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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他也以为是一个小感冒,但却没有想到自己彻底卷入了乡野诡异之中……黑亥将桌上的课本收入抽屉,伸了个懒腰便趴在了桌上,讲台上的语文老师坐在他特地从办公室搬来的老式办公椅上缓慢的吐着那几个晦涩的古文,同桌拿着自己被削过百十遍2B捅了捅黑亥“起来,早上你睡觉害老子都被记名字了”看着黑亥没动静手上的力又加重了几分“你还真是个死猪啊”同桌眉头一拧将自己的板凳往前一挪五指并拢手臂抬起正准备举报黑亥这个睡觉的“惯犯”时“好了好了你们睡一会吧,要上厕所就去。”

话一说完语文老师就走出了教室,而那个坐姿端正的三好学生将手手收回来之后,侧坐着对着黑亥说了一句算你运气好之后,便也加入了午休的行列当中了。

班上有五十多个人,黑亥转学到这己经两个星期了,对新学校他没有任何的憧憬只是他没想到这里要提前开学,提前开学就算了,连午休时间都要讲课,黑亥一肚子的怨气,想着想着睡了过去。

此时正是夏天太阳最毒辣的时候,黑亥却感觉越睡越冷,脚下似乎有一阵妖风自下而上的席卷了黑亥的全身,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是降温了嘛,这么冷”黑亥趴在桌上问到,等了一会发现没有人回应,就抬起了头,准备找件衣服穿上,可他却发现教室里面所有人正襟危坐每一个人都是三好学生的那种坐姿“怎么了这是有老师要来听课嘛?”

黑亥对着同桌问道,可同桌却没有回答他。

“一天到晚端着端着不累嘛?”

黑亥心里想着,又转头想问后座怎么回事,可就在他转头的一刹那,他发现他后面的那排根本就不是他们班的学生,接着他又回头看向同桌,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个在班上作威作福的李林,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孩“你是谁”黑亥惊慌的问着,那个女孩并没有回应他,只是缓缓转头极其诡异的笑了起来,黑亥又迅速转头看向了西周,他发现所有人都在诡异的看着他笑。

“是在做梦嘛”黑亥狠狠用铅笔刺向了自己的胳膊,剧烈的痛感涌向了黑亥的大脑,不是梦,那我现在在哪里,黑亥惊慌的看向西周,发现那些学生又将头转了回去,只是同桌的那个陌生女孩还是看着他,接着用一种十分尖锐和诡异的声音说到。

“墨该同学上课做小动作扣三分”接着拿出了和李林一模一样的血红色的笔记本,翻出了新的一页写上了“墨该”两个字“上课!?

讲台上也没有人啊,同学你是那个班的”“墨该!!”紧接着讲台上就出现了语文老师的声音,黑亥看着讲台上的语文老师,模样还是那个样,只是似乎有些年轻。

“墨该,你成绩这么差你就不要影响周围的同学啊你,一天到晚说小话影响周围的同学,你怎么不去死呢,活着还浪费空气!”黑孩看着讲台上表情狰狞的语文老师,他的面部发出了诡异的扭曲,就像被车撞过了那样。

周围又传出了那些诡异同学刺耳难听的笑声,一种羞愤感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黑亥的脑海,他双手抱头缓缓的蹲下呼吸开始困难了起来,渐渐的他发现自己喘不上气了,他拼命的呼吸,可却发现根本吸不了气,窒息感涌了上来就在黑亥绝望之际,他发现天突然亮了,他茫然的看向西周,接着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周围的同学还在午睡当中没有变化,睡得死的那几个还传来了一阵一阵的鼾声。

“妈的,原来是个梦,吓死老子了。”

黑亥心里想着,忽然看到了李林的那个血红色的本子,伸手准备去把本子拿过来把自己的名字划掉,突然就被一巴掌把手打了下来。

“黑亥别以为我睡觉就不知道你要干什么”李林在一旁说到,接着将本子打开准备再给黑亥罪加一等,谁知李林将本子打开后楞了一下随即愤怒的看着黑亥,说到“你还敢趁我睡着的时候在我的本子上乱写,你完了”黑亥一脸懵的接过笔记本打开“除了你这个新来的谁会来动我记名字的这个本子,还写了个,墨该上课做小动作,我们班有墨该这个人吗。”

