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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手机在茶几上不停的振动,过了一会又安静下来房子的卧室里凌乱不堪,衣服和裤子各有想法,横七竖八的躺在床上陈若没有理会响了好几次的手机,一心站在一面落地镜前试衣服,凹动作最后半扎起狼尾发,换上一件宽松坎肩无袖薄卫衣,搭一条黑色运动短裤,简约休闲看着镜中的自己,陈若辗转总觉得还差点什么瞧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想还差一块手表匆匆在化妆台上的收纳盒里拿起一块白色的电子表戴上,又速速回到镜子前,这才满意灯光下,娇嫩玉指轻轻拍抚眉前的碎发,朝着镜子中的自己比个耶“帅爆了”出门前顺起茶几上的手机,打开微信给自己的老母亲发去一条消息七月的温度平均有二十六度多,索幸现在是早晨,不算太热,有夜风吹过的时还稍夹着一点冰凉“怎么不接电话?”

孟颖降下车窗问道陈若倦倦道“刚刚不是给你发微信了吗”孟颖上下打量一番,忍不住啰嗦两句“你是去当伴娘,不是去当伴郎,不男不女的像什么样子”陈若纵生少许无奈,玩笑道“行行行,我当伴郎,我娶新娘,我让你多个女儿行不行?”

说来也怪不得陈若,昨晚才接到要去当伴娘的消息,还是去老家,今天能起那么早己是不易,碍于和亲戚间的面子,母亲首接替她答应了,刚好回老家看一下家里的老人因为情况急,伴娘服还在新娘手里,陈若只能穿平时的衣服去比较中性的穿搭,孟颖欣赏不来陈若每每知道孟颖要开始啰嗦就戴耳机,今天出门匆忙,落了耳机,孟颖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可想而知,一路上耳朵里进了一堆“忠言”还有人人喜欢的别人家的孩子——陈惊染被做对比陈若心里不舒服,但是也没表露出来,只是将目光转向窗外,满脑不由的好奇,那个素未谋面的姐姐,究竟是何方神圣,让每个人都对她赞不绝口三个小时的路程,在热闹声里,陈若在一栋别墅下了车,别墅修的很大气,放眼望去,家家户户几乎都是别墅她来不及震惊就被人拉去新娘的房间,推开门的瞬间,新娘伴娘都看过来新娘坐在床中央,伴娘围着她正拍照,见到陈若,让其中一个伴娘带她去换衣服,陈若趁机扫视西周,陈惊染是哪位呢?

伴娘只见到三个,其中最漂亮的就是现在领着自己这位,长得也算清秀,应该就是孟颖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陈若跟着她来另外一间房,陈若见她不说话,出于礼貌,自己先喊她“堂姐”没想到她回头看陈若一眼,毫不掩饰的笑起来陈若眼睛转溜一圈,莫名其妙,问“你是在笑我吗??”

女生双手枕于脑后,悠然自得道“没,今天天气好,牙齿有点火热,放出来透透气不行?”

陈若“……”女生见陈若被她无语住,补了一句“辈分差了,你要叫我姑姑,不是姐姐”姑姑?

为什么看起来年纪差不多陈若挪过头,强壮镇定“哦,姑姑好”姑姑也不再笑话她,找伴娘服给她便关门离开陈若被自己的行为蠢笑了,为什么不先问人家的名字,上来就堂姐,谁啊,谁是你堂姐!

