兄都一脸嫌恶的表情。还嘱咐我不要被他的相貌所迷惑。我还在想,
这是有多好看啊,才这般叮嘱我,找个机会一定要看看!我这般作死的想。
没想到晚上的时候就见到了。当时,我正在沐浴。有一扇轻纱似的屏风,从外面往里看,
人影影绰绰。我刚看到的时候有些无语,这跟不遮有什么关系吗。屏风外面传来动静。
我以为是照顾我的小童子松儿,于是说:松儿,给我倒点热水。这水有些凉了。
几乎是我说完话的同时,有人穿过屏风过来屏风。我皱眉,松儿不会这么无理。
对方动作很快,我被惊着:靠!有杀气!伸手想勾过搭在一旁的衣服。
背上却多了一只手,冰凉刺骨。我一时也不敢动,所谓,敌不动,我不动。
然后那只手在他身上肆意妄为,由上到下慢慢滑动,还慢慢打着圈圈。很好,敌动,
我……还是不敢动。于是我喊:师……那人的另一只手捂住我的嘴,
耳边传来十分熟悉的声音:卿卿不喊为夫的名字,想喊谁的?是你那清冷高傲的师尊,
还是你那温文尔雅的师兄?啥,我还有个师尊。惊诧的同时,
我觉得这道声音熟悉至极:我艹,是你。他抚上我的脸,强迫我转头看他。
他那双眼睛仿佛能夺人心魄,深邃的蓝色,蕴含着说不出的暗沉,眼尾微挑,有一抹着红色。
同时我的脑子有些昏昏沉沉,身体不由自主的被他掌控。我有意识,甚至还算清晰。
但手脚却不由我控制。他把我抱起,放在榻上。他吻上我的红唇,很用力的咬了一下,
像是惩罚。我眼角不由自主的溢出眼泪,衬的我的眉眼更加昳丽。
昏睡过去的前一秒我听到他说: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3我醒的时候已经不知是何年何月何日了。甚至现在有人再和我说一句:嘿!你穿越了。
我感觉我都能平静点头说:嗯。躺了一会儿,
我才发现这里的装饰跟自己屋子的装饰不同。简直遍地都是珍珠,装饰上镶的全是,
普遍为白色,蓝色,紫色。我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这该死的松弛感。有人推开门进来,
恭敬的对他说:王后是要先洗漱,还是先用饭。我没回话,好奇的打量他。
他有着一条真正意义上的鱼尾,是蓝色的,好看极了,耳朵也跟常人不同。
我看到了他手臂上的鳞片,心下思索,这就是传说中的美人鱼吧。看了鱼,我心情好一些了。
但心里还是不痛快。平白无故被一个男人亲了,这换谁能痛快。而且他还是被压那个。
他当时还想反客为主,笑死,被压的死死的,那人力气极大,他根本无法动弹,反不了一点。
说出去是男人的耻辱啊!压下心中的挣扎,我问他:这里是哪里?
那人回答:这里是王的寝宫。我:……我的意思是,这片区域叫什么名字?
我深吸一口气,首先要打探敌情,然后报告给师兄,师兄就会……我摸了摸腰间的,
师兄给的通讯玉佩不见了。靠,那个人帮他换了身衣服,怎么还把玉佩换丢了!王。
下去。正在我悲催时,那个昨天晚上折腾他一宿的男人,出现了!
