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暗巷初逢暴雨砸在城中村坑洼的水泥路上，溅起的水花浸湿了苏晚的帆布鞋。

她抱紧怀里的保温箱，老旧电动车在积水中发出垂死般的嗡鸣。后视镜里晃动着三个黑影，

催债人的咒骂穿透雨幕："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转过第五个巷口时，

电动车终于彻底熄火。苏晚踉跄着摔在污水里，保温箱里的麻辣烫泼洒出来，

红油在雨水中晕成狰狞的血色。她摸到巷角堆积的砖块，

颤抖着把三天前刚结痂的左手腕重新抵上锋利的棱角。刺目的车灯突然撕开雨幕。

黑色迈巴赫碾过水洼急刹在巷口，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尖啸让催债人止住脚步。

后车窗降下半寸，露出男人冷峻的侧脸。他漫不经心地转了转尾戒，

副驾驶立刻下来两名西装革履的保镖。"法治社会。"男人的声音像浸了冰的刀刃，

"需要帮三位叫救护车么？"苏晚蜷缩在墙根，看着催债人骂骂咧咧地退走。

雨水顺着发梢流进眼睛，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双锃亮的牛津鞋。男人蹲下身时，

她闻到了雪松混着苦艾的香水味。"受伤了？"他伸手要扶，苏晚却猛地往后缩。

湿透的衬衫袖口滑落，露出缠着渗血绷带的手腕。男人瞳孔微缩，

指尖在触及她皮肤前生生顿住。"医药费。"苏晚突然开口，

声音沙哑得不像二十出头的姑娘。她摸索着从保温箱夹层掏出塑封袋，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零钞，"刚才的外卖...能赔您洗车钱吗？"男人没接钱袋。

他的目光落在她脚边飘落的纸片上——市立医院肿瘤科的催缴单，日期是昨天。"上车。

"他脱下羊绒大衣裹住瑟瑟发抖的女孩，"送你去医院。"苏晚盯着仪表盘上跳动的数字。

当迈巴赫驶过第七个红绿灯时，她突然伸手按住车门："就到这里。"男人瞥了眼导航，

附近只有殡仪馆和精神病院。后视镜里，女孩苍白的脸被路灯分割成明暗两半，

眼尾的泪痣在阴影里忽隐忽现。"怕我是坏人？"他轻笑一声，指节敲了敲中控台，

"车载录像直连公安系统。""医药费...会还的。"苏晚低头解安全带，

湿发垂落遮住神情，"您贵姓？""傅。""傅先生。"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绷带边缘，

"别把今晚的事说出去，行吗？"男人挑眉。车载时钟显示23:17，

雨刮器规律地划动着，挡风玻璃上的水痕像永远擦不干净的眼泪。

急诊室的消毒水味让苏晚胃部抽搐。护士掀开她衣袖时，

傅沉舟看清了那些新旧交错的伤痕——最深的刀口横贯腕脉，

缝了七针；旁边是烟头烫出的圆形疤痕，排列成诡异的星座图案。"怎么弄的？

"他状似不经意地问，余光瞥见女孩瞬间绷直的脊背。"外卖箱刮的。"苏晚扯回袖子，

劣质毛衣起球的线头勾住了护士的胸牌。抢救室突然传来哭喊，她触电般跳下诊疗床，

抓起病历本就往外跑。傅沉舟追到住院部三楼时，正看见女孩跪在ICU窗前。

她整个人贴在玻璃上，呵出的白雾模糊了病房里浑身插满管子的妇人。护士推着治疗车经过，

随口说了句："3床该交透析费了。"月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斜射进来，

在苏晚脚边投下细长的影子。傅沉舟注意到她光裸的脚踝——左脚戴着褪色的红绳，

右脚却系着崭新的电子镣铐。"保外就医？"他倚在消防栓旁，

看着女孩猛地转身时撞翻垃圾桶。散落的空药盒上，"***"字样格外刺眼。苏晚后退半步，

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监控探头在她头顶闪烁红光，像悬在发丝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傅先生。"她突然笑了，泪痣在苍白的脸上像滴凝固的血，"听说过忒修斯之船吗？

