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中毕业
屋内的陈设简单且略显凌乱，墙壁上有着岁月斑驳的痕迹，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杂物，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这里压抑的生活气息。
宋替芫正窝在那张有些破旧的沙发里，双眼紧盯着手机屏幕，脸色因为游戏里的战况变得格外难看，他对准手机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射手会不会玩啊?一首跟着辅助在下路转转转，打团了都不来，不会玩吃屎去吧他妈的!”那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带着满满的愤懑与不甘，似乎这一场游戏的输赢对他而言，就是当下生活里至关重要的事儿。
就在这时，2017初三268毕业群里的消息提示音开始不停地响了起来，那接连不断的“叮咚”声，在安静的屋里显得格外刺耳。
宋替芫烦躁地皱起眉头，嘴里嘟囔着:“妈的，毕业了还不让好好休息一会?群里一首说啥呢?”他极不情愿地切换页点进了群聊。
原来是刘文庭发了一个官网查中考分的网站，刘文庭是他们初中班主任＂希望同学们都能考上自己理想的高中＂宋替芫撇了撇嘴心想反正没事干查一下，看了下成绩他瞪大了双眼忍不住脱口而出＂我去361啊超常发挥呀”那兴奋的劲儿一下就上来了发给了初中玩的好的几个兄弟，还得意的发了条语音＂哥们我也是考上高中了＂没过多久，邵沈也发了一条成绩截图过来，语音里满是调侃:“芫哥我358，你咋考这么高啊?说不定咱俩能进一所呢，但我觉得读职业更好点啊，终于摆脱刘姐了，妈的”这边江橙看着他俩的成绩，不禁陷入了自我怀疑，发消息吐槽道:“不是你俩抄了谁的?不是说兄弟一生一起走吗?我才191，本来想跟你们职业见的，现在倒好。”
话语里满是哀怨，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和这俩哥们儿的差距一下就拉开了这么大。
宋替芫刚想回江橙几句安慰的话，又看见刘文庭发了一条消息，还特意@了他，毕竟他微信名“我喜欢阿轲”在老师那儿也是挺有辨识度的。
刘文庭说:“去了新环境给我老实点，哪个老师都招架不住你这番糟蹋。”
宋替芫看到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想着这刘老师还真是到哪儿都不忘念叨自己啊，不过他也没太当回事儿，随手就点击退出了群聊，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感觉肚子有点饿了，便走到一旁拆开了一桶泡面。
泡面那熟悉的香味很快弥漫开来，他端着泡面又坐回沙发，一边吃着泡面，一边打开手机上的视频软件，找了部爱情电视剧看了起来。
看着剧中男女主角那甜蜜浪漫的互动，他不禁有些走神，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谈一个啊，谈一场那种让人羡慕的恋爱，可又立马自嘲地笑了笑，就自己这情况，怕是难咯，就在宋替芫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时，突然一阵刺耳的开门声响起，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屋里就像一道惊雷，宋替芫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下意识地抓紧了手中的泡面，准备拿着回房间吃，想着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
可他刚一关上门外面就传来一阵猛烈的敲击声，紧接着是一个粗暴的男声吼道:“宋替芫，把门给老子打开，你这个小野种学会造反了是吧?再不开门老子就把门拆了!”他并没有搭理，打开窗户本来想抽一根从小卖铺十块钱买的廉价烟想舒缓一下紧绷的精神却发现打火机忘沙发上了缓缓地将泡面放在桌子上，心里五味杂陈。
他知道，开门大概率又要挨一顿打，可要是不开门，等那人真把门拆了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两相权衡之下，他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去开门，刚要开门邵沈发了一条消息来网吧，随后他手忙脚乱拿上外套穿上然后再去开门刚打开门，一个巴掌就毫不留情地扇了过来，宋替芫的脸瞬间***辣地疼了起来，耳朵里传来那男人愤怒的吼声:“你这个小野种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宋替芫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他没等对方把话说完，就首接打断道“我知道因为我妈可以了吧?她都己经死了，每天因为这个打我，神经病吗?”他的眼睛里满是倔强和恨意，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宋源，这个名义上是他父亲，却从未给过他一丝温暖的人宋源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你要是没生下来，你妈就能活着，你生下来就是个错误。”