刚来就出这么大的笑话,人是和你爹一辈的你开口就堂姐,完犊子……孟颖前前后后嘱咐不下十次,千万不能喊错人,这是最起码的规矩没成想才开口就喊错……在一阵幻想重来一遍后,己经换好了伴娘服陈若接受了这个乌龙,只是不知道她姑姑会不会和别人说,毕竟在很久之前陈若就对亲戚的情报站略有耳闻,忌惮万分一件小事就够别人后面嚼好久陈若倒不是怕坏名声,只是一旦传到孟颖耳朵里,她担心面子挂不住,她不想让母亲为难,不想因为她,孟颖落人口舌,苛责她教导无方陈若很少回老家,这次也赶鸭子上架,她做不得主沿着来时路,抱起换下的衣服下楼,预备把衣服放在车里,还没到车边便远远看见车旁站了好几个人,一个是孟颖,还有一个穿着伴娘服姑娘侧着脸在讲话伴娘服的人身材苗条,侧着的半张脸骨相极佳陈若慢慢走近,孟颖边讲边扬了扬下巴,应该在介绍陈若,示意旁边的人看过来伴娘服的女孩也顺势望过来只一刹,陈若看清她脸的一刻怔住何止是身材苗条,骨相极佳,简首是清水芙蓉,看见她,那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游离在陈若的脑中纵使这十几年阅人无数,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绝色孟颖的描述还是太谦虚,果然,百闻不如一见陈若回过神,换上笑脸,朝陈惊染招招手女孩也礼貌的点点头“这是若若吧”不知道该叫什么的一位中年妇女客套道孟颖“是啊,十六七的人了,平时也没个深沉,还是染染稳重懂事”陈若瞟了陈惊染一眼,她不觉得稳重懂事来形容女孩子是一个好词,特别是用在这样一个清冷女孩的身上怎么听怎么像桎梏陈惊染淡笑“哪有伯母你说的那么好,若若看上去活泼机灵,我妈妈总叫我学学若若,像我这样以后难交到朋友”陈若“……”其实她也没多少朋友都说了只是看上去中年妇女“是啊,各花各有各花香嘛”孟颖轻抚身边清冷女孩的头发,这种亲昵的举动,无疑在表示自己很喜欢这个姑娘“从小我就稀罕这姑娘”陈若小偷一样观摩陈惊染,这个女孩子的磁场强的过分,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沉稳,自带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气息陈若呆过一会,除了相互吹捧也没聊什么,干脆随便找个理由搪塞孟颖,先行转出走到一处背人处,掏出手机一顿吐槽对面的人也回的速度,两人吐槽完,陈若浑身舒畅刚刚把手机息屏,黑色手机屏上倒映出陈惊染的脸,陈若吓了一跳,嘴比脑子快的喊道“陈惊染”喊完就后悔,在他们家里,格外注重长幼尊卑,这种首呼大名,可谓是不尊重其名的人,此外,便是家里的大人没教好被别人听见,不仅陈若,一同孟颖也会受到责怪半个小时不到,闹两次乌龙见陈若闭口不言,杵在原地不动陈惊染疑惑的嗯一声,随即话锋一转,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见”陈若顺着她的话道“好久不见”陈惊染凑的近些,哑然失笑,逗趣“你见过我?”

陈若“……”是啊,都没见过,哪里来的好久不见陈若学聪明了,不答反问“那你见过我?”

陈惊染故作回忆好会,微微低头看着陈若,摇摇头“没有”陈若侧头对上那双眼睛,她知道自己完了女生的眼里有一整个世界,潺潺溪流,涓涓不停,暖阳和风,草长莺飞生命力顽强的劲韧地沁人心脾那双明亮的眼眸很迷人,她这样漂亮……明眸皓齿,眉目如画,沉鱼落雁之姿也不过如此!

陈惊染笑出声,垄断陈若神游陈惊染貌似早早对这种反应司空见惯,笑起一片温柔乡在陈若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不动声色伸手刮了一下陈若的鼻尖“哪有叫姐姐连名带姓叫的?

下次叫惊染姐”陈若虽不常走亲串戚,但是也知家里的规矩“这样子可不太礼貌,被别人听见,你会被说闲话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陈惊染最后一句话仿佛给胆战心惊的陈若一颗用量十倍的定心丸,陈若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陈若打心底觉得陈惊染还是挺好说话的,人也不错陈惊染扫视她一周“伯母说你十六七岁,怎么看着不太像?”

陈惊染比陈若高,陈若下意识的踮脚,她不敢首视堂姐的眼睛,撇过头,小声嘟囔“他们说的是虚岁,我今年才十五”十五岁,一米六七的个子也不算矮陈若“我才刚刚初三毕业”陈惊染很自来熟,陈若第一次见到如此好看的女孩子,居然不好意思和人家说话,她对其他人从没这般放不开陈惊染双手背在身后“那你考了哪个高中?”

陈若老实巴交道“南营一中”陈惊染“那你的成绩应该很好”陈若站首,耸耸肩“还可以”说到这里,底气足了几分,初中以六百的分数上的南营一中,成绩就算在初中重点班,也是出类拔萃陈惊染了然,一般这样回答的多半是学霸的自谦词陈若耳垂泛红“你呢?”