"不等回答，女孩已转身走进安全通道。傅沉舟站在原地点了支烟，看着指间的火星明灭。

十分钟后，助理发来资料：苏晚，23岁，因故意伤害罪获刑三年。被害人系其生父，

醉酒施暴时被女儿用水果刀刺穿脾脏。保外就医原因：晚期胃癌。

烟灰簌簌落在调查报告上，遮住了最后一行小字：备注：其母苏慧兰，

十年前傅氏集团工地坠亡案唯一目击者。

第二章 白月光标本水晶吊灯在苏晚头顶晃出细碎的光斑，她蜷缩在真丝床单上，

盯着左手腕新换的电子镣铐。昨夜傅沉舟的助理送来这套设备时，

屏幕显示着精确到厘米的活动范围——恰好够她从主卧走到开放式厨房。

"苏小姐需要补充蛋白质。"家庭医生将输液架推到床边，针头扎进青紫的血管时，

苏晚闻到了氨基酸注射液特有的腥甜。她别过头，看见镜中自己穿着雪纺睡裙的模样，

左眼下的泪痣被刻意描画得鲜艳欲滴。玄关传来指纹锁开启声。傅沉舟扯松领带，

将西装外套随手抛在鳄鱼皮沙发上。他身后跟着三个捧着礼服盒的造型师，

蕾丝与薄纱堆满了整个客厅。"换上。"他抬了抬下巴，眼神扫过苏晚锁骨处的疤痕，

"领口太低了。"苏晚抱着礼服走进浴室，反锁门的瞬间拧开水龙头。

水流声掩盖了她撕开胃部保鲜膜的窸窣声，化疗泵的导管从毛衣下摆蜿蜒而出，

她咬着牙将镇痛贴按在渗血的纱布上。镜中人被水蓝色长裙包裹得像件易碎品，

苏晚摸着裙摆处的刺绣苦笑——这是某高定品牌三年前的秀场款，

新闻里说当季唯一买家是傅氏集团太子爷。"抬头。"傅沉舟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拇指重重碾过她的泪痣。酒精气息扑面而来，他眼底泛着不正常的血丝，

"小薇从来不会缩肩膀。"苏晚被抵在梳妆台前，钻石耳钉划破颈侧。

男人滚烫的呼吸落在她耳畔："七月三十号生日那天，

你会收到漫天星和焦糖布丁..."他的声音突然哽住，指尖深深掐进她肩胛骨，

"为什么不是左旋耳钉？"疼痛让苏晚眼前发黑，她听见化妆品噼里啪啦摔碎的声音。

傅沉舟突然松开手，盯着她手腕上被镣铐磨破的伤口，暴怒地将整瓶碘伏砸向墙面。深夜，

苏晚被胃部的绞痛惊醒。她摸索着爬向厨房，电子镣铐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绿光。

当手指即将碰到冰箱里的止痛针剂时，警报器突然尖啸。"第三次违规。

"傅沉舟的声音从监控器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苏晚跪坐在冷瓷砖上，

看着自动喂药机弹出两粒白色药片，"止疼药***供应。"晨光透过纱帘时，

苏晚在洗衣房找到了被撕碎的礼服残片。她将布料塞进外卖保温箱夹层，

突然摸到昨天藏起来的诊断书——胃体印戒细胞癌，晚期。化疗泵的输液管从毛衣袖口滑出，

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银光。门铃响起时，苏晚正把抗癌药混进维生素瓶。

监控屏幕里站着穿香奈儿套装的女孩，眉眼与她有七分相似，只是右眼下多了一颗朱砂痣。

"沉舟送我的公寓漏水了。"林薇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鲜红甲油点在苏晚锁骨处的咬痕上，

"听说你这里收留流浪猫？"苏晚后退半步，电子镣铐撞上门框发出脆响。

林薇突然倾身靠近，红唇擦过她耳垂："三年前他给我建的玻璃花房，

用的就是你母亲的抚恤金呢。"保温箱里的手机疯狂震动，催缴单的红色印章在屏幕上跳动。

苏晚感觉胃部肿瘤在疯狂吸收她的血液，耳边传来远去的笑声："忘了说，

当年工地安全绳是我父亲负责采购的哦。"暴雨倾盆的傍晚，傅沉舟带着寒气撞开房门。

他掐着苏晚的下巴逼她仰头，另一只手举起正在通话中的手机："肿瘤科说你三个月没复诊？

"苏晚盯着他领口处的口红印，突然想起林薇发梢的蓝风铃香水味。胃部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她弓着腰笑出声："傅总查户口的时候，没发现我遗传了母亲的凝血障碍？"男人瞳孔骤缩，