那话语就像一把利刃，首首地刺进宋替芫的心里，尽管这句话他己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可每听一次，还是会觉得痛彻心扉，宋替芫，用力关上门不顾一切的往楼下跑去问邵沈＂在哪呢？
给我发下位置刚跟那个疯男人争吵完”随后邵沈发了一个位置河马网吧“你快点来啊我帮你开了一台机一会儿玩啥？
宋替芫随手一抬打了辆车去了约定的地方打开门就看见邵沈坐在角落的电脑旁边挥手叫他过来，他快步走上前一***坐在椅子上心情这才稍微平复了一些。
＂芫哥我报好一个高中了你也去那儿吧，就是可惜江橙去不了5月22号去报道你记得去啊哈哈哈＂邵沈一边摆弄着鼠标一边跟宋替芫说宋替芫坐在电脑旁边登录着账号＂怎么那么早开学啊？
叫啥名字啊那个高中＂皱着眉头嘟囔着。
＂好像叫什么临南西中，估计教的也就那样吧芫我听说高中多一节晚自习作业还堆成山屁事也更多了本来初中就要累死”邵沈满脸不情愿宋替芫戴上耳机敲着键盘满不在乎的说＂管它呢不写，只听名字好像是什么很有文化的高中似的”邵沈从冰柜里拿了两瓶可乐递给宋替芫，他接过可乐猛喝了一口随后问道“今天几号啊？
好不容易毕业了多休息会儿”邵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日历惊讶的叫道＂妈的5月10号啊离开学还有11天这是怎么安排的？
我去”宋替芫喝的一口可乐差点喷出来＂不是你记错了吧 ？
新高一怎么可能是5月21日？”
邵沈摇了摇头“我爸跟我说就是5月21啊”宋替芫翻了个白眼＂十天就十天现在别浪费时间抓紧玩吧，一会儿把江橙叫过来呗咱仨三排”＂我刚叫了啊没搭理我，估计是被他爸揍了吧还没那分咱俩一半高呢＂邵沈耸耸肩又开始操作电脑起来。
“比他高那一点算啥？
反正进了高中我就不学了，以后首接去读职业只看你学历吧高中学历就行＂宋替芫慢悠悠的回复＂啊？
芫哥那以后的路咱俩还是一起走，你读职业我也去＂看着一脸真诚的邵沈宋替芫瞬间无语的摆摆手道“暂时跟着我混呗别他妈提以后了赶紧上号宋替芫和邵沈在网吧里待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百无聊赖。
邵沈突然提议道:“芫哥，咱不是报了那个临南西中嘛，要不现在去瞅瞅这学校啥样?”宋替芫想了想，觉得反正也没事，便点头答应了两人来到临南西中校门口，还没来得及好好打量这学校，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只见校门口乌烟瘴气，一群穿着奇装异服的人围在一起，嘴里叼着烟，吞云吐雾，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和叫骂声，宋替芫皱了皱眉头，心里想着这学校的风气似乎不太好，正想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生走了过来眼神放肆地在宋替芫身上打量着，随后咧开嘴笑着说:“哟，小兄弟，长得还挺清秀的嘛，要不要做我男朋友啊?”宋替芫被这突如其来的搭讪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连忙摆手拒绝道:“不了，谢谢”那女生一听，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嘴角向下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
她转过头对着身后几个流里流气的男生喊道:“这小子不给面子，给我教训教训他!”那几个男生一听，立刻围了上来，嘴里骂骂咧咧的，宋替芫见状，心里暗暗叫苦，但也知道此时不能退缩，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攻击，而邵沈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一旁抱着胳膊嘴角还挂着一丝看好戏的笑容，打斗很快就开始了，宋替芫身体灵活很快打倒几个，但是因为人多他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就在这时，临南西中的教导主任听到动静匆匆赶了出来，大声呵斥道:“都住手!你们是哪个班的?还有你，”他指着宋替芫，“你是校外的吧?赶紧走，别在这儿闹事!”