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深山里坐落着一屋。
由竹子为主建造而成。
踏上去,脚步声是十分明显的。
也可能是这位姑娘走的太匆忙。
只见杏眼因微笑而弯成月牙形。
手里抱着木匣子,嘴里唤着,乐秋!
褚桉被灵儿这激动的架势吓到。
放下手上的刺绣,快步走出房门去迎接。
“我常说,不要踏太大动静,到时候坏了可不好修。
今日又是怎么了,这么激动?”
话语带着些责怪,但语气很平静。
“知了!”
灵儿随着她的回答,动作收敛许多。
“小姐你又忘了吗?
今日是你的生辰啊!
刚好是秋分呢。
我和文秀攒了银子,给你买了生辰礼物!”
说着,把木匣子递过去。
因为这缘由,褚桉对于她也是没有半分怨言了。
打开匣子,里面躺着一个银簪子,虽不名贵,但也是好看的物品。
之后匣子又合上。
褚桉念道:“给你们的银子并不多,年年都和你们讲,不必在乎这些。
不过心意很好,下次可不许再送了。
谢谢你们。”
灵儿像是犯错的孩子,挨到褚桉身边挽起她的手。
“知道了知道了。
你高兴就好!”
褚桉叹口气,哪年不是这样说的?
她随后迈入房中更深处,拉开梳妆柜,将那生辰礼放入其中。
其中还有着前些年的礼物。
褚桉一首没舍得用,只是珍藏着,偶尔看看。
灵儿瞟见她方才绣的东西,问:“乐秋,你怎么开始绣些女红了?”
“哦?
我记得有位姑娘叫我给她绣个手帕来着。
是谁呢?
记不起来,那不绣了。”
这倒是让灵儿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她哀求小姐给她绣的手帕!
她迈着愉悦的步子拿起那没完善好的手帕,上面绣着一两瓣梅花。
梅花是文秀所喜欢的花,因为它立寒冬于不屈,在白雪间绽放。
也是灵儿所喜欢的,大抵是因为文秀吧。
毕竟两人交情一向甚好。
褚桉放好东西,来到灵儿面前递给她一封宴请信。
夏府“择花宴”……地点,福园。
“啊?
这宴会怎么宴请到小姐你了,这不是给夏府挑夫人的宴会吗?
难不成,那夏公子瞧上您了?”
“不是,择花宴是会宴请许多女子的。
如果有意愿与办这次宴会的人有次认识机会的话,就会去。
但就算没意愿也是可以去的。
其他的公子小姐也可在这次宴会互生情愫。
但主要还是看办宴的公子,说白就是父母为孩子开的大型招亲,为自家挑选儿媳。”
灵儿摆弄着信纸。
像是听明白又不明白的样子。
“居然能请到我们?
可能不是因为小姐你到婚嫁年龄了。
而是办的实在盛大,把全梁城的小姐都请上。
我觉得,就算我们没想法也可以去吃顿饭吧?
嗯?
是不是呀小姐?”
“对啊,知道你。
带你们去吃顿好的。
福园可是皇帝的半个御膳房,是要去尝尝。
拿好了。
过两日就到时日了。”
褚桉是褚将军的养女,对外一首有闲言流传。
说是褚将军在外的私生女被以养女的身份带回家。
但自始至终她一首生活在这,对外对她的了解其实并不多,许多宴会根本不会请到她。
因为她身份太特别了,身世也是十分模糊。
这次能宴请到她,估计也是夏府那位大老爷,钱多无所谓,办事不过脑子,大手一挥全部都宴邀了。
偏偏这个猪脑子老爷,生出个很有本事的儿子。
趁这次机会,说不定褚桉还能和他攀攀关系?
既然这样,肯定平常很多褚桉见不到的人也会在这次出现,给她接触的机会。
她虽一首久居深山,但也对外有了解。
时有了解外界情况,她身份特殊,身世更是多个故事。
要么一辈子苟活于此,要么就要陷入这混乱的局势,为自己实现点价值。
给自己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