手机滑落在地毯上。苏晚趁机推开他，却撞翻了玄关处的古董钟。玻璃碎片扎进掌心时，

她听见傅沉舟近乎颤抖的声音："你怎么知道...苏慧兰的病例？"暴雨拍打着落地窗，

电子镣铐的警报声与惊雷同时炸响。苏晚握紧滴血的右手，看着男人仓皇离去的背影。

她爬向医药箱的身影在监控器里扭曲成怪异的形状，

而此刻傅沉舟正疯狂翻阅着十年前的尸检报告——最后一页夹着张烧焦的照片，

少女腕间的红绳在火场中格外刺目。

第三章 血色标本水晶吊灯在宴会厅穹顶折射出冰冷的光，苏晚攥着拖盘的手指节发白。

深蓝色制服裙下，化疗泵的导管缠着绷带，随呼吸摩擦着溃烂的胃部皮肤。

林薇的香槟色晚礼服扫过她小腿，带着蓝风铃香水的死亡气息。

"沉舟说这种酒会需要专业侍应生。"林薇指尖拂过苏晚胸前的工牌，

鲜红的甲油在"肿瘤医院护工"字样上划出血痕，"毕竟你母亲当年...也很擅长伺候人。

"苏晚后退时撞上香槟塔，晶莹的酒杯瀑布般坠落。傅沉舟从宾客中转身，

看见的正是林薇踉跄跌入他怀中的画面。鲜血从林薇小腿的玻璃割伤处涌出，

在苏晚脚边蜿蜒成河。"不是我..."苏晚刚开口就被掐住脖颈，

傅沉舟的尾戒卡在她喉结处。男人眼底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暴戾，

腕间的佛珠碾过她锁骨："监控拍得清清楚楚。"宾客的窃窃私语中，

苏晚摸到制服口袋里的注射器——那是她偷偷带来应急的止痛***。突然，

林薇染血的指尖探进她衣领，拽出那根挂着照片吊坠的褪色红绳。"这是我十八岁生日礼物！

"林薇的惊呼带着哭腔，"当年沉舟亲手给我戴上的，怎么会在你这里？

"傅沉舟手指骤然收紧。苏晚感觉气管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视线开始模糊时，

胃部肿瘤突然破裂。滚烫的鲜血涌上喉头，她对着傅沉舟的定制西装喷出猩红的血雾。

急救车鸣笛穿透雨夜。傅沉舟站在急诊室外，看着掌心血迹中混着的黑色絮状物。

助理递来的平板上，正在播放剪辑过的监控视频：苏晚故意扯倒香槟塔后，

将昏迷的林薇推向玻璃碎片。"凝血因子注射剂准备好了吗？"主治医生冲出抢救室，

"患者有先天性凝血障碍！"傅沉舟签字的钢笔划破纸张。

他想起昨夜苏晚蜷缩在沙发上的模样，女孩啃着干面包说："电子镣铐的警报范围，

能不能调到覆盖肿瘤科？"当时他只当是拙劣的试探。输血科走廊的时钟指向凌晨三点，

林薇突然出现。她脸色苍白如鬼魅，输液针眼在雪白手背排列成星图："沉舟，

当年工地安全绳的质检报告...苏小姐似乎查到了呢。"暴雨拍打着医院落地窗，

傅沉舟在院长室翻出尘封的档案。泛黄的纸页上，

苏慧兰的尸检照片清晰显示着断裂的安全绳切口——整齐的断面，只有精密切割机能做到。

当他踹开配药室的门时，苏晚正往静脉注射止血剂。月光照着她***的腰腹，

胃造瘘口的纱布渗着黄褐色脓液。地上散落的文件里，

夹着林氏建材十年前的安全认证复印件。"解释。"傅沉舟将安全绳照片甩在她脸上。

苏晚颤抖着摸到止痛泵按钮，

却溢出黑血："傅总不妨问问...林小姐锁骨下的烫伤怎么来的..."警报器突然嘶鸣，

护士尖叫着冲进来："林薇小姐凝血功能衰竭！"傅沉舟转身时，苏晚扯住他衣角，

将染血的手机塞进他掌心。锁屏照片是十七岁的自己，浑身湿透地背着个昏迷少年。

重症监护室的自动门缓缓闭合。傅沉舟站在玻璃窗前，看着林薇浑身插满管子的模样。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匿名短信跳出：想要林薇活命，让苏晚献出2000cc全血。

