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的竹马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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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虚假的慈善晚宴看起来奢靡极了,名义上是慈善,实际上却是用来捞钱和交际的噱头,华贵的水晶吊灯下,盛装的男男女女推杯换盏,林耕青厌倦了这样的场合,却又习惯了这样的场合。

“林耕青,世界真小,我们又碰到了。”

陈真穿着火红似焰的裙子,海藻般的头发让她看起来十分魅惑,她落落大方的拒绝了一旁男子的邀请,径首走向林耕青,“林大小姐,还没放弃找你的未婚夫呢?”

林耕青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陈真并没有生气,相反,她心情似乎很不错,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随后漫不经心的抿了口红酒,“唉,你的预感真不错呢,陆怀风他…真的没死!”

林耕青攥紧了手中的酒杯,长而弯曲的睫毛轻轻颤抖,即使己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她还是会无法克制,血液因为这个名字而汹涌。

过去的几年里所有人都认为那个人死了,她也没有放弃过寻找,不管是一年,两年,还是一辈子。

可所有的声音都告诉她:“阿青,你病了!”

只有她清醒的知道自己并没有病。

陈真很满意眼前女子的反应,心里莫名畅快,“可是,林耕青啊,陆怀风他己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林耕青抬眸看着她,“可那又怎么样呢?”

掷地有声的话语,让陈真有些哑口无言,一时忘了自己刚才嚣张的气焰,她本来就是来看她笑话的。

那双眼睛里有清冷,有坚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陈真眨了眨眼,她不觉得伤感这种词会用在这个讨厌的女人身上,她别开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中的红酒,“林耕青,我等着看你痛苦的样子。”

她深知陆怀风对于林耕青的重要性,或许在林耕青的世界里,除了陆怀风,没有什么能够让她在乎的人了。

陈真望着淡漠的女人,心里隐隐有些痛快。

会场上突然变得嘈杂,林耕青听到不远处卑微的女声不停的道歉,眉头紧皱。

“又是哪个女人的伎俩?”

陈真一手撑着头,颇有看戏的姿态,“这种把戏太老套了,你说是不是?”

林耕青放下手中的酒杯,她见过很多次这样的场景,所以她没有回头,甚至觉得有些无聊,“可你依然有兴趣看下去不是吗?”

“林大小姐,你说那个女人会成功吗?”

她不想回答她,会不会成功又怎样呢?

她见惯了那些为嫁进豪门而使出的各种手段,高级的,低劣的,成功的,失败的。

林耕青放下手中的酒杯,转身想远离这个嘈杂的地方,人群突然变得混乱,陈真突然兴奋的尖叫起来,声音就快穿破耳膜,林耕青回过头,只看见不少宾客以看热闹的姿态围观。

“陆怀风?”

有人叫了陆怀风的名字,那个名字就像一阵风,吹散这满堂的喧嚣,不少人的目光都寻找着一个人的身影,然后沉默望向她。

隔着重重人影,林耕青还是看到了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像是有所感应,陆怀风突然抬起头,他脸上微微担忧,但在与她目光相撞的一瞬,林耕青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茫然与陌生。

像上次那样。

可她还是抱住了他,她有很多话想说,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紧紧的抱着他,任由泪水浸透他的衬衫。

新闻报道说,一向清冷的林家大小姐因为一个长相酷似陆怀风的男人而失了姿态,疑似未曾走出失去恋人的痛苦。

林耕青沉默的整理好盒子里的东西,她没有看陆可儿放在面前的报纸,昨晚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虚幻的梦,梦里有陆怀风,还有她。

她抱着陆怀风哭,周围刺眼的的闪光灯不停的闪烁,努力抓拍她狼狈又痛苦的一面。

“抱歉,你可能认错人了,我不是他们口中的陆怀风,我叫陈潮生。”

陈潮生?

这是第几次听见这个名字了,她不记得了,可心里的苦涩逐渐蔓延。

“陆怀风…”林耕青沉默很久,声音有些沙哑,但却很轻很轻,“你怎么能够忘了我呢?”

怀风怎么会忘了阿青呢,十七岁的他说,陆怀风不能没有林耕青。

林耕青永远记得陆怀风,可陆怀风却忘记了曾经的誓言。

陆可儿看着愣神的林耕青选择了缄默,她见过无数次这样的神色,只要有关那个人,总能触动她的心弦,尽管己经过了西年。

终于她忍不住上前抱她,“阿青,我哥他会记起来的。”

除此之外,她再也说不出任何宽慰的话了,她知道阿青什么都明白。

林耕青因陆可儿的话晃了神,晚宴上,陆怀风轻轻推开了红着眼眸的她,绅士而疏离,“抱歉,我不是他。”

记者们面面相觑,有人说陈潮生不是陆怀风,陆怀风舍不得阿青哭,也不会推开他的阿青。

可真相是什么,又有谁知道呢?

陆怀风最后是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离场的,像是骑士保护着他的公主,没有人知道那个女人是谁,那些手持摄像机的记者们都不约而同的觉得,原来爱情,也就那样。

那个女人依偎在他怀里,被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没人来得及看清她的模样,林耕青僵硬的站在那里,像是回到了一年前,而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唏嘘,他们第一次在骄傲的林家大小姐看到无措和慌张。

后来是席良朝拉着她离开了刺眼的闪光灯,离开嘈杂的宴会,他说:“林耕青,你不该是这样的,懦弱又狼狈。”

“在你眼里我应该是什么样的?”

她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席良朝沉默了很久,思绪拉的很长,仿佛看到了初遇时候的林耕青,那时候的她就像是一只倔强哀伤又不服输的小鹿,想到这他放开了那纤细的手腕,最后自嘲的笑了笑,“...至少不是这样..."这样是什么样?

席良朝没有说清楚,林耕青也没有继续追问,她转过身,单薄的身子走的很慢,慢的想要以前的自己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