李林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的黑亥,嘴唇发白,后背的冷汗浸湿了他的短袖,嘴边喃喃道“不是梦”“不是梦!”随即一抬头就看见语文老师一脸狰狞“的看着自己,大吼了一声“墨该!”……眼前的场景又变回了原来教室的模样。

“黑亥!起来站着,一天到晚就知道睡。”

黑亥茫然的看了看讲台,只见数学老师戴着他那极度刁钻的金丝眼镜,看起来似乎是想要模仿都市精英的那种样子,不过显而易见,模仿的很失败。

“叫你起来站着你发什么呆啊你,听不懂人话嘛?”

墨该清晰的看见许多唾沫泡喷在了第一排同学的脸上,那家伙也不躲,就这么笔首的坐着,黑亥麻木的站了起来“站到后面去,别挡住人家后面要学的同学”黑亥转头向后走去,转头的一瞬间他楞住了,只见他梦里的那个陌生的女同学把头一歪嘴巴上的微笑向上拉伸到了一种诡异的弧度,瞳孔里面只剩下了眼白,黑亥对着那个女孩走去,站在了她身旁,女孩扭头就这么一首盯着他看“幻觉,幻觉,我看不见,我看不见”黑亥嘴里念着,突然!那个女孩伸出了五指抓向了他。

黑亥看见了那个女孩血肉模糊的手指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他开始拼命的挣扎,可是窒息感却越来越强烈,周围同学只是看到了黑亥的挣扎看到黑亥在脖子前方拼命的拍打着什么渐渐的黑亥的手没有了力气,就在他绝望之际,那个女孩把手松开了,黑亥只感觉眼前天旋地转,一股寒气从脚底席卷全身,他一边剧烈咳嗽,一边大口的呼着气,接着他全身上下开始哆嗦了起来,黑亥颤抖的举起了手“老师我不舒服,我想请假”“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一叫你站着你就不舒服了呢,不站的时候睡的还挺香的嘛”可是,看到黑亥全身上下开始打颤,心里想着万一要出什么事自己责任就大了“算了算了,你首接回家吧,自己可以回家的吧,反正你家离学校也不远”“可以老师”说着黑亥就准备收拾书包回家“行了反正你回家也不看书,赶紧回去吧”听到老师的话,黑亥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低着头走出了教室,不知怎么回事,黑亥的脚刚一踏出学校的大门,身上的寒气一瞬间消失了。

不过黑亥也没有在路上久留,径首回了家,一到家看到母亲,一股莫名其妙的委屈涌上心头“妈,我想哭”说着黑亥久放声大哭了起来,可黑亥越哭越不对劲他发现他跟本止不住悲伤,可他却根本不知道悲伤从何而来,就好像,好像有人在借他的身体,哭诉一样,哭着哭着,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片段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记忆里他好像生活在一个破旧的茅屋里,下雨天渗漏进屋里的雨水会把地上弄得泥泞不堪,房间里常年充斥的难闻的臭味,那个味道就好像有个人常年卧床从被子里散发出的味道一样,十分刺鼻。

家里的人似乎都十分的沉默寡言,黑亥看不清那些人的脸就知道这里面连带上他似乎有三口人。

有一个男人还留着清朝时期的鼠尾辫,只见那个男人手指了指他说到“老爷说了让你去给少爷伴读,你说我们家是不是祖上烧了高香,让你也能尝尝墨水是个啥滋味儿,你去给少爷伴读多学学算术,学会了回来教教你妹妹,省的到时候可以嫁人了卖她的时候被外人懵了铜版儿”“爹,巧儿还小才长了十个年头”“不小了,隔壁村赵老汉家闺女十三岁就嫁出去了,稀罕着嘞,听说还买了一两银子嘞,赵老汉拿着银子潇洒了好一阵嘞”鼠尾辫男人说着就笑了起来,笑的异常放肆,异常尖锐。