我气势汹汹的质问他:我玉佩呢?男人神情莫测,把手中端的粥放在桌子上,
轻描淡写的说:丢了。我朝他翻个白眼:丢了?你怎么没丢啊,真当我傻是吧。
男人嗤笑一声:你确实是傻。不然为什么要为我挡下离魂剑。貌似是要不回来,
我慢慢下了床,盯着对方,控制表情想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是为了威胁,
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只为了增添点男人的底气。结果牵动唇上被咬的伤,
习惯性的忍不住叫了一下:要死了要死了,好疼。叫完,就看到对方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我咽咽口水:你要杀我吗?杀你?我怎么可能杀你呢?你知道的,我最喜欢你了。
听到他的话,我放心了。我慢悠悠的移到椅子上坐下,尽量让自己不至于表现的那么从心,
但腿太不诚实了,颤那一下差点摔倒,被那人扶了一下。不,我不知道。
我回了他那一句话。然后又朝他翻个白眼,我早饿得不行了,
拿起桌子上的粥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是咸粥,还挺好喝。好喝吗?对方问他。
好喝好喝,一级棒!我喝完放下瓷碗,毫不吝啬对美食的夸赞。谁都可以辜负,
唯独美食不能!那里面有我的血,好喝吗?对方那双蓝眸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像是想知道我的答案。我原本还算快乐的脸变得面无表情,实在是说不出那句好喝。
最后只能骂他一句:蛇精病。他突然笑起来,像罂粟般美丽而又危险,
那双眼眸很是很愉悦。他告诉了我他的名字。卿晔,我叫谢流音。下次不要再忘记了。
4我发现,只要我不做作,不谈回宗门的事,谢流音都挺包容我的。
我问他:这儿到底是哪啊?谢流音淡淡看了我一眼:海神岛。
然后似笑非笑道:怎么,卿卿要给你那好师兄通风报信?我一脸恶寒,什么好师兄,
果然一提起师兄师尊,谢流音就开始不正常。想了想,我也就如实说了。
我其实也跟他们不太熟,你们都说我忘记了过去的事,算起来我跟他们相处不过半月。
还没跟你亲密呢。这句话仿佛取悦了谢流音,他朝我招手,让我过去。我翻白眼,
招呼狗呢,我才不去。事实证明真香永远不会迟到。
谢流音懒洋洋朝我笑道:带你出去逛逛,去不去?去。我眸子一亮,
屁颠屁颠的跟上去。在这儿有快一个星期了,他连寝宫门都没出过几次。
一路上有鲛人朝我们行礼,喊我们王,王后。刚开始我还不自在,到后边我已经听倦了。
我有些惊奇的看着这些精致的珊瑚,以及时不时游过的鱼儿。为什么我能在水中呼吸呀,
而且感觉头发都没有湿的感觉诶。我摸了摸头发,我的头发是谢流音帮忙梳的,
还给我盘了一个仙气飘飘的发型,用好多珍珠固定。你猜?谢流音挑眉看我,
那双蓝眸此时看起来很深情而又温柔。我好一会儿才回神,有些懊悔被他蛊惑住,
暗暗骂了声:妖孽。谢流音修为高深,自然将我这句话听进耳里,笑了一下。
就当是你在夸我吧。我有些羞,没想到自己嘟囔的话被听了去。
伸手抓过游过来的一条小黄鱼。戳了两下,滑腻的质感让我下意识皱眉,戳了两下便放走了。
谢流音跟在我身后。一抹泛着紫色光辉的光打在那条小黄鱼身上。谢流音面无表情,
看着那团紫光将小黄鱼绞的粉碎,只余下血。周围看守的鲛人都低下头,
攥紧手中的武器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因为他们知道,王生气了。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
解救了他们。谢流音你快来,瞧我发现了什么!谢流音走过去,看我欢喜的模样,
眉间的郁色消散。珍珠?我捧着半个手掌大的珍珠使劲点头,
眼中的喜色都快要溢出来了。谢流音忍不住笑了下。就这么喜欢?我可劲儿点头,
这搁现代能卖好多钱的,这谁能不喜欢。王宫里有好多珍珠,你要是喜欢,便全是你的。
我眸子亮亮的,快被这上天泼给他的惊喜冲昏头脑,就听见他又说。只要你留下了。
那还是算了吧。我连忙拒绝,在这儿待个几十年他能闷成水鬼。
谢流音见我拒绝的这么干脆,轻嗤一声,眸子淡淡的看向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突然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在这儿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虽说家的主人有点大病。
那也只是有点,我觉得他其实还挺好的。除了恋爱脑了点。于是扯了扯他的衣袖,
把自己那颗宝贵的珍珠捧到他面前,压下滴血的心,问道:谢流音你要不要?
谢流音一怔,良久,扬起一抹笑:要。珍珠和你,我都要。
5我发现我好像有点喜欢谢流音了。除了第一次的时候谢流音很强硬,
余下的时候他还是很照顾我感受的,尽管我不太愿意。但不可否认的是,我确实也爽到了。
而且他正常的时候对我极好,几乎是有求必应。同时,我也知道了触犯他生气的规则了。
八个字。师尊,师兄,宗门,出去。我其实还挺无奈的,
我连自己有师尊都是从他口中得出来的。真不至于啊。一日清晨,
在我正抱着圆滚滚的大珍珠睡觉时,床榻上多了一个人。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我眼睛都没带睁一下,嘟囔道:谢流音,不要打扰我睡觉。卿卿。
谢流音哑着嗓子喊我,我困极了,只能用脚蹬他了一下。唔,别吵。我就着他翻个身。
我还想睡,却被他捞进怀里。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带着潮湿的冷意,我下意识缩了一下,
嘟囔道:冷……他身子好像僵了下,接着他用灵力将我们两个包裹,暖洋洋的,
我便又朝他怀里缩缩,找了个舒适的地方继续睡。
黑暗中夹杂着点点金光的紫色灵力萦绕在四周。像一条璀璨的星河。而我们都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