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林清和可以,”贺廷衍淡淡地说,“是除去你以外,谁都行。”
我刨出一颗血淋淋的真心,而贺廷衍将它踩在脚底,毫不留情地碾碎。
万念俱灰也不过如此。
原来如此。
我撇开头,嘴唇都在发抖,声音更是紧得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好,我知道了。
你去陪林清和吧。”
何必再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呢。
他果真起了身,淡淡地说:“她就在隔壁做产检。”
所以照看我,不过是顺带罢了。
我痛得喘不上气,将脸埋在枕头里,连输液器扯歪了都没有感觉。
即使如此,我唯一能落脚的地方,仍旧只有贺家。
餐桌上的每道菜式都是废了心思去做的,可我一点胃口也没有,更何况全都是我不能吃的海鲜。
我刚被接回来的时候贺廷衍就带我去查了过敏源,海鲜在上面格外醒目,只要吃一点点,我的身上就会起大面积的红疹。
因此,贺家的餐桌上已经十几年没有海鲜类了。
但林清和跟我不一样,她生在海边的城市,最喜欢的就是这些。
她怀孕了,将所有食物都换成她喜欢的也无可厚非。
我不过是个外人,也没法要求太多。
我站起身要走,林清和却道:“如期,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爱吃海鲜。”
她分明知道我不能吃,这么多年好友,林清和对我一清二楚。
可贺廷衍的脸色明显有些不虞:“从前太娇惯你了,坐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