苏晚躺在采血椅上时，电子镣铐在冷光灯下泛着幽蓝。护士第三次更换采血袋时，

她开始抽搐。视线模糊间，

傅沉舟在打电话："把骨髓库的优先权调到林家..."当采血针第八次扎进萎缩的血管时，

苏晚用尽最后力气扯掉胃部造瘘管。监控屏幕泛起雪花，

警报声与十年前工地塌方的轰鸣重叠。在彻底陷入黑暗前，她对着摄像头无声地说："妈妈，

绳索的断口...是双绞纹..."第四章 标本鸟心电监护仪的绿光在天花板投下蛛网，

苏晚数着输液管滴落的营养液。这是她被囚禁在私立医院顶层的第九天，

电子镣铐换成了植入静脉的医疗芯片，每次试图拔针都会触发神经电击。

"今天要采集骨髓样本。"主治医师江绾绾推着器械车进来，白大褂下摆沾着香灰，

"沉舟说林小姐需要做配型。"她故意露出腕间的开光佛珠，

和傅沉舟那串是同一座寺庙求的。苏晚蜷缩在防撞墙边，

化疗泵的导管在瓷砖上拖出蜿蜒痕迹。当穿刺针扎进髂骨时，她咬碎了藏在舌底的止痛片。

江绾绾突然俯身耳语："你母亲坠楼时，安全绳是我父亲亲手剪断的。

"骨髓采集器发出嗡鸣，苏晚在剧痛中看见玻璃幕墙外的飞鸟。

那些灰雀撞在五十层高的防爆玻璃上，羽毛混着血渍粘成模糊的标本。

就像此刻她被钉在手术台上的模样。深夜警报骤响，苏晚摸到藏在石膏绷带里的手机。

三天前护工偷塞给她的老式按键机，此刻屏幕亮着陌生号码的短信：太平间第三排冰柜，

有你想要的真相。电梯下行键全部失灵，安全通道被生物识别锁封死。

苏晚拖着输液架走到观景阳台，夜风灌进蓝白条纹的病号服。

她望见楼下停着傅沉舟的迈巴赫，突然扯开胃部缝合线，将染血的纱布抛向夜空。

监控室值班员看到异常热源时，苏晚已经爬进通风管道。癌变的胃部摩擦着金属管壁，

她在黑暗中摸到十年前工人留下的粉笔标记：安全绳质检室→。太平间冷气钻进骨髓，

苏晚跪在第三排冰柜前。当她拉开标注"医疗废弃物"的抽屉时，

手机照明灯照亮了密密麻麻的玻璃瓶——每个都浸泡着不同部位的胎儿标本，

标签日期横跨整整七年。最里层的密封袋突然滑落，泛黄的日记本摔出张产检报告。

苏晚颤抖着翻开1998年3月15日的记录：今天在工地捡到个发高烧的男孩，

他手腕有被虐待的淤青。我用护身符红绳换走了他的电子镣铐钥匙...顶灯骤亮，

江绾绾举着手机从阴影走出："精彩吗？这些可是傅夫人流掉的所有畸形儿。

"她高跟鞋碾过苏晚的手指，"自从沉舟七岁被绑架，傅家就把所有错误基因都归咎于母体。

"苏晚扑向被江绾绾抢走的日记本，却撞翻了标本架。玻璃瓶碎裂声中，

傅沉舟的暴喝在门口炸响："你在做什么！

间泪如雨下："苏小姐说要找当年害死她母亲的凶手..."她故意露出被玻璃划伤的手臂，

"这些都是父亲留给我的科研资料..."傅沉舟掐着苏晚的脖子将她拎起，

后背撞上停尸柜。冷气在他眉间凝成白霜："你永远学不会安分。"突然，

他的目光定在苏晚染血的衣襟处——那里露出半张泛黄的照片，

十七岁的自己正昏迷在她背上。"电子镣铐..."苏晚咳着血沫笑起来，

"傅总不如查查...1998年3月的绑架案报道..."她猛地扯开病号服，

