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大院的枪声从不会在夜晚响起。

沈知归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双手被反铐在身后。初冬的寒气顺着膝盖渗入骨髓，但她的目光依然清澈。月光下，她看着面前那个笔挺的军装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霍言峥，你真的相信我是间谍？"

男人没有回答。军装笔挺的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冷峻，只是那紧握配枪的手，在微微颤抖。

"时间到了。"副官陈铭的声音在寒风中格外刺耳。

沈知归抬头，直视霍言峥的眼睛："给我十分钟，最后十分钟。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霍言峥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证据确凿，军事法庭已经判决。任何狡辩都无济于事。"

"不是狡辩。"她轻声说，"是关于你父亲和我父亲的事。还有......那份消失的绝密文件。"

霍言峥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挥手示意陈铭退下，大步走到沈知归面前。

"说。"

"三年前，我父亲失踪的那天，他给我留下了一样东西......"沈知归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那是一枚被血浸透的军牌，上面的编号，属于你的父亲。"

霍言峥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成为军医吗？"她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因为我要查清楚，究竟是谁在害我父亲。而你，霍言峥，你是我唯一的突破口。"

"所以，你接近我是别有用心？"男人的声音冷得像冰。

沈知归却笑了："是，一开始确实是。但后来......"她深吸一口气，"后来我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你。这大概是上天给我最大的惩罚。"

月光下，她的眼泪无声滑落。

"可现在，我终于查到真相了。霍言峥，你们口中的军事机密泄露，根本就是一个局。真正的内奸，不是我......"

"砰！"

一声枪响打断了她的话。沈知归错愕地低头，看着胸前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