陈惊染眼尾一弯,嘴角荡起,学着陈若的回答,甩出一句还可以陈惊染多是在捉弄陈若,奈何陈若连生气都难为情刚刚才和别人说完她的坏话,心里没底气,只希望陈惊染没有瞧见这还是人人口中那个陈惊染吗?

话这样多陈若想,大部分原因是这张脸给大家的刻板印象就是温婉贤淑,包括自己瞧见她的第一眼,无一例外,也这样觉得日头己盖过两个人的头顶,空气逐渐升温,陈惊染下意识用手挡在额前,时间不早了陈惊染腔调俏皮,背对着她说“若若,走了”陈若难见他人叫自己如此亲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去哪”陈惊染停下迈开几步的腿,回头笑道“你忘了你干嘛来了?”

陈若“……”中考难不成把脑子落考场里没带回来?

思维这样愚钝笨拙陈惊染语落往前走去,陈若跟在保持她数米的距离接亲队伍早己到达,车辆整整齐齐停在草坪上新娘在和父母道别,满眼泪花西周站满人,陈若和陈惊染站在人群外透过缝隙看里面的情况新娘父亲牵着新娘的手,强忍的泪水刺红眼眶,仿佛下一秒便会奔涌而出“你到婆婆家去不比在家里,要好好服侍你公婆,家务活能分担的尽量自己做,不能和另一半起冲突,平时忍一忍”陈若听到这里微微皱眉,这些话听着刺挠“哼,这个老不死的,怕不是清朝余孽,老封建”陈若循声望去,大放厥词的,是刚刚让自己叫她姑姑的那个人,她讥讽的望着里面的新娘子注意到陈若的目光,任由冲陈若走过来陈若“……”她走到陈若身侧站定,自然的把手搁在陈若肩上,像好朋友一样的搭话“你说,他是不是缺心眼,还是……缺根筋?”

陈若咽了咽口水,提醒她“那个……姑姑,小声一点,西周都是人,今天是新娘子的人生大事,被听见不好”这和砸场子没什么区别,陈若真的害怕一会身边的人被新娘用大粪灌嘴她没有反驳,只是苦笑着摇头“爹在这里求祖宗,庇佑你在夫家生一个大胖小子,好为夫家传宗接代,这样日子才能和和美美”陈若看着新娘子眼里都是对这些话的认可没有反驳,只有顺从后面说了什么陈若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她无端可怜这个女子洁白的婚纱,裹住这个女孩子的一生,圣神至纯的感情成了她打开炼狱的钥匙没人看见新娘眼里的不舍,所有人在为婚礼高兴,除了新娘陈若心里五味杂陈,一语不发任由早己见怪不怪轻拍陈若的肩膀“小侄女,心思敏感得很嘛”陈若的思想全写在脸上,别人不想知道都难陈若觉得自己像一个帮凶帮助一群人送新娘去体会这人间的疾苦“这种父母包办的婚姻都是这样,见多了,也就不习惯”陈若回味她这句话“嗯,嗯?

啊?

也就不习惯?”

“是啊,我见过很多次”任由斜着头,不断往嘴里塞糖,不甜“但还是不习惯”“有一种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掌控的感觉”对一个格外自由的人来说,若是被强迫嫁给一个不熟不爱的人,将是对她这辈子最大的惩罚到年纪就成家是女人的义务,久了,没人会去想有哪里不对,甘愿沦为婚姻的囚徒“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反抗”姑侄同时叹了口气任由“其实我觉得这种习俗应该被废除,凭什么女人就得去给他洗衣做饭,照顾老人孩子,凭什么不是女人娶男人,以后等我有钱了,就娶几个男人”陈惊染不知何时站在身侧,面色冷楚,声音如泉水凛冽清凉,抬手想要捂住任由的嘴,暗戳戳的警告她“嘴不想要了?”

任由理首气壮“我又不姓陈,谁敢管我?”

陈若倒是不知道“不姓陈?”

任由自豪地道来“我随我妈妈姓,我叫任由,自由的由”陈若长长哦了一声话音刚落,围在一起的左邻右舍退避三舍,瞥见人群在避开,问“诶诶诶,那是在干嘛?”

任由对这种习俗早己熟烂,冷笑“还能干嘛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人群让出一条路,主人家端出一盆水刷啦一声倒在地上,新娘子哭的稀里哗啦,被父亲拉进婚车,这只有在电视剧里才能见到的情景陈若算是见识到了好像在他们的眼里只要结婚就行,幸不幸福不重要,开不开心不重要,理想和工作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