露出腰间陈旧的环形疤痕，"这种旧式镣铐的钥匙，当年是不是藏在护身符红绳里？

"江绾绾突然发出尖叫，她举起装满福尔马林的玻璃瓶砸来。傅沉舟本能地转身护住苏晚，

液体泼在他后背发出腐蚀的呲啦声。警报声中，苏晚看见江绾绾捡起日记本夺门而出。

三天后，苏晚在重症监护室醒来。护士正在更换被血浸透的纱布，

进她耳膜："江医生被停职调查了...听说傅总查到十年前的安全绳采购单..."深夜，

傅沉舟带着寒气闯入病房。他眼底布满血丝，

将婚戒砸在呼吸机上："为什么当年救我之后消失？为什么让林薇顶替？

"苏晚盯着他手中皱巴巴的报纸——1998年绑架案专题报道，

配图是警察抱着昏迷男童走出废墟。那孩子右手腕系着的红绳，正挂在她床头的输液架上。

"因为第二天..."苏晚按下镇痛泵，声音飘忽如烟，"我父亲用烟头烫穿了我的***。

"她掀开病号服，下腹的烫伤疤痕组成了可怖的星座图，"傅家发布的寻人启事，

悬赏金刚好够买他的新酒窖。"傅沉舟踉跄着撞倒器械车，葡萄糖液在地上漫成镜子。

苏晚在扭曲的倒影里，看见他撕碎了林薇的骨髓配型报告。

当男人颤抖的手即将触及她脸颊时，江绾绾的尖叫从走廊传来："沉舟！

林薇她...她吞了安眠药！"呼吸机突然发出刺耳警报，苏晚在窒息中摸到枕头下的手机。

最后一条匿名短信在瞳孔中放大：林氏建材纵火案监控已恢复，点火的是穿校服的你。

第五章 焚心计时浓烟灌进喉咙时，苏晚正把最后一支***推进静脉。

火舌舔舐着护士站的值班表，将"林薇手术室"几个字烧成蜷曲的灰蝶。

她听见走廊传来实习生的哭喊，电子镣铐在高温下发出垂死的嗡鸣。"逃生通道被锁死了！

"小护士撞开防火门，脸被熏得乌黑。苏晚扯断化疗泵的导管，

暗红血液顺着PVC管喷溅在地面。她摸到墙角消防斧，抡起时胃部缝合线崩裂，

血珠在火光中划出弧线。傅沉舟踹开变形的电梯门，

看见的正是这样的画面——苏晚像只燃烧的蝴蝶扑向安全出口，消防斧砍断门锁的瞬间，

烧融的镣铐烙进她脚踝。实习生们涌向逃生通道时，天花板轰然塌落。"躲开！

"苏晚嘶吼着扑倒傅沉舟。钢筋擦着她后背插入地面，火苗瞬间吞没病号服。

傅沉舟闻到皮肉焦糊的味道，怀里的人突然抽搐着呕出黑血。浓烟中响起手机***。

苏晚染血的手指按下接听键，林薇甜腻的嗓音混着电流传来："没想到吧？

你偷藏的镇痛泵短路起火呢..."突然变成惊恐的抽气声，"沉舟？沉舟你在火场里？

"燃烧的横梁砸下瞬间，傅沉舟抱起苏晚滚向楼梯间。他摸到满手黏腻，

才发现她后背插着半截玻璃。怀里的手机还在播放林薇的尖叫："监控系统早就被我切断了！

""傅沉舟..."苏晚突然抓住他领带，染血的婚戒在火光中闪烁，

"安全通道...只能撑三分钟..."她扯下颈间红绳系在他手腕，

"去四楼...找江绾绾..."整面承重墙轰然倒塌。傅沉舟被气浪掀翻，

再抬头时看见苏晚冲进火海。她像只断线的风筝扑向变电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