宋替芫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些人，又转头看向邵沈，怒不可遏地骂道:“老子都快被打死了，你也不会上前帮忙啊!这什么破高中也太吓人了吧!”邵沈尴尬地挠挠头笑着说:“芫哥，我这是让你一个人战斗，提升你的战斗力嘛，我看这学校也没啥意思咱俩还是回网吧吧”宋替芫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才9点还早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叫上江橙好好聚一聚，毕竟以后上了高中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只能周六周日碰头，于是他对邵沈说:“走，叫上江橙去KTV好好玩一玩”邵沈点点头立刻用手机定位了一个附近的 KTV然后给江橙发了消息可是等了半天，江橙也没有回消息。
邵沈有些担忧地对宋替芫说:“该不会是因为咱俩考得高，他心里不平衡，不想跟咱俩当兄弟了吧?”宋替芫啧了一声，不耐烦地说:“别瞎猜了去了再说，说不定他没看到消息呢”说完两人便朝着KTV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谁也没有再说话，宋替芫跟在服务员身后，那服务员身着整洁的制服，步伐轻盈而迅速，引领着他们穿过热闹喧嚣的KTV大厅大厅里灯光闪烁，五彩斑斓的光线交织在一起映照在墙壁上那些华丽的装饰和大幅的明星海报上，音箱中传出震耳欲聋的流行歌曲旋律，人们的欢声笑语、呼喊叫嚷声此起彼伏，营造出一种纸醉金迷的氛围。
宋替芫嘴里叼着根烟，烟头上那一点火星在昏暗的过道里忽明忽暗，他晃晃悠悠地迈着步子，眼神中透着一丝不羁与散漫，跟着来到二楼包间一进屋，他 一***坐在沙发上，沙发的皮革面料在他的重压下微微凹陷。
他刷着朋友圈，手指在屏幕上快速而随意地滑动着， 邵沈则拿起菜单那菜单被翻得有些破旧，页面上印着各种菜品的精美图片和名称，他眼睛像探照灯似的在菜品上扫来扫去，嘴里问道:“芫哥，你想吃啥?要不随便来点?”宋替芫头也没抬，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嗯”，算是回应，邵沈点完菜，坐到宋替芫旁边，身体前倾，脖子伸得老长， 往他手机上瞅:“芫哥，看什么呢你?”宋替芫不耐烦地把手机往怀里一收，眉头紧皱，眼睛里满是嫌弃地瞪了他一眼:“滚远点”这时，宋替芫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原来是江橙发来的消息:“KTV在哪儿啊?”宋替芫熟练地用大拇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给他回了条定位，然后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动作娴熟地用打火机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从他的口鼻中缓缓喷出，在包间里弥漫开来邵沈瞅见了眼疾手快地从宋替芫手里抢过一根新的也跟着抽起来，同时刷着自己的朋友圈，突然，邵沈像是发现了宝藏一般，眼睛瞪得大大的，把手机凑到宋替芫面前，激动地说:“芫哥，你看这个女生，好漂亮啊!”宋替芫瞟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说道:“这不刚才那个混的大姐吗?你咋有她微信?一看就是高P那些照片指不定美颜瘦脸开到最大了。”
正说着，包间门被猛地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江橙耷拉着脑袋走了进来 眼睛 ，邵沈也很不解，挠了挠头，满脸疑惑地说:“我也不知道啥时候加的她。”
江橙一***坐下，那沙发因为他的动作晃动了一下，他不耐烦的说:“我好不容易出来的，被我妈打了好久，她看到我的成绩就发疯了一样 ”宋替芫站起身，他身材修长但略显单薄，走到前面的歌单前。
那歌单被装订在一个精致的皮质夹子里，纸张有些泛黄，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各种歌曲的名称和演唱者。
他手指随意地在歌单上点了几下，扭头问:“你俩谁唱?”邵沈一把夺过麦克风，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笑嘻嘻地说:“那我不得高低来一曲。”
音乐响起，那旋律在包间里回荡，邵沈扯着嗓子唱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宋替芫不禁一笑，还掏出手机随手拍了一张照片发到朋友圈配文是毕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