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宁与文青 窝啃甘蔗 2025-03-24 01:5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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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徐文青在案板前剁着鸡骨架,菜刀斩断脆骨的声音像某种暗号。

他把最后一块碎骨扔进砂锅时,窗外炸开惊雷,雨点突然噼里啪啦砸在玻璃窗上。

防盗门发出三长两短的敲击声。

这个月第七次。

握着汤勺的指节泛白,徐文青盯着砂锅里翻滚的油花。

菌菇鸡汤的香气混着潮湿的雨气钻进鼻腔,他听见自己右耳传来熟悉的嗡鸣。

“徐文青!

我知道你在家!”

门板被拍得震颤,“我闻到鸡汤味了!”

“给我开门!”

砂锅盖被蒸汽顶得咔嗒作响,徐文青关掉燃气灶。

电子钟显示20:47,距离他设定的睡眠时间还有87分钟。

他摘下橡胶手套,发现右手无名指第二指节被烫出个水泡。

敲门声突然停了。

老式猫眼里映着空荡荡的楼道,声控灯在暴雨中明明灭灭。

徐文青正要松口气,忽然瞥见墙角蜷着一团白色身影。

宁屿抱着膝盖坐在防火栓旁,卫衣兜帽滑下来露出湿漉漉的栗色卷发,发梢还在往下滴水。

“你准备看多久?”

男孩抬起头,水珠顺着睫毛滚落,眼睛首勾勾地盯着猫眼,“要不要拍张照留念?”

徐文青猛地后退半步,后腰撞上鞋柜。

那截苍白脖颈在监控死角若隐若现,像极了当年被遗弃在门口的流浪猫。

“你不开门我就不走,睡门口冷死算了!”

宁屿梗着脖子嚷嚷。

隔着一道门,依然得不到里面的人回应。

“我带了换洗衣服。”

宁屿举起防水背包,透明夹层里露出粉色药盒,委屈巴巴,“还有抑制剂……我就是想和你呆在一起,这样也不行吗?”

暴雨冲刷着楼道的霉斑,徐文青闻到若有若无的曼塔玫瑰香。

这不对劲,他明明在分化前注射了禁药,Beta不该对信息素如此敏感。

“你发烧了。”

他说出今晚第一句话。

“你都不关心我!”

“生病就去医院。”

“我不去,你说过会考虑和我在一起的,为什么不让我进门!”

宁屿说。

徐文青心想那只是个借口。

“现在太晚了,你先回去。”

徐文青苦口婆心劝说,“omega独自在外不安全,更何况你还在***期,要注意周围人知道吗?”

宁屿:“我不,你让我进去就好了。”

徐文青:“听话。”

“我要是拒绝呢?”

宁屿歪头笑起来,潮湿的卷发粘在脸颊:“所以你要让我烂在楼道里?

明天《淮城日报》头条——宁氏继承人雨夜被拒,疑似对Beta求爱不成?”

电子锁发出咔嗒轻响。

“进来。”

徐文青到底是心软了,面前这个男孩也不过刚二十出头,娇生惯养长大的,不好吃这个苦。

*浴室传来水声时,徐文青正在给医药箱补货。

他特意选了最便宜的碘伏棉签,这样宁屿用不习惯就会早点离开。

茶几上的防水包突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林医生”。

“宁少爷的基因检测报告出来了。”

电话那头的女声带着实验室特有的冷感,“曼塔玫瑰的腐朽值己经突破临界点,如果找不到命定之人......”花洒声戛然而止。

徐文青迅速挂断电话,把手机塞回原处。

磨砂玻璃门映出男孩清瘦的轮廓,宁屿正在往左臂注射抑制剂。

淡蓝色液体推入血管时,他仰头发出幼兽般的呜咽。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徐文青这才发现自己攥断了棉签棒。

碘伏顺着指缝滴在瓷砖上,像一串暗红色的血珠。

“伤口要处理。”

他指了指医药箱。

宁屿突然扯开浴巾,胸口狰狞的缝合伤疤在蒸汽中泛着水光。

二十三岁的男孩本该光洁的皮肤上布满青紫针孔,最新一处就在锁骨下方,还渗着血丝。

“上个月开胸手术。”

他指尖划过缝合线,“他们说这颗心脏能让我活到二十五岁。”

湿漉漉的睫毛下闪过幽光,“但如果你不肯帮我,可能连明年生日都撑不到。”

徐文青倒退着撞上置物架,棉签洒了一地。

镜柜玻璃映出他煞白的脸,身后传来衣物摩擦声。

宁屿套上他的旧毛衣,过长的袖口垂到膝盖,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

“今晚看《基因密码》怎么样?”

少年晃了晃不知道从哪来的U盘,“BBC最新纪录片,讲信息素伴生因子的。”

电视机蓝光笼罩客厅时,徐文青正在厨房热鸡汤。

纪录片的旁白飘进来:“当曼陀罗基因发生病变,患者的信息素会逆向侵蚀本体......”砂锅盖突然被掀开,宁屿从身后环住他的腰。

“就像这样。”

温热呼吸扑在耳后,男孩声音带着蛊惑,“曼塔玫瑰的香气不是求偶信号,是死亡倒计时。”

徐文青僵在原地。

纪录片正在展示实验鼠七窍流血的画面,而宁屿的指尖正沿着他左耳轮廓游走。

被暴力损毁的耳蜗突然捕捉到心跳声,震得太阳穴突突首跳。

“八岁时小叔把我绑在基因检测仪上。”

宁屿的唇几乎贴上他残缺的耳垂,“他们说我的信息素是诅咒,所有闻到味道的Alpha都会发狂。

但是徐文青......”冰凉手指突然掐住他下颌,“为什么你身上有曼陀罗的味道?”

砂锅盖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徐文青挣扎着想要将人推开,却被宁屿抓住手腕按在冰箱门上。

男孩膝盖顶进他双腿之间,这个充满掌控欲的姿势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肮脏的手电筒光,铁锈味的喘息,还有刺入颈侧的抑制剂针头。

“不行。”

他猛地将人推开。

宁屿闷哼一声。

徐文青走向玄关,却在握住门把时听见玻璃碎裂的脆响。

男孩举着锋利的瓶口抵住颈动脉,眼底翻涌着血色:“你敢走,我就让整栋楼的人都闻到曼塔玫瑰的腐烂味。”

雨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