“笑什么呢老墨”只见那鼠尾辫男人听见这声音立马从草垛中站了起来,着急忙慌的穿上了用几块破布缝成的单衣走向了茅屋门口“老...老爷...您怎么来了,叫下人叫我就行了,您怎么亲自来了”说着鼠尾辫男人叫上了一家老小跪在了这个满身绸缎的老爷面前,始终把头低着,像极了几条被驯化了的家犬,始终对着那个“老爷点头哈腰”“咳...咳咳……我来看看墨该...是这个吧”老爷用手帕盖在了手上,随即一手抓向了黑亥的头发,黑亥只感觉脑袋生疼,皱着眉抬起了头,眼前就只有那老爷长袍,接着老爷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黑亥仰起了头,这才看清楚了这老爷的面相——像极了下水道里的老鼠,还留着八字胡,脑子里墨水不多的黑亥瞬间就找出了尖酸刻薄这个词来形容眼前这人“明个,来陪少爷读书”说完老爷手上动作一松放开了黑亥,转身便走了,老爷随手把手帕扔在了地上回头看了一眼黑亥,随口吐了一口唾沫,便走了。

鼠尾辫男人连忙跪向了老爷离去的方向,始终没有把头抬起来过,黑亥迷茫的看着那个血红色的宅院“爹,你说这老爷家得多有钱啊,老爷的衣服真好看”紧接着一个大巴掌拍向了黑亥的头“爹你干嘛,好痛啊”“臭小子想什么呢,老爷的衣服也是你可以想的?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赶紧去河边吧身上洗干净”“爹,可以不洗嘛,那河边水又深现在又冷我不想洗”“不行,忍一忍就过去了”黑亥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缓缓的走向了河边...墨该不喜欢秋天,虽然秋天可以去林子里面摘些果子吃,可秋天也代表冬天就要到了,晚秋的河水冻得刺骨,黑亥站在河岸边用手搓着脚,刚开始还可以感觉到河水的冰冷,还可以感受到手脚的些许温度,渐渐的黑亥麻木了“那小孩,怎么站河边啊,叫你家大人给你打水回家里烧些柴火热热水再洗啊”黑亥吸了吸河水冻出的鼻涕,眼神空洞的抬起了头看了一眼河边那男人,那男人穿着和老爷一样的绸缎,只是颜色不一样,看样子也是和老爷那种人一样。

“小孩,我在桥上叫你,你没听见嘛?”

黑亥抬起头眼神涣散的看着那人“哑巴啊,嘿,我这运气”黑亥还是默不作声的看着那男人“小孩,跟我走吧,看你这样子应该家里也没有人了,跟我回府”见黑亥没有反应,那人又放大音量“走啊,我带你去吃肉”“看来,还是个聋子”只见那绸缎男人身旁又出现了,一个稍矮胖的穿着粗布的男人“带走吧”那矮胖男人上前拉着黑亥,带到了马车里,黑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着那人上车,车里还有些炭火黑亥连忙烤起了手脚“老爷,外面冷您也里面去吧”“没事,一会就到了,带干粮了吗”矮胖男人从怀里拿出了几张薄饼,掀开了马车帘子递给了黑亥,黑亥接过博饼楞了一下,随即便开始大口的嚼着这博饼“这下星儿有救了”“老爷,那小子还在里面”“没事儿,是个聋子听不见“那个道长说了,要用哑巴的心脏来做药引,找了几个村了都没找到,这下好了,得来全不费工夫”黑亥听见了二人的谈话渐渐停止了咀嚼悄悄将薄饼藏进衣服里,趁着两人不注意,猛地掀开车帘跳了出去。

那两人大惊失色,一边呼喊着一边追了上去。

黑亥毕竟是孩子,体力有限,很快就在一个小巷子里被堵住了。

“小哑巴,跑什么?

我们可是要带你去过好日子的。”

绸缎男人假笑着说道。

矮胖男人则阴恻恻地靠近,“哼,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黑亥惊恐地瞪着他们,眼睛看向周围寻找逃脱的机会。

突然,他看到墙上有个狗洞,便毫不犹豫地冲过去往洞里钻。

两人没想到黑亥如此决绝,扑过来只抓住了他一只鞋子。

黑亥从狗洞钻出后拼命狂奔,身后两人紧追不舍,黑亥看到了自家的茅屋,但并没有向家里跑去而是,跑向了自家老爷的宅子,那座血红色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