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香槟塔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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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的水晶灯在头顶碎成光斑,我盯着电子屏上丈夫和年轻女人纠缠的画面,指尖还残留着他刚才给我戴婚戒时的温度。

司仪的话筒掉在地上,嗡鸣声像极了早教中心失控的警报器。

“各位来宾,” 我提起婚纱走向 T 台中央,缎面裙摆扫过满地玫瑰花瓣,“请允许我临时更换一段‘家长课堂’。”

投影仪蓝光映出张恪的手机界面:70% 的聊天记录是给小三的转账,25% 是伪造的公司财报,仅剩 5% 留给我们的婚礼筹备群。

宾客席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我继母的珍珠项链在胸前晃成问号。

“根据蒙台梭利错误订正原则,” 我拔掉婚纱头纱,金属发簪在掌心刻出红痕,“当教具操作出现根本性错误,正确的做法是 ——”张恪冲上舞台想抢话筒,我后退半步踩碎脚边的香槟杯。

幼教培训时学的防骚扰步法自动启动,膝盖精准顶向他的小腹。

十年前在孤儿院保护小朋友的本能,此刻成了撕碎婚姻谎言的武器。

记忆闪回:三个月前张恪深夜加班时,我在他衬衫袖口闻到陌生的铃兰香水味。

“幼教行业能有什么前途?”

他拿走我报考蒙氏认证的资料,“女人三十岁前最重要的是嫁对人。”

现在我翻开他的公文包,掉出的早教机构账本上,加盟费用的数字正在跳舞。

那些他口中 “为我们未来打拼” 的加班夜,原来都在伪造报表欺骗加盟商。

“苏眠!”

张恪抓住我手腕,婚戒划伤皮肤,“你以为离了婚你能活?

你不过是个月薪三千的 ——”“幼师。”

我打断他,从伴娘手中接过湿巾擦拭伤口。

上周给小朋友处理擦伤时教的 “情绪暂停法”,此刻成了我的铠甲,“张总应该知道,幼师最擅长的就是 ——”礼堂侧门突然打开,穿定制西装的男人逆光而来。

是张恪的上司,陆承砚。

三个月前他来早教中心考察托育项目,我曾用感官瓶帮他安抚过哭闹的女儿。

“苏小姐需要律师,还是财务顾问?”

他递来烫金名片,袖口露出 Montblanc 钢笔,正是上周我落在他办公室的那支。

名片背面写着:离婚协议己拟好,甲方:陆承砚。

张恪的脸瞬间惨白:“陆总,这是我的家事……”“家事?”

陆承砚翻开手中的审计报告,“张恪涉嫌挪用苏氏托育的资金,苏小姐作为法定继承人,现在有权 ——”我瞳孔骤缩。

苏氏托育?

那个我以为早就倒闭的母亲留下的早教机构?

张恪的父亲当年收购了它,而现在……“陆先生搞错了,我和苏氏没有关系。”

我后退两步,撞上香槟塔。

玻璃塔轰然倒塌,气泡酒在白色地毯上洇成巨大的感叹号。

陆承砚突然按住我正在发抖的手,体温透过衬衫袖口传来:“苏氏托育的账本在你继母那里,作为交换,我需要你 ——”张恪突然嘶吼着扑过来,我下意识抓起桌上的感统铃鼓砸向他。

清脆的响声中,陆承砚的西装口袋掉出一张纸 —— 是我母亲的笔迹!

“眠眠,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和承砚的约定己经生效……”礼堂的吊灯突然熄灭。

黑暗中,陆承砚的声音带着我从未听过的颤抖:“三年前,你母亲临终前让我娶你。”

礼堂应急灯亮起时,我己经蹲在角落安抚张恪的侄女 —— 那个目睹叔父出轨的 7 岁女孩。

她攥着我婚纱上的珍珠,浑身发抖。

这让我想起上周处理的分离焦虑个案。

“朵朵记得我们的‘情绪小怪兽’游戏吗?”

我摘下头纱,把珍珠一颗颗放进她掌心,“白色是害怕,粉色是难过……” 余光瞥见陆承砚正在指挥安保疏散宾客,张恪被保安架着拖出礼堂,嘴上还在喊 “苏氏托育就是个无底洞”。

继母突然挡住去路,手里晃着染血的账本:“苏眠,你以为陆家会帮你?

当年你爸车祸后 ——”“李女士,” 陆承砚突然插入,声音像他钢笔尖划过账本的冷硬,“根据苏氏托育 2015 年改制协议,苏小姐有权查阅所有账目。”

他翻开账本第 72 页,我瞳孔骤缩 —— 那是母亲的字迹,画着蒙氏教具的收支平衡图。

车载音响播放着早教中心的《晨圈之歌》,陆承砚的保时捷驶向城郊。

我攥着母亲的信,油墨味混着他身上的雪松香水:“眠眠,当张恪父亲收购托育园时,我签了对赌协议 —— 三年扭亏为盈,否则用你的婚姻抵债。

承砚是唯一能破解这个死局的人……”“对赌协议的标的,是苏氏的蒙氏课程专利。”

陆承砚将平板电脑推过来,屏幕显示着 2018 年的仲裁书,“张恪伪造报表,就是为了触发违约条款,让你被迫联姻。”

车窗外闪过倒闭的早教加盟店,褪色的 “蒙氏国际” 招牌像道旧伤疤。

这让我想起去年去调研,加盟商哭诉 “总部承诺的师资培训根本不存在”。

“明天去托育园,” 陆承砚递给我一副蓝牙耳机,“这是张恪的录音 —— 他买通消防局举报我们消防不合格。”

耳机里传来张恪的冷笑:“苏眠这种理想主义者,根本不懂早教行业就是现金流游戏。”

深夜的苏氏托育园,月光透过感统教室的彩色玻璃,在陆承砚脸上切成碎片。

他打开保险柜,露出泛黄的结婚证:2022 年 3 月 21 日,正是母亲去世那天。

“这是法律意义上的隐婚,” 他指尖抚过我签名的褶皱,“你当时在 ICU 签的,以为是手术同意书。”

监控录像突然自动播放:母亲临终前握着他的手:“承砚,帮我保护眠眠,用你投行的脑子,还有……”录音突然被张恪的嘶吼打断。

监控画面切换:半小时前,他闯进园区纵火!

火苗舔舐着亲子阅读区的绘本,那是我上周刚捐的《妈妈不是超人》。

“带好灭火器!”

我冲向储物间,本能地喊出早教消防演练的口号,“弯腰捂鼻,跟着安全出口标识走!”

陆承砚突然拽住我,将灭火器扛在肩头的动作,与十年前孤儿院救火的少年重叠 —— 原来他早就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消防车鸣笛声中,陆承砚从灰烬里救出母亲的蒙氏教具箱。

烧焦的《儿童敏感期手册》掉出张纸条:“眠眠,张恪父亲的车祸不是意外。

承砚的父亲 ——”字迹戛然而止。

远处传来警笛声,张恪被押上警车时大喊:“陆承砚!

你以为护住苏眠就能掩盖你爸的罪行?

苏氏托育的土地下面埋着 ——”陆承砚的身体突然僵住。

我这才发现,他西装内衬口袋里,露出半张泛黄的照片 —— 是母亲和一个中年男人的合影,背景是苏氏托育的旧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