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个身，把被子拉过头顶。
凌晨三点，这种时候谁会来敲门？
更何况，隔壁403室不是一直空着吗？
可那声音固执地持续着，像是要把门板敲穿。
咚、咚、咚，每一下都精准地间隔三秒，仿佛某种诡异的节拍器。
我摸到床头的手机，屏幕的蓝光刺得眼睛生疼。
3:07，这个时间连楼下的流浪猫都该睡了。
我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贴着猫眼往外看。
走廊的声控灯早就熄了，只有安全出口的绿光在黑暗中幽幽地亮着。
借着这点微光，我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站在403室门前，一下一下地敲着门。
那是个老太太，穿着深色的棉袄，花白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
她的动作机械而规律，仿佛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
我看不清她的脸，但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某种令人不适的气息。
咚、咚、咚。
我屏住呼吸，生怕惊动了她。
就在这时，老太太突然停下了动作，缓缓转过头来。
我吓得往后一缩，后背撞在鞋柜上，发出"咚"的一声。
等我再凑到猫眼前时，走廊里已经空无一人。
我长出一口气，正打算回床上继续睡觉，却听见门外传来细微的响动。
那声音像是有人在用指甲轻轻刮着门板，从下往上，一下一下，缓慢而坚定。
我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双腿像是灌了铅，动弹不得。
刮擦声停在了猫眼的位置。
我死死盯着猫眼，突然，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出现在对面，正对着我的视线。
我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手机摔出去老远。
等我再爬起来时，门外已经没有任何动静。
我颤抖着捡起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3:15。
仅仅过了八分钟，却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班。
电梯里遇到五楼的张阿姨，她看我脸色不好，关切地问："小陈啊，昨晚没睡好？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昨晚的事说了。
张阿姨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压低声音说："你看见的，是不是一个穿深色棉袄的老太太？
"我点点头。
"那是403的李婆婆，"张阿姨左右看了看，确定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女儿半年前失踪了，从那以后她就变